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談未果,林亦瑩真想憤而揪著眼前這個好看卻腦迴路異常的男人的衣領,問問他那叫什麼邏輯,所謂清純就等於沒有發育?不過她的手只在自己的裙擺上捏了捏,又放回了原處,她哪裡有那麼傻,幹這麼二得罪她衣食父母的事情?
那男子看著他清淺一笑,拿出一張紙和一桿好看的鋼筆,在紙上沙沙寫下一行字,「這是我的姓名與電話,我不喜歡用名片。我記住你了,你很特別!」說罷就把這張紙條遞給她,只見上面用蒼勁有力的字跡寫著:朱宏文。原來他的名字叫做朱宏文,林亦瑩輕輕一笑,我也記住你了!她暗自想到。
陳曉君跟林亦瑩說:「駱逸安已經正式成為了這部戲的編劇,而且他保留了選擇角色的權利!」
這也就是說,她去搞定老闆搞定投資人都是徒勞的,搞定駱逸安才是最有用的,林亦瑩哼了一聲,不早說,何必讓她做那些無用功。聽到搞定駱逸安,林亦瑩頓時鬆了一口氣,搞定他總比搞定一些根本不認識的外人要強得多,當然他駱逸安也不是什麼內人。
可是現實遠比想像殘酷。林亦瑩坐在駱逸安家裡的沙發上提出要當《大明後宮》在部戲的女主角的時候,駱逸安竟然搖了搖頭,沉吟半響才說道:「我覺得你當這部戲的女一號還是不太合適。」
什麼?不合適?難不成也是因為自己生得過於胸前偉岸、前凸後翹而不如某些人那樣含苞待放?林亦瑩氣惱地想伸出玉手對他實行鎖喉,但又自知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在他面前造次不得。
駱逸安見她面帶慍色,凝視著她低聲說道:「瑩,我這是為了你好,我希望你遠離是非,遠離陸家!」
「為了我好?」林亦瑩不禁冷哼一聲,「那我可真得謝謝你。」她薄唇輕勾,滿臉譏諷。旁人也就罷了,他應該知道,她一直以來走得有多跌跌撞撞,知道在這個殘酷的圈子裡,不紅意味著什麼?不僅僅是沒錢沒名沒利這麼簡單,是一個底層的小演員不堪重負的生命不可承受之重,是痛苦、煎熬與掙扎,有的時候甚至於所謂夢想無關與堅持、執著無關。往小了說往低了說,演戲只是她的職業,無法是混口飯吃,也無須修飾得那麼偉大,可要是連口飯吃都混不上,那難道不是人世間最殘酷的事情?
「那要這麼樣才能適合呢?難道發育不良才是所謂清純,難道矯揉造作才是所謂純真,難道沒錢沒背景沒後台就不能演女一號?」林亦瑩簡直怒不可遏,歇斯底里。說完不禁頹然,這就是這個圈子的現狀。有的時候裝並不是一種錯,裝有的時候是一種藝術,會裝了可以裝得牛,不會裝了自然就成了傻子。像蘭心兒那樣可以裝得分不清現實與夢境的境界,估計她在自己的夢裡都不忘了甜美一笑故作清純,那也不是一般人可以企及的,故而她當然可以在這個圈子裡混得風生水起一點都不奇怪。
而她一介小明星,沒錢沒背景沒後台沒出身,又不會矯揉造作、虛以委蛇,那眾星拱月、保駕護航的事自然不會為著她,那被大眾百般寵愛被聚光燈拼命追逐的事也不會找上她,被盛名所裹挾被名利所包圍這樣的事情更是與她毫無關係,誰也不會想在她的身上花心思!她不過是生長在這個叫做娛樂圈的圈子裡的一棵自生自滅的小草罷了,兀自生長兀自盛放兀自妖嬈,都與人無關,也無人關心,無人喝彩!
想至此處,林亦瑩不禁愴然,一句話已經脫口而出:「既然沒什麼可說的了,那我先走了!」林亦瑩起身要走,他本能的長臂一伸,將她輕攬入懷中,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得狂亂,一張帥氣的臉龐,露出了微微的紅色。林亦瑩又驚又怒,她本能的用力一掙,這個駱逸安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最近總是對她動手動腳的,莫非想吃她的降龍十八掌?
結果兩個卻跌落在了沙發上,駱逸安的嘴輕輕的附在了林亦瑩的唇上,像羽毛一樣很輕很輕,林亦瑩能感覺得到他長長翹翹的眼睫毛輕掃過自己的臉龐,能感覺得到他溫柔甜膩的鼻息吹過她的鼻孔、耳道最後直達她的心底。
駱逸安急忙往後退了一點,低聲說道:「我只是不想讓你走!」說完他將眼睛瞟向別處,他不敢直視著她的眼睛,這樣他的狂亂他的失態都會在她的面前被暴露無遺,他還不想,不想讓她知道,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林亦瑩慢慢恢復了被驚呆了的容顏:「怎麼?還有什麼事,有話
第六十章 你很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