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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信這邊鬧鬧哄哄的到了午夜時分,大家才各自回去睡覺。張洵睡在羅信的左邊,還在喋喋不休,羅信便道:
「二兄,睡吧!」
「哦,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羅信和羅青便按時醒來,張洵也睡眼惺忪地爬了起來,羅信便道:
「二兄,你再睡一會兒吧。」
「不,我要起來和你學太極拳。」張洵開始穿衣服。
哥三個簡單地洗漱完畢,從房間裡出來,來到了院子裡面。便見到羅勝也剛好來到了這裡。
「堂兄!」羅青和羅信向著羅勝打著招呼。
「勝弟!」張洵也開口招呼。
「張兄,青弟,信弟!」羅勝也開口招呼。然後大家就各自開始晨練。
羅青和羅勝練的招式大開大合,而羅信則是在前面打著太極拳,在他的身後張洵在跟著一招一式地學著。
月亮門處傳來了腳步聲,羅恆,羅野和羅平相繼走了出來。習武之人都習慣早起晨練,一日不練,就覺得渾身不得勁兒。這還是昨日這三個人喝得有點兒多,否則早就起來了。
三個人走進月亮門便見到了四個小輩在習武,他們的目光只是瞬間便被羅信給吸引了。羅平還則罷了,他見慣了羅信在家裡修煉太極拳,但是羅恆和羅野卻是第一次見到。
這兩個人也都是武學大家,一眼就看出來這太極拳的不同。而且似乎羅信已經初窺門徑。不過像他們這種練的沙場武藝,自然是看不上這種道家的功夫,只不過羅恆和羅野也沒有說什麼。他們心裡清楚羅信如今已經從文,修煉這種道家的功夫卻是正合適,只是奇怪羅信從哪裡學來的。羅恆便對著羅平低聲問道:
「老二,信兒這是從哪裡學來的?」
「他師父教的。」羅平低聲道。
「他師父?」羅恆驚訝道。
「嗯!」羅平點頭:「不過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師父教了他一段時間就消失了。」
羅恆皺了皺眉頭,不過他也想不出反駁羅平的理由,羅信一直在村子裡,又沒有出去遊歷過,除了突然有一個武學大家看中他,偷偷地傳授給他武藝之外,也確是沒有其它的解釋。
「聽勝兒說,青兒如今不練槍了?」
「是!」羅平知道這件事情也瞞不住,便低聲道:「青兒如今練的是關刀,也是信兒那個師父傳授的。」
說到這裡,羅平頓了一下道:「信兒說,以後這關刀就是我們家的家傳刀法。」
羅恆的臉色就是一滯,羅平的話意很清楚,那就是這關刀不會傳授給自己家外的人,哪怕是他羅恆也不例外。想當年羅平就沒有學到回馬槍,也沒有學到羅家槍真正的精髓,後來自己的兒子又差點兒為羅家槍失去一臂,羅平是憨厚沒錯,但是若說心中沒有一點兒彆扭那也不可能。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
羅恆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略微沉吟了一下道:「老二,你不要怨恨父親,羅家就是這樣一輩一輩傳了下來,祖宗的規矩我不能夠變。」
「我沒有怨恨父親。我現在很快樂,信兒能夠毫不藏私,將得到的關刀傳授給青兒,我為他們兄弟感到高興。」
羅野的臉色變幻了一下,羅恆卻是嘆息了一聲,走到了一邊拉開了架勢開始打起拳來。羅野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低聲道:
「二弟,你可是怨我當初沒有為青兒求情?」
「大哥那是遵守祖訓,大哥沒錯。」
羅野聽出羅平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怨氣,但是卻不知道說什麼。默默地走到了一邊,拉開了架勢,只是心中卻在想:
「難道我真的錯了?」
羅平看了一眼正在行雲流水一般地打著太極拳的羅信,眼中現出了欣慰的光芒。在心中輕聲道:
「信兒,謝謝。是你讓老爹今日能夠挺直腰杆說出藏在心中很久的話。」
因為是在張洵家裡,有很多不便,所以晨練的時間很短。回去洗漱,吃飯之後,眾人便又乘坐著牛車和騾馬車向著文斗擂台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