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傳出了鄧陽成收徒是看徒弟的家世,只差沒明說鄧陽成之所以會收福兒,是因為福兒是總督程二郎的兒子了。
流言的來源也很好查,是從肖家傳出來的。
苗氏在家裡發了大火,「那什麼肖家人怎麼那麼討厭?比不過咱們福兒,就背後傳流言中傷福兒?明明是他家孩子沒本事比不過咱家福兒!」
雲悅也對肖家人的行為很是看不上,眉頭皺得緊緊的,見程高中和苗氏氣得不輕,便道,「肖家那些都是小人,咱們越理會,他們反倒更來勁囂張。
鄧先生的人品,誰不知道。沒多少人會信肖家人傳的那些流言的。」
話是這麼說,可說真的,心裡還是膈應,就像是一個人拿了一隻死蒼蠅放到嘴邊,雖說沒張口吃,但還是被噁心得不行。
流言傳得那麼厲害,鄧陽成當然不可能聽不到。
放任流言不管,那絕不是鄧陽成的作風,他笑了笑,帶著福兒去了肖家,也沒進去,就在大門口,讓下人敲鑼打鼓的,很快就有許多百姓聚在肖家門口。
鄧陽成的動靜鬧得那麼大,肖家想當不知道都不可能。
出來應對的是肖將軍和肖光海。
鄧陽成見肖家人出來了,抬手,示意下人別再繼續敲鑼打鼓了。
「肖將軍,只因我沒收你的孫兒為關門弟子,你就在外傳我和我弟子的閒話?
說福兒是靠著他總督之子的身份才讓我收為弟子。」
說著,鄧陽成似笑非笑道,「肖將軍也可以否認。這也沒什麼,跟女人一樣撒潑耍賴不承認,這倒是挺適合肖將軍你的。」
「你說誰是女人!?」肖將軍大怒。
鄧陽成挑眉,「看來肖將軍是承認往外傳流言了。」
肖將軍一噎,沒想到就這樣上了鄧陽成的當,這個老匹夫真是可惡!
肖光海見肖將軍落了下風,當即站出來,「鄧先生此言有誤。我們家並未往外傳什麼流言,而是實話實說。」
「你倒是有幾分急智,可惜啊,心思不放在正道上,為人太過陰鶩,小算盤太多,偏生就是不往光明大道上走。以後的前程怕是有限。」
肖光海面色立時一變。
鄧陽成也不再理會肖光海,轉身對著眾多百姓道,「我也不瞞諸位。我這次收關門弟子,只考了兩點。
第一就是最基礎的書本知識,凡是來找我拜師的,就沒有一個答不上的。」
說著,鄧陽成回頭看了眼肖將軍,「肖將軍你的孫兒倒是很愛表現,我只考了最基本的書本知識,你的孫兒卻喜歡賣弄,以此來展現他學的有多好。」
打從第一眼,鄧陽成就不喜歡肖文清,年紀不大,傲氣十足,還特別喜歡展現自己。
圍觀的百姓立即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只要不是傻子,哪能聽不出鄧陽成話里對肖文清的不喜,不過一個孩子那麼喜歡展現自己,聽著是有些怪怪的。
「第一點就不說了,來找我拜師的都算通過了。可我在收福兒之前,拒絕過不少人,他們就是敗在第二點。
第二點我考的不是書本學問,而是考腦子活不活,靈不靈。
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不是墨守成規,經常喜歡劍走偏鋒,另闢蹊徑。既然收的是關門弟子,我就想挑個脾氣性子跟我合的。」
「鄧先生此言差矣!咱們學的是聖人之學,豈能使那些旁門左道!你——」肖光海不滿出聲,話才說到一半,就被鄧陽成打斷,「是我收弟子,不是你要如何如何,而是我要如何如何。我活到這歲數,還真輪不到你來教我怎麼做事。尊老愛幼,這最基本的,你可做到了?」
鄧陽成說著,忽地笑了,「聖人還教我們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教導我們要心胸廣闊,可你據說跟人論學問,結果論輸了,就氣得吐血昏迷。你這心胸真是——嘖——不說了。」
鄧陽成已經將該說的都說了,眾人紛紛震驚不已地看向肖光海,這人居然因為跟人比試輸了就吐血?
乖乖,不少人活了幾十年都沒見識過。
「你休要胡言亂語!我兒何時跟人論學問,論輸了就吐血了?沒這事!」肖將軍哪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