陽光透過窗子照進臥室偌大的雙人床上,盛夏背對著他,絲被扯過頭頂,覺得真是沒臉見人了。青天白日,他們居然在換衣間糾纏了整個上午。
最可氣的是他真的實現了他的承諾,讓!她!求!著!原!諒!他!
卑鄙的男人,因為她只要不鬆口說原諒他,他就沒完沒了地折騰自己。她已經真真實實在認知到一個男人若是成心想要為難,這事上女人嘴再強硬,也是半分反抗不得的。
盛夏現在真是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因為腿腳都是麻的站都站不穩。顏玦欺負完她倒是心情很好,抱著她在浴室里清理乾淨了彼此,才將她抱回床上。
男人溫熱的手掌撫上她的肩頭,那裸露的背部都是被寵愛過的痕跡。她下意識地顫慄了下,身子已經被他轉過來。顏玦抬起她的下頜,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問:「不是說已經原諒我了麼?」
那唇角的弧度帶起一抹邪肆,仿佛提醒著她自己剛剛是怎樣哀求。
想到這個盛夏都恨不得咬死他,可是怎奈她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只好拿噴著火焰的眸子瞪著他,說:「對,原諒你了。」
顏玦顯然並不滿意,也不說話,乾脆拿了鏡子來擺到她的面前,讓她看看自己此時的樣子。
「我累了。」盛夏閉上眼睛,乾脆懶的搭理他。
丫的,別想自己真的原諒他!
顏玦看著她閉起眼睛,長而卷翹的睫毛垂在眼瞼上,臉色雖然臭臭的,可是仿佛透出無限的委屈。終於心疼又很無奈地將她擁進懷裡,說:「老婆,我錯了,乖,彆氣了。」
他安慰還好,這樣態度一軟,卻把盛夏心裡的委屈都勾出來了。
她其實一點都不想哭,多大點事兒,可是就是感覺眼睛酸澀,那濕潤便不受控制地沾上了睫毛。
「盛夏?」要知道她不是沒在自己面前哭過,可是真沒被自己欺負哭過。
自己的老婆,他剛剛雖然過份了點,但也只是氣她跟自己鬧脾氣那麼久,可真沒想惹哭她。所以盛夏這一落淚,他就慌了手腳。
盛夏眼前眼淚控制不住,乾脆也就不控制了,任它一滴滴一落下來。眼睛紅紅的,那模樣顯得很可憐了。
「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欺負你了好不好?」擦,話出口顏玦就覺得自己著了魔了,道歉還順口了,說起來自然的都不用經過大腦。
盛夏手揪著他胸前的肌肉,指尖都嵌進他肉里去了,不忘逼問:「那你說,你那晚見她了為什麼不說?」
歸根究底,她還是介意這個。
顏玦頓時覺得有點頭疼,他揉著她的發說:「是見了,但她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有什麼值得我特別提的?」
「不重要嗎?」盛夏才不信。
顏玦說:「盛夏,我第一天見到她的時候不是說過,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現在的老婆只有你。」
「那你身上怎麼會有她的香水味?你們幹了什麼?」
她淚眼朦朧地看著他,非要問個明白。
盛夏突然發現偶爾哭哭也不錯,看顏玦還是要乖乖回答,哼!
相比起盛夏,顏玦心裡已經地哀嚎,他都不明白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怎麼就弄的家宅不寧起來。
「乖,我已經知道她是故意的了,不要鬧了。」顏玦輕啄了下她臉上掛的淚珠。
其實她也沒怎麼哭,除了最開始掉下的兩滴淚,後面都是裝的。
盛夏躲著他,顏玦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肌,上面全是她指甲留下的月牙印。笑道:「看來還有力氣嘛。」說著已經傾身壓過來。
「唔……」盛夏的唇再次被堵住,她只能用力捶打他,卻沒有絲毫作用。
當然,顏玦只是想終止這個話題罷了,因為知道她已經到了極限,實在不忍壓榨的太過厲害。
事實上,盛夏也真是累到了極致,聽到他最後再三保證說那天真的與杜若沒有發生任何事,這才安心睡了過去。
其實她心裡明白,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杜若不會再搞這麼多把戲。只是想到兩人有過肢體接觸,還是很不爽罷了。
顏玦則看著她眉間透出的疲憊,不由又開始心疼起來,心裡喟嘆著將她擁進自己的懷裡……
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