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看到顏玦本來就很意外,再加上他現在神色陰鬱,簡直就是嚇了一跳:「顏玦?」
瞧,聲音甚至帶著疑惑,仿佛對於他的到來充滿意外和不解,多麼無辜!
顏玦也不惱,身子狀似悠閒地倚在了她的車門上,看著她薄唇微勾。
那俊容的五官仿佛瞬間就被這笑容點亮,開口:「盛夏小姐好興致。」然後轉眸睨了眼蘇梵,才道:「這才脫了困,就迫不及待地慶祝嗎?」
了解他如盛夏,卻知道他此時絕對不若表現出來的那麼閒適。只是對上他眼眸浮一層笑意的模樣,卻明顯地感覺到他現在極不爽。
可為什麼不爽呢?
這不爽與她有什麼關係,或者僅是因為撞到她與蘇梵在一起?
「顏少言重了,其實也算不得慶祝,只不過正好大家聚在一起,就隨意吃了頓飯而已。」隨著身後腳步聲響起,蘇梵走了過來,並很自然地就站在了盛夏身邊。
只是那樣輕鬆的語調,以及現在站在盛夏身邊的姿態,倒讓人一時看不清他到底是在以什麼立場說這番話了
。充當盛夏的支撐?還是為了彰顯現在比之顏玦,他與盛夏更親密的關係?
兩個男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相接,這不是他們的第一次對恃,那種隱匿在空氣里劍拔弩張的氣息卻仿佛更濃。
「哦?盛小姐怎麼沒請我?畢竟我昨晚也是出力了的不是嗎?。」顏玦問。
這樣借力打力似的語調,配上唇角微翹的弧度,以及看向盛夏的眸子閃著那麼幾絲曖昧。
出力?
出了什麼力?
他是說開車將她帶離醫院後,因為車子沒油被困在了無信號區的山間?還是說他趁自己睡著對她動手動腳?想到早上醒來時的那一幕,頓時覺得胸前有些痒痒的。
特麼,他的犯罪證據此時還留在上面。
顏玦嘴裡咬的昨晚兩個字確實很曖昧,就是故意讓人誤會的。加上剛剛離開包廂時,蘇梵有聽到王珏低聲對盛夏叮囑句要她去警局銷案,便多少可以猜到盛夏昨晚的失蹤是與顏玦在一起。
「顏少。上次見面是我不好,有些失禮。」蘇梵先向他道歉,然後才說:「不過恕我直言,盛夏她有自己的社交圈子,你既然與盛夏已經離婚,就已經沒有權力再干涉了吧?」
他主動提及顏玦與盛夏離婚的現狀,這話里已經透出明晃晃的挑釁。
顏玦聞言,唇角的笑意未變,眸色卻沉了下去:「那麼依著蘇少,我是該退位讓賢?」
蘇梵回視著他,說:「您已經退位不是嗎?」
他是前夫!
「如果我今天偏要帶她走呢?」顏玦問,仿佛半分都不退讓。
「那要看你有沒有本事。」兩人男人的戰爭仿佛一觸即發,早就忘了這件事最具發言權的是盛夏。
蘇梵看出她並不想與顏玦有任何關係,也就是仗著這一點才有足夠的立場。手攬住她的肩,意思是想試試,只是手還沒碰到,顏玦便已經揮拳便朝他打過來。
這個男人對盛夏的企圖太過明星,這是顏玦作為一個男人不容他人挑釁的逆鱗。
蘇梵顯然並不防備,但他與顏玦一樣。雖然從表面看就是矜貴公子,可到底還是會些防身術的,他下意識地鬆開盛夏,卻後後退了兩步。
顏玦這一下出其不意,他雖躲的雖然有點狼狽,但並沒有碰到他。
對恃,顏玦看到他眼裡的殺機。
「你們不要這樣。」盛夏卻在這時插進來,尤其這話是對顏玦說的。
只是許音未落,停車場四周突然湧進來許多的保鏢將他們包圍。
盛夏起初以為是顏玦的人,直到她被蘇梵拉著往包圍圈後退,說:「跟我走。」她才明白這些竟是蘇梵的人。
事實上她從不知道,蘇梵身邊也有這麼多的保鏢暗中保護。可是,顏玦縱然對他出手不對,可是她也並不想看到兩個男人為了她打架。
「難道你想跟他走?」見她不說話也不動,蘇梵忍不住問。
盛夏猶豫間,蘇梵仍然拉她。
顏玦見狀要上前,那些保鏢卻齊齊朝他攻來。
其實人也不算多,總共七個人,但是專業的七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