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兒婚後的生活還算不錯,要說最讓人頭痛的就是毛欣蘭了。
毛欣蘭屬兔子,可要雲悅說,她是屬猴子的,一天到晚都恨不得待在軍營。
就是懷著身孕,也想著去軍營。
好在還是有人能管得住毛欣蘭的,那就是毛一帆。
自從毛一帆出手鎮壓了毛欣蘭,這些日子她安靜多了,也不鬧騰著要去軍營了。
日子就這樣平靜地過著,轉眼又是兩月過去,京城傳出了震驚天下的大消息,付家滅亡。
上到付太師,下到付家在娘肚子裡,沒出生的孩子通通死了,付家九族皆亡。
雲悅在聽到這消息時,震驚不已,有一瞬間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自從平南王死後,付太師不是一直很活躍嗎?成天攛掇著林錦添的其他兄弟給林錦添使絆子。
京城熱鬧得每天都跟唱大戲似的,一會兒是林錦添設計了付太師,一會兒又是付太師怎麼借著林錦添兄弟的手給他下絆子。
你方唱罷我來唱!真是比戲台上的大戲都好看。
雲悅還以為林錦添跟付太師之間要鬧出個結果,還早得很,沒想到那麼快,付家就亡了,而且是九族皆亡。
真的跟做夢似的令人不可置信啊。
具體的消息,雲悅是不知道的,只有問程二郎。
可程二郎也忙著,京城出了那麼大的事,明王立即召集了心腹還有幕僚商討。
雲悅就只能等著了。
一直到深夜,程二郎才邁著沉重疲憊的步伐回來。
雲悅見程二郎的眉眼間難掩疲憊,柔聲問道,「餓不餓?灶上還熱著燕窩粥,你要不要用點?」
程二郎點點頭,「嗯。」
雲悅吩咐下人去取燕窩粥。
很快燕窩粥就端上來了,程二郎很快就將一碗粥吃了個乾淨。
「煊赫一時的付家就那麼亡了。」程二郎感慨道。
雲悅道,「盛極而衰,這也正常。付家是怎麼亡的?林錦添就那麼厲害,那麼容易將付家一網打盡了?」
「付家九族皆亡,就連付家懷孕的婦人,連著腹中的孩子都難逃一死。可只有一人活下來了,並且成了林錦添的心腹。」
不期然的,一個熟悉的名字在雲悅的腦海中閃過。
「孫海峰。」
程二郎點頭,「嗯。他是付太師的外孫女婿,算是付太師較為相信的人。
他竟然親自動手刺殺付太師,這是讓人沒想到的。沒有防備的付太師就這麼死在了孫海峰的手裡。」
「孫海峰如今出名了吧。天下怕是無人不知他了吧。」雲悅嘲諷道。
「這是自然。皇帝的親舅舅,背叛了妻子的外祖家,靠上了新任平南王。
孫海峰的確非池中之物啊。」
「孫海峰的妻子呢?」想到孫海峰的妻子,雲悅有些恍然,她只見過幾次,話都沒說過幾次,但仍然對她印象深刻,那是個十分柔弱天真的姑娘。
可惜嫁錯了人,竟然嫁了孫海峰那麼個畜生。
「孫海峰的妻子可是付太師嫡親的外孫女,在付家九族之列,她自然難逃一死。」
雖然心裡早就有答案了,可在真的聽程二郎這麼說,雲悅的心還是沉了沉,「她的孩子呢?」
「死了。還是孫海峰主動交出來的。」
雲悅皺眉,眼裡的嫌惡幾乎要化為實質溢出來,「他還是人嗎?那是他的親生骨肉,他孩子才多大?」
「無毒不丈夫啊。帶有付家血脈的孩子死了,還是他主動交出來的,那才證明他同付家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也更能得到林錦添的信任。」
就連明王提起孫海峰時都帶了一絲忌憚,都說虎毒不食子,可在孫海峰身上是一點也不成立,他為了往上爬,取得林錦添的信任,真的是連親生骨肉都可以拋棄。
「我比不上他。」程二郎由衷感慨。
雲悅道,「你要跟孫海峰比什麼?比誰更心狠手辣?比誰更沒人性?那你的確比不過孫海峰。
別說這輩子了,我看你下輩子都比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