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中,一株幽藍的天魔草開出了花骨朵,在花骨朵的旁邊,生長出了一個金色的鈴鐺,在風的吹拂中,鈴鐺不斷的響動著,發出悅耳的聲響。
漸漸的,隨著時間的流逝,幽蘭的天魔草覆蓋了這座島嶼的邊緣,凝聚成的金色鈴鐺越來越多,遠遠的望去,像是一片金色的海洋,時光的微風不斷的吹拂著,一年又一年的過去,鈴兒的聲響遊蕩在海面,等待著遠方的歸人。
草長鶯飛,春去秋來,千載幽幽而過,如今,在這磅礴的大雨中,幽蘭天魔草構建的房屋中,花海淹沒了一切的一切,遠遠望去像金色海洋的細小鈴鐺劇烈的抖動著,鈴聲匯聚成了一片。
花海中央,雪花不斷的飄落著,紫苓懷中的那具身體發出有如金石交響的鏗錚聲音,沖天暴虐的殺意層層捲起,將四周的雪花捲動四散飄零,懷中那具俊俏挺拔身體的溫度在劇烈的下降著,
紫苓接觸到這具身體處瑩如皓月的肌膚立起了絲絲細小的疙瘩,冰寒徹骨的寒意迷散。
而此刻的張岳沉入識海的意識徹底恐慌了起來,透過自己漆黑如墨的眼眸,面前將自己緊緊抱在懷中美麗女子的容顏映射在了心間,那股熟悉的氣息透過張岳俊秀的鼻子,纏繞在了張岳的靈魂,帶著往昔的憂傷,緩緩的迴蕩......
張岳感覺心中一片悲傷,那無邊無跡的悲傷有如大海洶湧而來,將他狠狠的吞噬,張岳很想哭。
可是張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望著緊抱著自己的那張秀麗哀婉的容顏,細聞著空氣中幽幽熟悉的香息,如許的熟悉,卻又是那樣的陌生。
張岳顫抖的手撫摸在女子溫柔秀麗的臉龐,指尖帶著往昔的味道,讓人難以自拔。
此刻他黑色如墨的雙眸中,淚水止不住的流淌,像一滴滴蠟燭的紅淚,鮮紅透明中化作了燃燒的空明。
她,她到底是誰?為什麼我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為什麼看到她時,我會不由自主的想哭?為什麼我會想到很多不該存在於地球的畫面?為什麼我的心不斷的扭曲,如此的疼痛?
張岳此刻徹底的瘋狂了,黑色的魔氣在他的雙眼中不斷的流轉著,白色的停滯的靈元驀然間加速,竟然要將那金紅色的靈元徹底的吞噬。他不想悲傷,但卻不由自主的落下了淚水,黑色的淚啪嗒啪嗒的掉落著。
我敢肯定,我,我絕對不認識她,可為何我會見她時不停的流淚,悲傷抑鬱難止?
張岳內心瘋狂的咆哮著:這到底是怎麼了?誰能告訴我,她到底是誰?
張岳瘋狂咆哮的時刻,識海中的陰陽海翻起萬丈狂瀾,3600柄巨大的神兵崩出張狂的力量,無邊無際的爆炸轟然作響,難以想像的巨大力量相互碰撞,陰陽二氣紛飛,神兵法寶霞光迷散,張岳的意識被掀的飛了出去,暈死了過去,而後,巨大爆炸中,一道徹底的白光,籠罩了一切,吞沒了一切。
失去意識主導的君魔體開始瘋狂一般的暴虐起來,體內的白色真元從腳底的湧泉穴到頭部的交匯穴來回翻轉九次,金紅色的真元有如滾燙潑血般被融化,塗在君魔體體表的天魔草汁液仿佛五孔不入的水銀,極速的滲入了君魔體。
天魔草汁液滲入後,白色的魔元並未像被天魔草汁液侵襲的其他真元力一般停滯不動,反而像一輛高速公路上脫離控制的跑車一樣,開始了最霸道野蠻的橫衝直撞。
張岳烏黑濃密的長髮化作一片雪白,漆黑如墨的雙眼冥龍盤旋。
啊,張岳身體顫抖著,搖著頭瘋狂的嘶吼,
隨著他的吼叫,血海憑空浮現,波濤怒卷,骨山熊燃,燃燒著通白的骨火。血色大殿悽厲厲的血光朦朦朧朧間似被鮮血塗染,帶著累積億萬萬年不變的戾氣嗚咽中瘋狂的湧入了他的胸膛。
張岳帶著緊抱著她的紫苓,身體詭異的浮上了虛空,隨著他漆黑似墨的雙眼一瞪,一道道銀白魔元透體而出,化作一柄柄銀白冰寒的光刃,密密麻麻的光刃像密集的蝗蟲,化作暴雨四散激射。
四散激射的光刃將無數天魔草割開,藍色的汁液如同噴泉般潑灑,尖銳的氣勁捲起仍在盛開的五色天魔花花朵,凌亂的在這片足球場大小般的屋子中漂零。
一道道如龍的藍色汁液向著花海中央匯聚而來,像是乳燕歸巢般歡快的湧入了張岳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