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盈神色略帶幾分快意,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複述了一遍,在她的敘述之中,治安所所長王淮和巡邏隊隊長陳歌狼狽為奸,欺壓群眾,使得西海城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宛如西方故事裡的惡魔。
當然她當記者這麼多年可不是白當的,敘述過程繪聲繪色,簡單幾句話便清晰描繪出了一個讓人憎恨厭惡的形象來。
孫瑤聽完後就陷入了沉默之中,她是知道的,師父對於張盈從小便溺愛得緊,自然是不可能讓她受到這種委屈的,而且張盈也不可能在這種大事上騙人。
那麼就只有她說的那種可能了。
在軍中待了幾年,讓孫瑤性格也有了點鐵血的味道,目光漸漸變得冰冷,緩緩道:「師妹放心,在西海城從沒人能欺壓到師父頭上來。至於那治安所所長,我認識不少軍中的人,雖然管不到這裡來,但略微施壓還是可以的。」
得到孫瑤準確的答案,張盈頓時露出喜意來,「謝謝師姐。」
她心中此時已經放心了一大半。
等會其餘師兄前來,再把事情告訴他們,他們一定會為自己撐腰的。一想到這些,張盈的臉上喜意就更深。
小王作為張盈的助手,自然也能參加這次壽辰,此時在一旁聽完了張盈的話語,臉上不禁閃爍掙扎之色。
報社這種地方從來就不乾淨,這點他自然是知道的。
但當真正接觸到的時候,他才體會到那種殺人不見血的惡意,陳歌壞不壞他不清楚,只知道陳歌為了保護珍稀星獸殺了不少偷獵份子,對西海城有不小貢獻。
而張盈僅僅是因為自己的私仇,便各種污衊、中傷、潑髒水,惡毒手段幾乎層出不窮,現在更是攛掇自己師姐對付陳歌。
蠕動了下唇,小王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選擇了閉嘴,然後默默離開了宴席。
……
陳歌見到了一個意外的人,若不是對方提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見過對方。
畢竟長了一張路人甲的大眾臉,看一眼就忘了。
小王神色有些緊張,他的確感受到了傳聞中面對陳歌的那種恐懼感,就好像心臟被對方握住一樣,他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心理作用造成的。
陳歌低頭翻閱著手上的書籍,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給你半分鐘的時間,講重點。」
小王咽了咽口水,似乎是受陳歌的氣勢影響,話語也結巴起來,吞吞吐吐地說道:「張姐她要……要找人對付你,其中就有她的師姐孫瑤以及其餘很多厲害的師兄。」
他本以為提及孫瑤這個名字,陳歌臉上會露出忌憚和震驚來,但是陳歌並沒有,反而還皺眉看了自己一眼,問道:「就這些?」
小王表情一滯,瞪大了眼:「你難道就不擔心嗎?」
陳歌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我需要擔心什麼。」
「孫瑤啊,那可是孫瑤啊。」小王都有點為陳歌著急了,但見陳歌仍是那副模樣,他不禁一拍腦袋,想起陳歌調來西海城才不久,不知道孫瑤是應該的。
只有他們這群西海城本地武者,才會明白當年被孫瑤所支配的恐懼。
「我哪管她是什麼瑤。」陳歌搖搖頭,並沒放在心上,隨即擺手讓小王離開,別打攪他了。
不管小王是出於善意也好,或者說有什麼目的也罷,對陳歌來說都沒任何意義。
小王離去不久,許六便找了進來,神色略帶興奮道:「隊長,你要求的人我找到了,從隔壁北海城要來的。我們今晚上是不是要去搞事了?」
今天是西海武館館主張營傑五十六大壽的日子,大擺宴席,前些日子就有大量媒體爭先報道,除了陳歌這種對於外事基本不在乎的人,恐怕整個西海城的人現在都知道了。
「行了,我安排的事情弄好沒有?」陳歌皺眉打斷了他,「另外去把那個什麼孫瑤的資料給我找來。」
許六趕緊點頭:「放心,隊長你說的事情早就安排的妥妥噹噹了。」
隨即他轉身離開,去給陳歌搜集孫瑤的資料。
……
於此同時,孫瑤正在和幾名趕來的師兄師姐敘舊,期間提及了陳歌一事,不少人都是瞬間暴怒起來,吵著要抄傢伙去教訓教訓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