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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倭寇在曠野上打了一場遭遇戰。」羅信樂呵呵地說道:「過癮。」
「遭遇戰?曠野?和倭寇?」俞大猷吃驚地望著羅信。
「嗯!」羅信點頭。
「倭寇有多少?」
「一萬左右吧。」
俞大猷不相信地打量著那些機工道:「就憑這些機工?」
「不錯,就憑這些機工,哈哈哈……」羅信開心地大笑了起來,就算他一手組建了這些機工,想出了竹槍的主意,也從未想到會取得如此大的成功。
「大人,給我講講。」俞大猷亟不可待地說道。
羅信搖搖頭,總不好自我吹噓。俞大猷便將目光望向了戚繼光道:
「元敬……」
戚繼光便無奈地給俞大猷講了起來,當戚繼光講完之後,俞大猷不停地望著那些機工,眼中還夾雜著不相信。戚繼光在一旁道:
「你不要小覷他們,我在旁邊看了,當時就他們那個氣勢,別說的倭寇,就是我也擋不住。」
「真的?」
「真的!」戚繼光望著羅信的背影,目光流出敬佩之色道:「羅大人就是有這種化腐朽為神奇的手段,不愧為大明軍神。」
俞大猷望向羅信的背影也充滿了敬佩。
早有騎兵返回了杭州府,一路大喊著「大捷」,所以當羅信他們距離杭州府還有十里的時候,便看到杭州府的老百姓都已經等候在了那裡,見到羅信他們,立刻鞭炮齊鳴。杭州府大小官員和各位士紳都滿面笑容地迎了上來。
羅信自是上前謙遜幾句,然後在眾人的簇擁下,向著杭州城而去。
大街的兩旁擠滿了百姓,所有人都都知道,經此一戰之後,東南將迎來和平,他們再也不用害怕某一天醒來,會發現倭寇,再也不用擔心,某一天走在路上,會碰到倭寇。
杭州城從來沒有這樣亢奮過,雜貨店內的鞭炮被購買一空,整個杭州城四處都響著鞭炮聲,空氣中瀰漫著火藥的味道,各大酒樓內的酒水都出售一空,大街上的百姓向著羅信他們呼喊著,無數女子向著隊伍扔著絲帕,那些機工什麼時候得到過這種待遇?一個個激動得滿臉通紅,撿起飄到身上的絲帕聞一聞,整個人都要醉了。
但是這些機工還算老實,只是臉紅紅的嗅著絲帕,而那些家丁和鏢師就膽子大了許多,不僅是朝著大姑娘小媳婦飛媚眼,而且還大呼小叫。
別說這些機工,家丁和鏢師了,就是戚繼光手下那三千人也激動得滿臉通紅,腰杆挺得筆直。這麼多年來,他們作為大明的官兵,從百姓那裡得到的都是譏諷和謾罵。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失敗,讓老百姓對他們失去了信心。
大明官兵已經等同於地痞無賴。
不!
甚至比地痞無賴的名聲還要差!
屈辱嗎?
大明的官兵感覺到屈辱嗎?
他們被倭寇嘲笑,被百姓謾罵,這個兵當得屈辱嗎?
感覺是不同的,像戚繼光和俞大猷這樣的人,當然感覺到屈辱。心中一直憋著一股火,但是絕大部分大明官兵已經麻木了,當兵只是混日子。
他們是真的淪落到連地痞無賴的名聲都不如。
但是,今日不同。
他們受到了百姓最熱烈的歡迎,他們得到了從未有過的榮譽。
羅信看著士兵,家丁,鏢師和機工的亢奮神色,便對身旁的戚繼光道:
「這份榮譽是屬於他們的。」
戚繼光沒有言語,只是使勁兒地點頭。羅信便索性命令所有的人圍繞著杭州府的街道走了一圈,然後才回到了知府衙門。
接下來的事情也不少,戚繼光的軍隊得犒賞吧?給嘉靖帝的奏章得寫吧?那些鏢師,家丁和機工不用讓朝廷封官,但是得給錢吧?死去的人得給撫恤金吧?
當然,這些事情在離開杭州城去應戰倭寇的時候,早已經有了章程,而且需要的錢一部分由市舶司出,一部分由五大世家出,錢早已經在杭州府的衙門庫房內,只需要統計和發放就行了,但是這也是一個繁瑣的工作。
除了寫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