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的抖動著,整個世界在不斷的緩緩坍塌,她忽然感覺,原來活不活著,都是那麼的無所謂,愛不愛都是那麼的虛偽,又有什麼能長久呢?而又有什麼是真的呢?原來人生就是一場騙局,所有人在不斷的騙著別人,也在同時騙著自己。
淚水止不住的滑落,她失去了自我,慕薇其實在此刻,已經死了.....
環繞在她四周的冰雪漸漸的遠去了,而抵在她脖頸間的冰刃恍惚間也不見了蹤影,一隻溫暖的手輕輕搭在了她的肩頭。
她抬起了滿是淚水的哀傷容顏,反手給了這隻手的主人一個耳光。
啪,
清脆的在這雪夜中輕輕的迴蕩
她大聲哭泣著,任憑淚水肆意間不停的流淌:張岳,我恨你,
而此刻這雙有力的手卻將她緊緊的拉入了懷中,不管她如何的掙扎,終是掙脫不了那雙有力的臂膀,她不斷滑落的淚水斷線般的滴落在了她精心為張岳縫製的黑色羽衣上。
黑色的羽衣像是飽經滄桑的老者,靜靜的望著發生的一切。
最後,掙扎無果的她張開了口,狠狠的咬在了張岳的脖頸上,哭泣中的她感覺道那厚實的肩膀恍惚間抖了一下,而後抱的更緊了,而紅色的鮮血就這麼殷殷的從張岳的脖頸間流了出來,順著脖頸,流入了他的胸膛。
她最終還是鬆了口,哭著靠在了那件黑色的羽衣上,不斷的問著: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
張岳望著懷中的女子不斷哭泣的容顏,心中突兀的一滯,整個人心裡一陣發堵,其實這一切的一切,又關她什麼事呢?為什麼自己要把這個可憐美麗的女子牽扯進來?
她,又有何錯?要受如此折磨?
張岳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臉上,那張有若神魔的臉上多了一道通紅的五指印記,低聲道:對不起。
而後,緊緊的將女子抱在了懷中的手,漸漸的鬆了開來,眼神間帶著懊悔與自責,漸漸的離開了女子的身龐,而隨著他的離開,慕薇感覺最後一絲可以信任的依靠也這麼緩緩間離她而去,屬於她的世界,徹底的崩塌了。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騙局,而自己,是最傻,最痴的那個人吶.....
望著哭成淚人的慕薇,張岳此刻心若刀攪,望著此刻的夜天霜,他強壓著自己內心殺人的衝動,聲音有些漠然道:我可以自裁,她也可以不死。
夜天霜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送了一口氣,道:條件是什麼?
張岳壓著自己此刻心中躁動,沙啞道:條件是對焚火動過手的人都要死,包括你。
夜天霜聽到這個條件,冷聲道:這不可能,也不現實,我不可能死,我死了,聯邦怎麼辦?天下怎麼辦?
張岳點了點頭,道:好,既然如此,那就退一步來講,你不用死,但你要斷一條手臂,其他對焚火社團動手的人,都要死,如何?你沒死,仍舊能握著這個天下,你的一條手臂換你女兒,換不換?
夜天霜緩緩間搖了搖頭,道:寧肯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今天你必須死。
雪花不斷的飄落著,而夜天霜這句幽幽的話語伴隨著下落的雪花,仿佛要寒到所有人的心裡。
張岳望著天空飄下的雪花,怔怔的發著呆,幽幽嘆道:果然梟雄,古往今來,莫不如此,
而後,他臉上閃出陣陣暴虐,廝聲厲呼:可是,你不該出賣我的焚火,你不該那我的兄弟性命,拿我的性命做你起步的基石,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沒有投靠議員?在無數人經受不住的誘惑中一直力挺你?他們給我出的價格,你根本出不起,是因為你跟我說過,要不拋棄,不放棄,不拋棄每一個路上的人,不放棄每一個打天下的臣子,如今,這便是你給我們的承諾?飛鳥盡,良弓毀>
而後張岳高聲大笑起來,笑聲中蘊含著無數的悲涼:寧肯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哈哈,夜天霜,憑你也配說這句話?憑你也配?
夜天霜望著此刻悲涼大笑的張岳,眼睛一片陰沉,殺機皺顯,對著身後的一乾重新整合來的異能者一揮手,狠聲道:殺了他,無論任何代價,全屍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