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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意思那麼明白,盛夏都紅了臉頰,不過咬咬牙還是將門鎖了。
彼時,顏玦手裡握著份報紙下樓,突然就發現有點不對,定眼看去便見只有餐廳點著幾根蠟燭。燭光照映下,桌上擺著精心準備的玫瑰、紅酒、心形牛排,而盛夏從桌邊的椅子上站起來。她特意化了個妝,穿了件紅色斜肩禮服,本來皮膚就好,更襯的膚若凝脂,而露出的半個肩頭圓潤、性感。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瞧了半晌,才走上前,挑眉,問:「你準備的?」
盛夏心裡本來就有點忐忑,見他肯好好跟自己說話鬆了口氣,不過還是誠實回答:「瑪利亞準備的。」他應該知道她沒有那麼的廚藝。
顏玦見她低著頭,露出一截白色的脖頸,伸不住勾住她的腰貼向自己,然後捏著她的下巴看向自己,問:「你就打算用這麼一餐收買我?」
此刻男人模樣太過邪魅,那魅惑的音調卻仿佛帶著另一種暗示。
盛夏唇一點點湊上前印上他的唇,然後慢慢閉著眼睛,顏玦的唇很薄、很軟,可以嘗到一點菸草的味道。這個吻很虔誠,也因為緊張,長長的睫毛有些微顫。
他始終沒有回應,她卻學著他平時吻自己的模樣,細細描繪他的唇形,帶著討好的意味,但她睜開眼睛時跌入了一片幽深里,是的,他的眸子就那樣幽深地瞧著自己,讓人感到心驚。
那眸子裡的氣息太濃,她下意識地後退。
顏玦卻用力勒著她的腰身,指腹抹過她的唇瓣,問:「這裡到底有多少人碰過?」唇角扯起的弧度如刀划過她的心頭,那是質疑也是欺侮。
盛夏臉色一白,只是他不待她辯解便已經放開她,轉身上了樓。
「顏玦——」她喊,腳卻踩到一個東西。低眸,見是一張報紙,顏玦下樓時手裡攥的那張報紙,版面是e市的,頭條附著趙基俊在醫院外維護自己的照片。
他或許不是誤會,但是他介意!
這一晚無疑兩人都沒有吃飯,整棟別墅都靜悄悄的,盛夏想著自己的策略是不是錯了?她與顏玦本不相愛,自然不能當以普通情侶間的方法去化解,或許認真談談效果更好?
心裡裝著事自然很晚才睡,只感覺混混沌沌地睡了一覺,再醒來外面已是天色大亮。看看時間想著傭人應該已經快來,而門還鎖著,便連忙從床上爬起來。
她下樓的時候傭人已經在廚房忙碌,看到她醒了表情有些遺憾,大概看到未動的牛排已經明白昨晚沒什麼進展。
「你怎麼進來的?」盛夏好奇地問。
傭人看了她一會,才說:「先生昨晚就走了,朱助理早上來收拾的行李。」看樣子盛夏並不知道。
她聞言果然轉身往樓上跑,打開臥室的門,果然看到裡面空蕩蕩的,並沒有顏玦的身影……
盛夏自然是失落和難過,她在洛杉磯逗留了一天,確定顏玦不會再回來,便訂了回國的機票。登機的時候大型客機里一半以上都是華人,看到盛夏的時候無不投以好奇的目光。
回國後,果然沒有那麼輕鬆。
剛剛下飛機,迎接她的便是顏玦深夜探訪沈瑩的消息,因此狗仔終於挖出,原來沈瑩出事後一直沒有知道她的下落,是因為被顏玦安排進了療養院。
照片自然是偷拍的,盛夏出國找顏玦的消息不知是怎麼透露的,此時也不管顏玦出於什麼目的去看沈瑩,但在外人眼中,無疑這是當眾給了盛夏一個響亮的耳光。
盛夏沒有回顏玦的公寓,在醫院裡看過盛名峻便知道了這個消息,愈加覺得心累,便直接去了謝薔薇那裡。出事後她給自己打過幾次電話,還沒有見過面。
難得這個丫頭今天沒有上班,她敲門的時候正打著呵欠,揉著惺松的睡眼,吼:「陸江,你到底有完沒完?」待看清門外站著的盛夏時卻怔住了,一邊拉她進屋一邊問:「你不是有鑰匙嗎?敲門幹嘛?」
盛夏將行李箱順手放在她家客廳里,回答:「剛從國外回來,沒帶鑰匙。」
謝薔薇一邊以手為梳順著自己亂糟糟的頭髮,一邊掃了眼她的行李箱,意識到什麼,問:「顏少沒跟你一起回來?」她下了班就直接回來補眠,今天是晚班,所以還沒有看到報紙。
盛夏搖頭。
067你就打算用這麼一餐收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