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郎還沒動手,倒是傳出了雲珠上吊自殺的消息。
雲悅愣了愣,下意識問道,「是真的上吊自殺?還是被自殺?」
程二郎回道,「是真的自己上吊自殺的。」
「她也是被逼的沒法子了。」雲悅想起了紅蘭曾經跟她說過的,雲珠是個很溫柔善良柔弱的女子,卻一直被人逼迫,更是被阿瑤逼著去害人,如今她再也承受不住那些痛苦了,便選擇了自殺。
雲悅忽然反應過來,「等肖家人知道她跟鄭虎的事,肯定會拿她的屍體泄恨,說不定會鞭屍。
相公,你想法子將雲珠的屍體火化,然後送去寺里,給她點一盞長明燈吧。希望她下輩子能投個好人家,不再受人逼迫。」
「你同情雲珠?」
雲悅想了想回答,「可能有一點吧。但更多的是不想讓肖家人舒坦。」
反正都是仇人了,那自然是仇人越痛苦越好了。
程二郎直接去了大牢找肖光海和鄭虎,現在肖光海和鄭虎被關在一個牢房。
原本肖光海和鄭虎自然不是被關在同一個牢房裡,可自從得知雲珠肚子裡的孩子很有可能是鄭虎的,程二郎就把他們關在一起了。
肖光海在牢裡呆的幾乎要瘋了,原本跟他關在一起的是一個窮凶極惡的犯人,一天照著三頓打他,可偏偏就是不打死他。
有好幾次,肖光海寧可自己被打死了才好!
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感覺不到痛了!
想自殺,肖光海又沒有那勇氣。
這樣的日子要到什麼時候才結束?
只要一想到這點,肖光海仿佛就墜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淵,心也不受控制地顫抖。
這幾天的日子是肖光海最幸福的時候,那窮凶極惡的犯人不見了,他的新舍友是鄭虎。
肖光海和鄭虎相處得還是比較友好平靜的,根本打不起來。
程二郎站在牢房外,目光沉沉地看著肖光海,忽地笑了,「這幾天過的不錯吧,你跟鄭虎相處得挺好吧。」
肖光海恨恨瞪著程二郎,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殺了程二郎!
他兒子明明活得好好的,連一層皮都沒破。
程二郎憑什麼往死里整他?程二郎這分明是存心報復!
老天無眼,竟然讓程二郎這樣的人活得好好的!還讓他身居高位!
「我想著你跟鄭虎應該相處得會很不錯,說來他還是你的表舅。
你們看女人的眼光也一樣,你喜歡的,他也一樣喜歡,你們還共用了女人。」
肖光海聽得一頭霧水,可鄭虎哪能聽不懂程二郎話里的意思,身子都忍不住輕顫起來,心裡只剩下一個念頭,程二郎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他不應該知道的。
「你胡說什麼?共用什么女人?」
程二郎似乎有些驚訝,挑眉反問,「你不知道啊?你的兩個妾,一個雲珠,一個紅蘭都被鄭虎欺負過。
對了,我問過給你看診的大夫,他們說你本就很難讓妾室懷孕,我猜雲珠肚子裡的孩子八成不是你的,而是鄭虎的。」
肖光海仿佛被雷劈了,三魂七魄都被劈出了身體;又像是被人當頭淋了一桶摻著冰塊的冷水,從頭髮冰到了腳趾,整個人都麻木了。
不知過去多久,肖光海才僵硬著扭著脖子去看鄭虎,在看到鄭虎那閃爍的眼睛,心虛的表情,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啊——」的一聲,肖光海猶如惡虎撲向鄭虎,「你個畜生!你居然敢給我戴綠帽子,還想我給你養兒子?你好毒啊!老子今天一定要弄死你!弄死你!」
鄭虎被打蒙了,直到身上傳來劇痛,他才回過神,繼而反擊起來,「你別被騙了!他是在騙你!他在挑撥我們的關係!你怎麼能這麼輕易就上當?」
肖光海根本聽不到鄭虎的話,他滿腦子只剩下他被鄭虎戴了綠帽子,他被欺騙一個念頭。
雲珠那賤人肚子裡的孩子八成不是他的,而他肖光海自負聰明,居然為了一個孽種落得個終身監禁的下場。
他被這對狗男女給害慘了!
這對狗男女毀了他一輩子!他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