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山之前,慕永清曾囑咐過慕文,在山林間行走時,一定要小心各種蛇蟲毒物,它們天生善於偽裝,喜歡隱藏,襲擊時讓人難以察覺,特別是一些毒性強烈的蛇蟲毒物,比大多數猛獸凶獸都要可怕,假如在山林里不小心被蛇蟲毒物咬傷,千萬不能慌亂,要沉著冷靜,看清楚是哪種毒物咬傷自己,是否有毒,毒性強不強,如果毒性不強,自然有很多時間讓你在山林中尋找解毒藥草,可是,萬一被毒性強烈蛇蟲毒物咬傷,一定要在第一時間作出救治。
看到慕文吞下了淡金色的果子,白玉紅冠像是失去了精神支柱般,趴在石台上一動不動,竟然不再去爭搶烈陽草,此刻,它的凶焰之氣不見,萎靡之色盡顯,一雙眼睛呆呆望著慕文,眼中沒有憤怒與仇恨,取而代之則是緊張與期待,還一股濃濃的情意。
哈哈,爺爺終於不用再受惡疾的折磨了,拿著烈陽草,慕文開心的笑了,他覺得自己這次冒險進入凶獸之地非常值得。
在凶獸之地,慕文雖然經歷了幾次生死危機,卻都化險為夷,現在更是找到了這株烈陽草,這可是能夠徹底清除慕永清體內惡疾的靈藥,讓他如何不高興,他平時刻苦練武,也就是為了能早日進山找到一株這樣的靈藥,幫助慕永清徹底擺脫惡疾的折磨。
慕文輕輕把烈陽草放入木盒中,然後又小心翼翼的把木盒放在懷裡,就要準備起身時,無意間看到白玉紅冠無精打采的躺在石台上,盯著自己發呆,樣子看起來楚楚可憐,不知為何,他的心竟然莫名的隱隱作痛。
此刻,白蛇給慕文的感覺無比親切,猶如自己的親人,又像是生死相依的夥伴,這種感覺對他來說很突然,很玄妙,說不清道不明。
對不起,小蛇蛇,慕文伸手捧起白玉紅冠,我知道你一直在守護這株烈陽草,它對你來說肯定很重要,但是,這株烈陽草對我來說更重要,我必須把它帶走,爺爺已經被惡疾折磨了十多年了,我不想在看到他被惡疾折磨。
白玉紅冠被慕文捧起時,沒有一絲掙扎,很溫順,它靜靜的趴在慕文手掌中,一雙眼睛看嚮慕文,眼中沒有絲毫驚慌與害怕,反而露出欣喜,對於慕文剛才說的話,白玉紅冠沒有一點反應,好像根本不在乎烈陽草,又或者是默認了。
小蛇,跟我走吧,看你萎靡不振的樣子,恐怕再也沒有能力尋找食物了,留在這裡也只有活活餓死,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慕文對著白玉紅冠說道,他不知道小白蛇是否能聽懂自己的話,或者感覺到自己對它表達的善意。
白玉紅冠的反應出乎了慕文的意料,它的腦袋突然昂起,小眼睛盯著慕文,暗淡無神的眼中多了一絲神采,下一刻,只見小白蛇低下腦袋,在慕文的手掌中輕輕摩擦起來,同時,細小的信子不斷添觸慕文的手心,看起來好像是在感知慕文的氣息,又像是在對慕文表達一種親切。
小蛇蛇,你答應了,看到白蛇對自己的親昵之舉,慕文一臉的歡喜,這是發至內心的喜愛,他覺得這條白蛇很不凡,很有靈性,像是能聽懂自己說的話,或者說是能感受到自己對它的友好。
慕文站了起來,把白玉紅冠放在懷中,轉身朝著原路攀爬而去。
有了這株烈陽草,慕永清體內隱藏了十多年的惡疾就可以徹底清除,慕文也不想在冒險了,現在他只希望能夠快點回到家中,給慕永清一個驚喜。
「啊!」剛攀爬了幾步,慕文臉色劇變,他感到腹部突然出現一股莫名的灼熱,而且這股灼熱於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飛快增強,猶如一團烈火在體內不斷燃燒一般,下一刻,一股洶湧的勁氣湧入全身經脈,它霸道無比,在經脈中四處亂串,一條條經脈頓時被擠壓的不斷膨脹,像是要破皮而出,同時帶來陣陣錐心的刺痛。
難道剛才吃下去的那枚淡金色果子不是解毒果,而是普通的果子,現在蛇毒開始發作了,可是,不是說蛇毒發作的前兆只會令人頭暈炫目,口乾舌燥,四肢麻木嗎,怎麼,我中了蛇毒卻有如烈火焚身,萬蟻在體內吞咬一般,慕文一臉的痛苦之色。
不行,快要堅持不住了,必須得先回到石台上去,慕文感到全身燥熱無比,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而且意識也開始有點模糊起來,一身力氣正在飛快的消散,相反,身體卻逐漸變得沉重起來,他不敢再向前攀爬一步,果斷向著石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