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想得太多了!」駱逸安故作淡定地回答道,他刻意將聲音處理的平淡、平和、雲淡風輕。
「我們只是在談工作啦!」林亦瑩低聲說道。
「那你們繼續談吧!」
「談完了!」林亦瑩邊說邊將白心雪往家裡拖,「所以,可以回家了!親愛的,今天又什麼好吃的?」
駱逸安還想再說點什麼,可林亦瑩終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就嘭的一聲把大門關上!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深知這女子實在倔強。駱逸安看著緊閉的大門,人不禁被落寞滿滿侵襲,他握緊拳頭,嘴巴輕抿,心被莫名的刺痛,而且這痛蔓延開來,從頭頂蔓延全身,他輕嘆莫非真的是太像了?他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眼前的這個女人會讓他萬劫不復,經過歲月已經讓他修煉出了一個銅牆鐵壁的外殼,誰也休想那樣輕易進入他的內心猶如這樣的無人之地。但有的人有的事情,就是一個例外,從一開始就是無法被忽略的,就算是這個人可以勾起他從前往事裡的歷歷疤痕與無盡苦痛,但這個人他終究還是無法忽略無法視而不見……
合上門,白心雪盯著林亦瑩看來半天,看得她臉上都能結出一朵漂亮的花來,半響才問道:「你小子什麼時候和他勾搭上的?老實交代!」
「我哪有勾搭他?真是談工作……」
「少鬼扯,我都看見的,眼見為實!我都看見你臉上的紅暈了!」白心雪故作認真的說道。
「有嗎?哪有?那也是因為這樓道里太熱了,什麼破公寓該熱的地方不熱,不該熱的地方瞎熱!」林亦瑩邊說邊用手咬了咬手指,這是她說謊時候的小動作,她一口是心非就咬手指或者撓頭髮。
「怎麼棄暗投明,勾搭大編劇企圖上位?」白心雪轉著眼珠子戲謔道。
「你少調侃我,我是那樣的人嗎?」林亦瑩正色道。
「你是哪樣的人?你是編劇看不上,要傍上大導演大製片?」白心雪笑著說道。
「怎麼地也得是個超級大導演和超級大製片才能對我的胃口,要不怎麼對得起我這麼個傾國傾城的模樣?」林亦瑩眼皮一翻,故意做出一個極度嫵媚的樣子來。
「好了好了,真不跟你玩笑了,我問你真沒和他有點什麼情況?」
「真沒有,怎麼,你不相信我?」
「相信呀,我不相信你誰相信你?我像毛主席發誓,我絕對相信你,無條件的相信你!」白心雪眨巴著眼睛天真的說。
林亦瑩心裡一暖,這個世界真正相信她的人只有白心雪一人而已,她就是看到報紙上滿篇關於她的緋聞,她也不會相信,除非她自己對她說。
「心雪,我接了一個新戲。」林亦瑩的臉上又瞬間恢復了平靜。
「好呀,叫什麼名字,在哪拍,到時候我去探班!」白心雪興奮地問道,就像她自己接了戲一般。
「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是女一號。」林亦瑩很努力去壓抑自己的情緒,她儘量表達的淡然。
「哦也!那你苦盡甘來了!該不會一夜爆紅吧!」白心雪的眼睛閃爍著黑黝黝的光芒,像一隻可愛的小哈巴狗。
「這個誰知道?說不定是痛苦的開始!」林亦瑩邊說著邊撓了撓頭,明明很渴望這樣的機會,這樣的機會也擺在面前了,她卻有點口是心非的強裝淡定,恐怕是內心深處對自己的不自信,就像她黑夜常常自己獨自對著鏡子問自己的問題:我能紅嗎?只是,在這個圈子了沉浸久了,看多了人世間的虛以委蛇、爾虞我詐,太明白紅與不紅之間是怎麼一回事了!正常的三觀已經盡數毀掉,在這個圈子裡,不紅的人拼命想紅,紅了又有紅了的焦慮,畢竟花無百日好人無百日紅,曇花一現燦爛一時的人太多太多,終究讓你紅了又能如何?你就真正能得到人們的掌聲與尊重嗎?終究還不是背後鄙夷的譏諷一句:不過戲子!所以,她們這一行的人常常能感覺到劇烈的反差,外表的光鮮亮麗與絕代傾城,與內里的被貶斥、輕視與自身的脆弱、卑微。要不怎麼說明星是高危行業,這也是里外的極度反差所造成的,內里甭管多麼破敗不堪其外都得妝扮的光彩照人。
林亦瑩順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張報紙,上面頭版整版報道葉靈月的死訊。這是一個與林亦瑩一起演過丫鬟的小明星,她同她上過同一部戲,林亦瑩
第四十六章 葉靈月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