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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龍在田這個干爺爺為內應,孫可望前往退往雲南的心更加迫切了。
只是前往雲南的道路控制在搖黃三十家手上,要想從他們的地盤上通過,談何容易。
孫可望連幹了三杯,心有不甘地說道:「龍兄,我倒是有心入滇,只是入滇驛道為搖黃十三家所斷,大軍想過通過不易啊。」
龍望寶胸有成竹地說道:「孫兄若是有心,小弟倒是知道一條小道,從犍為縣繞道沐川司,走大涼山東麓,從馬湖府南面渡過金沙江,翻越烏蒙山五蓮峰,便可到達烏蒙府,從烏蒙府有官道南下,經東川府進入雲南的尋甸府。」
這又是大涼山,又是烏蒙山,中間還要橫渡奔流湍急的金沙江,孫可望這一聽這道路,心中就有些打鼓。
據他所知,這些山上冬季都是有積雪的,即便有山間小道,也被積雪掩蓋住,行走其間,一個不慎便會跌入深淵峽谷,萬劫不復。
「龍兄有所不知,我與沐川土司阿寶曾動過干戈,只怕想從他的地盤上通過也不容易。」
「龍兄放心,我家阿翁與沐川土司阿寶有些交情,我保證孫兄的大軍可以安然通過沐川司。」
「果真?太好了!」想到入滇後的美好前景,哪怕山路難走,孫可望也決定冒險一試。
他現在手上還有四萬多大軍,這入滇路上,哪怕損失一萬,只要成功進入雲南。那也是值得的「來!龍兄請一起幹了這杯酒。」
「干!」
有了著落之後。孫可望和徐以顯都顯得很開心,換上大碗連連豪飲。
「對了龍兄,沙定州實力如何?」
「孫兄放心,沙定洲本部人馬也不過數千人,他用卑鄙的手段突然襲擊沐府。奪取昆明之後,倒是有些牆頭草歸附他,兵力號稱三萬。但實際上這些牆頭草私底下也各有算盤,真到要拼命的時候,絕不會替沙定洲賣命。只要孫兄大軍一到,我敢保證沙定洲必定是樹倒猢孫散。」
「好,有勞龍兄了。」
有了雲南這個去處後,孫可望再也不把被李定國奪去的仁壽縣放在心上。喝得極是盡興。
酒宴過後,孫可望讓馮雙禮、白文選、馬唯興等手下將領立即準備入滇事宜。
他帶著八分醉意回到後衙,呂小妹已經沐浴更衣過了,細膩白皙的肌膚彈指可破,那春波蕩漾的眸子有著勾魂奪魄的媚光,纖細的腰肢盈盈欲折,胸前雙峰顫顫巍巍,撐衣欲裂。
孫可望心裡正高興。想起她往日讓人飄飄欲仙的狐媚手段,再也壓制不住心頭的慾火,上前一把抱住她。冰涼的大手直接握住呂小妹胸前那兩團豐膩的雪峰,盡情的揉搓起來。
「爺!輕些兒......」
「你這小妖精,爺想死你了。」
「爺,別急嘛,您喝了這麼多酒,口一定渴了。來,爺先喝杯茶解解酒吧。」
呂小妹掙扎著從桌上端來一杯茶,孫可望剛好有些渴了,看也沒看,一口把茶喝光,然後抱著呂小妹便往床榻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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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腸欲斷,正是青春半。
連理分枝鸞失伴,又是一場離散。
掩鏡無語眉低,思隨芳草淒淒。
憑仗東風吹夢,與郎終日東西。
這是後唐仁壽籍詩人孫光憲寫的一首《清平樂》,其中「連理分枝鸞失伴」一句,勉強可作為孫可望命運的註腳。
仁壽位於嘉定府北面一百多里處,屬於平原過度到山區的丘陵地帶,仁壽籍最有名的人不是孫光憲,而是虞允文。
虞允文在採石礬一戰,挫敗了完顏亮滅亡南寧的意圖,還間接導致了金國的內訌,使南宋得以延續了一百多年。
他去世後諡忠肅,在老家仁壽有祠。
此刻李定國就站在虞允文的祠前,緬懷這位前賢。
李定國平時熟讀史書,知道完顏亮兵臨采石磯時,虞允文其實當時並不是宋軍將領,而是以督視江淮軍馬府參謀的身份前去采石磯犒軍的;
當時的大軍主帥李顯忠還未趕到采石磯,敵勢甚眾,宋軍無帥,軍心惶惶,虞允文這位軍馬府參謀見形勢危急,毅然挺身而出,鼓舞士氣,指揮戰鬥,以不到兩萬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