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玉函用價值千金的珍貴藥材,救活了一隻老鼠,非但不介意,反而頻頻點頭道:「它身上的毒可是解了?」
「已經解毒了!」錢晨一邊點頭,一邊在旁邊抄錄結果。
黃玉函掃了一眼藥方,看也不看上面的價格分量,就豪邁一揮手道:「麻煩小兄弟開一服藥方,我叫下面的人拿去配。」
錢晨轉過頭來用詫異的眼光看著他,問道:「黃總管,這藥價格不菲,你難道要一隻一隻老鼠去救?這只是幾隻老鼠而已……」
「這不是幾隻老鼠,這是咱們四海堂的面子。挑釁四海堂的人要殺的,我們就要救,比起四海堂的面子來……這點東西不算什麼。」
錢晨卻道:「若是那下毒之人用幾百兩銀子的藥材下的毒,我卻要花費數萬兩去救,那我豈不是輸了?黃總管把這隻老鼠剁碎,摻在食物里餵給那些老鼠吃……毒自然就解了!」
「竟然如此……哈哈,我還是小看了小兄弟。」黃玉函大笑著拍了拍錢晨的肩膀,看著錢晨激動的耳朵都有點紅,十分羞澀。更是滿意,狀若無事的問道:「小兄弟,下毒那人對我四海堂有些圖謀,不知你的醫術,可堪匹敵他嗎?」
錢晨低頭道:「現在還有些不如……但只要給我時間,我可以見招拆招。」
「哈哈……以小兄弟的天資,趕上他也只是時間問題。」
「來,與我一起去見過正殿中諸位武林前輩。」
錢晨和黃總管剛到正殿就聽到有人稟報:「總堂主,沙家師兄弟抬著一頂轎子要見堂主您。」
一個渾厚有力,沉著冷靜的聲音道:「哦?何不請他們進來,若是沙家幾個兄弟想讓我去相迎,那我收拾收拾,向各位告個罪再去。」
「沙家幾個小畜生好大狗膽!」有人喝罵道:「也不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沙家幾個小輩不知禮儀,大家給他家長輩橫斷大河沙通天一個面子,莫要與這些小輩計較。」
那通報的人卻顫聲道:「啟稟堂主,沙家四個兄弟不敢放下轎子,說有人讓他們帶一件禮物送給堂子,若是轎子落地,他們四個就要死!」
洪四海終於有些疑惑了,他站起身來道:「哦!那我倒要看看,是誰給我送了這麼一份大禮。」說著錢晨便看見幾位氣勢不凡的武者,擁簇著一個發須皆白的魁梧老者,走出了正殿,正殿與大門呈一條直線,所以站在門口便能看清大門處的狀況。
那門口的牌坊下面,四個黑衣的漢子挑著一頂黑色小轎,正在那裡停留。
他們臉色蒼白,不時有汗水從鬢角滑落,渾身都被浸透了,看起來好不狼狽,看到洪四海走出來,他們的眼神中一下子迸發了強烈的光彩,猶如看到救星一般,這樣子確實不像是來鬧事的。
「四位賢侄!」洪四海剛要抱拳。
就聽見沙家的老大顫聲道:「四爺,我們被逼迫給您送這頂轎子,路上三天三夜都沒放下過,沙家派人來參加您壽宴的,除了我們哥幾個,都被那人殺光了!還請四爺看過這份禮物,為我們沙家報仇……」
洪四海面色凝重,用手中的銅煙杆子,挑開了轎簾。
那厚重的簾幕在洪四海面前掀開了一角,所有人都看到了洪四海的臉色變得從未有過的猙獰,他一生中哪怕面對魔教教主,也沒有這麼動容過,洪四海提著煙杆的手都在顫抖,只聽他一聲痛呼:「二哥!」
這一身大喝,讓旁邊早已經堅持不住的沙家老三雙臂一抖,黑色的小轎立刻塌了一角。
從裡面滾出一個『人』來,之所以是個『人』,是因為他已經沒了人的樣子,成了一灘爛泥,錢晨從未想過一個人可以癱軟成那樣子,仿佛沒有骨頭,皮裡面裹著一灘流動的肉醬一般,赫然是被人以重手法,錘斷了渾身上下的每一根骨頭。
甚至將血肉都搗成了泥,偏偏沒有傷及皮膚一絲一毫。
這等手法可謂恐怖至極,最可怕的不止如此……最可怕的是那癱軟成泥的人還活著。隨著洪四海出來的少林空明神僧不忍道:「這……這是何等陰毒的手段……行兇者喪心病狂。」
旁邊的江湖散人,快言快語兩兄弟忍不住道:「這不是當年五絕結義,四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