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顧秉謙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喪家之犬四處流竄,沒人敢收留,也無處可去,最後只能租一條船,躲在江上不敢靠岸。筆神閣 bishenge.com
可以說是狼狽至極,聲名盡喪。
也由此可見,民憤的力量有多麼可怕!
錢謙益神情凝重,心裡掙扎,他害怕——想辭官。
認真算一算,他入閣還不過三個月!
內閣大院被圍,連朱慈烺也坐不住了,不斷召見朝臣。
內閣的壓力陡然增大,不止是周延儒坐不住了,六部尚書等也倍感壓力,簡直要喘不過氣來。
京城尚且如此,地方就更可想而知。
風起雲湧,暗潮澎湃!
周正若無其事,在內閣大院溜達,陪同的是劉六轍。
劉六轍看了眼外面,聽著吶喊聲不斷,道:「二少爺,科爾沁以及喀爾喀那邊的態度十分曖昧,對於我們發過去的詔書,全部收下,對於使者也客氣招待,就是沒有一句準話。」
周正慢慢的踱著步子,道:「年初的時候沒派人來,我已經猜到了。他們大概還是不死心,還想再看看。」
劉六轍臉色冷漠,道:「哼,估計還是在等建虜東山再起,認為我大明垂垂老朽,根本不放過在眼裡。」
周正站在一處亭子裡,看著外面道:「我們的騎兵還是太少,遠征蒙古還夠嗆,再得等一兩年,加上蒙古那邊不熟悉,需要再準備準備。」
劉六轍道:「我已經不斷派人滲透,用銀子,糧食以及鹽,絲綢等收買,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知道我們想要的很多情報。」
周正背著手,右手食指一直在輕輕敲擊,道:「與建虜互市的消息,傳出去了?」
劉六轍道:「嗯,瞞不住。」
周正雙眼微微眯起,道:「與建虜的互市是假的,是為了穩住建虜,拖延時間。但蒙古不一樣,尤其是科爾沁,這樣,通知戶部,在張家口與蒙古互市,限定交易品類,兵器,鐵,糧食等嚴禁交易,其他的,鹽,絲綢,瓷器等都無所謂,你暗中布置一下,趁機多安排些人,給我將漠北的方方面面摸透,漠西也要準備了。」
劉六轍立即點頭,道:「是。」
周正聽著外面的吵鬧聲,有些煩,轉身道:「吳三桂等人有什麼動作?」
劉六轍跟著周正,道:「之前想要逃入瓊州,被堵了回去,現在應該是安南,緬甸等交界一帶,與當地的土司混合,勢力頗大,不容小覷。」
周正嗯了一聲,道:「楊嗣昌,有沒有反應?」
劉六轍仔細想了想,道:「有,史可法,左良玉等人目前在他手下,本來有意征剿,最後不了了之,目前專心整頓軍務,沒有其他動作。」
周正踱著步子,道:「遼東呢?」
劉六轍道:「這裡主要是孟賀州,楚金在管,我知道的不多。盧總督已經接管了遼東大部分區域,恪守我們之間的約定,沒有冒進,但在距離瀋陽不足兩百里的地方,東面,南面都在準備建一座大城,建虜那邊甚至威逼要發兵,最終也沒有動。」
周正神色沉吟,道:「傳話下去,對於遼東的支持,要不遺餘力,錢糧,武器,火炮都要給充足了。新兵也發過去一部分,好好鍛煉鍛煉。」
劉六轍應著,轉頭看了眼外面,低聲道:「二少爺,有些人想要趁機邀名,正在不斷的組織人,很是有些士林領袖的模樣。」
周正哦了一聲,有些感興趣的道:「不是『二張』?」
劉六轍道:「不是,號稱什麼江南四大才子,有冒辟疆,陳貞慧,方以智,侯朝宗,他們都是復社中人。這冒辟疆六次鄉試不中,憤恨填胸,嘗嘗抨擊朝臣,議論國政,其他人也是差不多。不過背景深厚,家中三代都有高官,是有名的書香門第,官宦世家。」
說白了,這些人就是士紳反對變法的代表,是先鋒。
周正踱著步子,想了想,道:「阮大鋮最近在幹什麼?」
阮大鋮是個二五仔,先是東林,後投閹黨,被江南士紳深惡痛絕,尤其是冒辟疆,兩人幾乎是水火不容。
冒辟疆在蘇州甚至做了很多罵阮大鋮的詩詞歌賦,小曲小調。
劉六轍道
第六百五十九章 民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