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九月十七,是明樂郡主的生辰。
陸景旭今日難得沒有去軍營,而被謝君衍和鍾予誠拉著來給明樂郡主挑選禮物,對此謝君衍表示自己沒什麼經驗,謝家家道中落,因為大皇子的事情被牽連,謝君衍的父親謝太師安平侯至今還在獄裡,而謝君衍的母親自從父親下獄之後就一直瘋瘋癲癲的。
但是鍾予誠不一樣。鍾家如日中天,眼看著一日將比一日富貴,而且鍾家父親兒女之間關係極好,鍾予誠又是那種溫柔類型的君子,想必是經常給母親妹妹還有未婚妻挑選禮物的。
對此陸景旭表示,其實只有自己好好活著,母親就很開心。
「其實沒有必要,太用心了我怕母親難過。」陸景旭聽下腳步,看著身邊的鐘予誠和謝君衍開口道。
畢竟母親在生下自己之前,還是風光無限的宣王妃,而不是惡鬼轉世的陸景旭的母親。有的時候陸景旭會想,如果沒有自己,母親會不會和父王繼續恩愛下去?是不是也會是如今京城之中,人人羨慕的一對恩愛夫妻,而不是現在相看兩相厭的怨偶。
鍾予誠眼看著身邊的陸景旭又陷入了胡思亂想,於是沒好氣的拍了怕他的肩,勸道:「我說,敘白你就不能少想些這種沒有發現,也毫無可能的事情嗎?世間之事沒有如果,發生了就是註定了。」
「可是,如果已經發生的事情是個錯誤又該如何?」陸景旭抓著面前鍾予誠的手臂,一紅一藍的眼眸中閃爍著不解與痛苦。
「敘白,你怎麼知道已經發生的事情就一定是一個錯誤。」鍾予誠站起身,看著陸景旭無奈的搖頭,他怎麼會認為自己是一個錯誤?
原本在一邊淡定喝茶的謝君衍被陸景旭的回答驚到,這是他第一次知道陸景旭還有這樣的想法。一時不知道該作何感想,他目光複雜的看著面前陷入牛角尖的陸景旭,這是他頭一次認清,一直以來被陸景旭深深掩藏起來的不安與絕望。
「敘白,你今日是怎麼了?」謝君衍微微凝眉,陸景旭不對勁。
陸景旭閉著眼睛深呼吸了幾次,他試圖這樣來調整自己的快要崩潰的情緒,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快要失控的感覺了。陸景旭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的手在顫抖,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十五歲那年,毒發入骨,眼看著就要不行了,但是他就是奇蹟般的活下來了。
也許是閻王爺都嫌棄他晦氣,覺得他不配死,才不願意收他,讓他就此解脫。
「敘白,你別想了。」鍾予誠也察覺到了面前人的不對勁,不禁凝眉開口勸道。
陸景旭麻木的點點頭,左手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右手握緊拳頭撐在桌子上,這才有了些許真實的感覺。
「你好點了嗎?」鍾予誠不放心的問道。
「你總算是清醒過來了。」謝君衍鬆了口氣,倒了一杯熱茶放在陸景旭手邊。
陸景旭對上二人的眼神,從二人話語之中明白了方才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方才又差點失控了。
「我沒事了,剛才一時激動。」陸景旭不忍二人在如此擔心自己,於是勾起一抹極淡的笑,隨後收斂眼眸中的痛苦,坦然的對上二人的眼眸。
謝君衍只是笑了笑,而後坐在一邊若無事情的喝著茶,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而鍾予誠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先是站在一邊認真的打量坐在一邊喝著茶水的陸景旭,見坐著喝茶的人毫無半點心虛的模樣,微微愣神後,很快又無奈的搖頭一笑,然後又深深的嘆了口氣,開口配合他道:「你沒事就好,既然你不想挑禮物,那就不挑了。」
鍾予誠說罷看向一邊的隨從,而後那隨從很快就從馬車裡拿出一個精緻的梨花木匣子,鍾予誠接過匣子,看著陸景旭迷茫的眼神,鍾予誠解釋道:「這是寧兒給淑姨準備的禮物,你帶回去給淑姨吧。」
陸景旭這下徹底愣住了,但還是本能的接過鍾予誠手中的東西,陸景旭拿在手中看了看,腦海中突然浮現了鍾昭寧的笑臉,這個笑容突然就與柳無雙最後的
第20章 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