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漸西移,蹦跳在椅子上坐了整整三個小時的張岳,筆飛快的抖動著,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絲絲汗珠,旁邊的紫苓伸出了一張素黃色的手絹,有些疼愛的,輕輕的替張岳拭去湧出的汗珠。
張岳邊寫邊問道:師傅,你說的周圍海域最強大的那隻天龍魔君的洞府是不是在這無情海域天行島350海里,深80公里的海域?
紫苓呆呆的望著張岳不斷的詢問著他一個又一個問題後畫出的一張張圖片,只見此刻桌子上的紙張上面鋪滿了一張又一張的海面地圖,一座又一座島嶼堪稱鬼斧神功般被張岳用一根細長的筆徹底的勾勒了出來。
中央橫陳的是一張橫鋪了接近大半個桌面的地圖,高密度的等高線在這張圖上密布縱橫,經度緯度細緻的勾勒,一比100萬的比例尺勾畫出了一個地圖中心,指勾銀畫間透出理學的工整美,等高線像一隻只擁有魅力的魔爪,以雲陽島為中心,橫向輻射出四周邊景。
紫苓有些痴迷的望著坐在竹椅上認真嚴肅的畫著海圖的張岳,秀麗澄明如水的眼眸靜靜的看著張岳描繪時緊閉的半邊峰冷峻起的紅唇,那張仿若神魔花般妖艷俊美的面龐認認真真的盯著筆下不斷勾勒的海圖,紫苓心底一陣溫暖,不知覺間低低的靠在張岳厚實的肩膀之上,聞著那千年前熟悉的溫溫氣息,紫苓陣陣甜蜜。
清涼的山風,從開著的門口外邊輕輕吹了進來,仿佛還帶著遠方那片竹林的竹濤聲,可是,在房間裡的人卻都沒有感覺,紫苓低低的靠在張岳的肩膀上默默的祈禱:時光啊,時光,在這一刻你若是停止該多好。
旁邊的小天搖晃著碩大的狼頭,雙眼傻乎乎的射出兩道金光,不解的看著依偎在一起的兩人,暗自嘀咕:人類男性女性在一起的舉動怎麼和我們狼不一樣呢?我記得我們狼在一起時,那可是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太陽在天空中走了好一段的路程,已經爬上了正中央,張岳終於停下了一直不停描畫的筆,舒舒服服的伸了一個懶腰:說什麼有了智能光腦模擬就用不著學習紙張時代的軍事做法了?若不是我當初在孤兒院沒有聽你們幾個老傢伙的話,細細研究鑽研了古時世界軍事地形圖的畫法,遇到沒有光腦的情況可是怎麼辦?哼哼,技多不壓身,現在你們誰敢說古時的方法便應該被時代淘汰?能歷經住時光打磨傳下來的東西,那才是珍寶呢。
紫苓皺了皺眉頭,歪著頭嘆息道:岳,你這一上午讓我停止了講經與大陸知識,問東問西,便是要畫這個麼?雖然畫的挺好看的,可要這些圖紙幹什麼?難不成還要去賣畫麼?
張岳望著紫苓皺眉的樣子,心撲通一跳,暗贊了一聲好美後,擺動了一下手中的筆,回道:徒兒我自然是要標明我們這雲陽島附近到底有何人物?是否有危險禁區,按照他們實力的大小劃分開來,去一個一個搶劫,噢,不是拜訪他們。
張岳一得意,差點把實話給說了出來,閃了下舌頭後連忙改口,他偷偷的望了望紫苓,還好,紫苓一直在看著桌面上的圖紙,並未細細的聽清。
紫苓望著這一張張圖紙古怪的笑了起來,內心歡喜想道:你還是你,前世是將軍,今世對這戰爭又是痴迷,看來輪迴雖有忘川水,可有些東西,還是不變的啊,你說,你可還記的前世你曾對我許下的承諾麼?
紫苓看著圖紙呆了半晌,從懷中掏出了一枚小巧的鸚鵡螺,螺身有如猛虎斑紋般肆意縱橫,一溜青煙從碧如翠玉的鸚鵡螺上飛了出來,又不斷的飛了回去,青煙翻騰間五彩霞光閃閃,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紫苓笑著把這枚鸚鵡螺遞給了張岳:這是一件故人曾經送我的法寶,雖然威力不強,可對這山川化顯,透析陰陽,尋龍走脈卻是有著驚天可怖的推算力,如今我便送於你了。
張岳定睛一看,這枚小巧的鸚鵡螺,心裡閃過一個又一個念頭:山川化顯?那豈不是等同於衛星,可以隨時偵測監視對方?透析陰陽?那豈不是可以借用它算計別人?尋龍走脈?乖乖,那豈不是可以去挖那些皇帝仙人的墳墓?仙人的墳墓啊,那裡面到底有多少好東西?一想到這,張岳的眼睛茲溜一下就亮了。
張岳幾乎是搶一樣接過了鸚鵡螺,然後滿臉擔心的問道:寶貝送了我,師傅不就沒了嗎?
紫苓吟吟笑著說:這件寶貝本就該屬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