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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清入關以來,採取高壓統治,強制百姓剃髮易服,這些都是不得民心的舉措。滿清的統治完全是建立在軍事獲勝的基礎上的。
現在軍事上節節敗退,勢必會讓滿清的統治岌岌可危。
從心裡學的角度來說,一個人陷入險境後,疑心就必然會加重。
毫無疑問,如今天下的局勢對滿清而言,是極為危險的。作為統治階層頂端的多鐸等人,已經感覺到了腳下在不停的搖晃,在這種時候,疑心就不可避免的會加重。
祖大樂奉命圍剿亳州附近的鹿邑縣的起義軍,出動了五百騎兵,卻被兩百起義軍成功逃脫,不知所蹤。
多鐸因此懷疑祖大樂是故意縱走這股暴民,多鐸派人將匆匆將他招回,祖大樂剛進州衙大堂,多鐸便左右開弓,狠狠地給祖大樂兩個耳光,啪!啪!這清脆的響聲把堂外的親兵都嚇了一跳;
多鐸卻並沒有解恨,竟又飛起一腳,將祖大樂踹翻在地,若不是寧完我及時上來拉住他,暴怒的多鐸估計還會上去加上幾腳。
「十足酒囊飯袋,一夥亂民也對付不了,要爾等何用.....」多鐸雙目噴火,指著地上的祖大樂大罵。
祖大樂趴在地上,磕頭道:「王爺饒命啊,那些亂民聚則為兵,散則為民,當地百姓都給他們提供掩護,除非大開殺戒,否則根本糾不出那些暴民。可是王爺您又命令不得隨便殺戮當地百姓,末將......」
多鐸一把甩開寧完我,上前又是一腳狠狠地踢在祖大樂胸口上,一臉猙獰地喝道:「你自己無能,竟然還敢把責任推到本王身上來,來啊,給我拖下去......」
「王爺!王爺息怒!」寧完我神色急變,大聲阻止。
多鐸總算恢復一絲理智,接著大喝道:「拖下去先重大四十軍棍!然後押入大牢等候發落!」
「王爺饒命啊........」祖大樂哀求著,被衝進來的親兵拖出去,多鐸連看都沒再看他一眼。
寧完我黯然一嘆,對多鐸說道:「王爺,祖大樂雖然作戰不力,但情有可原......」
「那祖大弼呢?」多鐸冷冷地打斷他道,「祖大弼投敵叛變,若不趁機剝奪祖家的軍權,什麼時候禍起蕭牆都不知道,此事你不用管,本王自有主張。」
寧完我為之愕然,這才明白多鐸竟然是在借題發揮,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說道:「王爺,祖大弼被俘,秦牧親自請他喝酒,很難斷定秦牧使的不是離間計,祖家是遼東大族,祖大壽、侄祖澤遠、祖澤沛、祖澤盛、祖澤法、祖澤潤、祖可法等都是帶兵的將領.........」
「你不必再說了,正是因此,才必須儘快削弱祖家,以免成為我大清心腹大患。」
多鐸正準備派人去拿問祖澤沛和祖澤盛,外頭突然有信使跌跌撞撞地奔進來,撲嗵跪下磕頭道:「王爺,螯拜........螯拜.........」信使見了多鐸那森冷的目光,暗恨自己為什麼跑進堂來,剛才跪門外不好嗎。
「螯拜怎麼了?」多鐸的話仿佛是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的,嚇得那信使直囉嗦。
「王......王爺,螯拜投降秦國了,還有......」
「該死!」多鐸大吼地聲,那信使終於忍不住倒爬了幾尺遠,才接著說道:「王爺,小的還打聽到一個消息,小的聽說蘇尼特部的滕吉泰也派人去了壽州,很可能是和秦軍勾結......」
信使飛快地瞄了多鐸一眼,很意外,並沒有預想中的雷霆之怒,多鐸整個人仿佛呆住了,甚至連目光也有些渙散。
寧完我連忙上來問道:「這個消息你是從何處打探到的,滕吉泰真的派人去了壽州?」
那信使連忙答道:「小人是聽壽州附近的百姓說的,聽說秦國的前軍大都督蒙軻還親自到淮河邊迎接滕吉泰的人,滕吉泰派去壽州的是他手下的千夫長胡魯斡,還有螯拜也是當天到壽州投奔秦國的.......」
信使的話,讓寧完我也陷入了慌亂之中,如果說螯拜投降秦國,所產生的影響還不會立即體現出來的話,那麼滕吉泰與秦國勾結,立即就會對大清形成一記重拳。
此事若是處理不好,必然會引發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