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帥府,李峴才感覺出有些後悔來,他很奇怪自己怎麼會忍不住衝動就答應了童貫的要求。筆神閣 www.bishenge。comwww..com作為一個穿越者,他一向做事情很理智,但這一次確實是魯莽了。也許是不忍心看到華夏大地遭受金兵蹂躪的下場,也許是心底一直掩藏的血性?
他總覺得這時候應該為母國做些什麼。
出了門,被涼風一吹,他這才清醒過來。這大宋國實際上已經沒什麼救了,自己已經絕無可能阻止女真人的入侵。
既然如此,自己這冒險一行,又有什麼意義?
一批批騎著快馬的傳令兵從帥府里呼嘯而出,直奔城門。這是李峴的要求,讓頂在白溝河一線宋軍後撤回來,至少與遼軍保持二、三十里的安全距離,省得那些大頭兵們私下裡發生衝突。這當兵的在一線互相對峙,發生擦槍走火的事是太正常不過的了。
遼人立國已經有二百來年,已經漢化得相當厲害了,就如後世的滿人,這一點能夠從耶律大石成為自遼國立國第一位在科舉中高中的契丹族狀元就能看出來。這與那些野蠻的原始部落還是有很大的不同,即使發生衝突,也會遵守「兩國交兵,不斬來使」的規矩,所以出使遼國的危險並不是特別大。
但他還是要求儘可能避免與遼人發生衝突,因為這極有可能給和談造成很大的麻煩。
向七牽著李峴的棗紅馬湊了過來:「家主,咱們要去哪?」
「啊……」李峴這些清醒過來,自己剛才只顧埋頭想心事,直接走出了半條街,「咱們出城,到軍營里轉一轉!」
劉延慶與童貫走得很近,他把自己的中軍營帳設在了城外,而种師道則刻意與童貫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把自己的西軍統帥部設在了雄州以西有五十多里以外的安肅軍,而且中間還隔著一大片沼澤地,交通十分不便。老種這是在向童貫示威,他是天家任命的西軍都統制,總領西軍,但是童貫一到,就安排劉延慶分去了自己一半的兵權,這讓心胸並不怎麼寬的种師道情緒很大。
到了劉延慶的中軍營帳里,老劉屏退左右,又仔細地打量著李峴:「你真的準備跟著趙良嗣去遼人那裡?」
「先說清楚,是趙良嗣跟著我,我才是正使。」李峴有些惱怒,「特麼的,老子是被老童算計了一道。」
「呵呵,老童就那德性,逮住了誰往死里使喚,不過他還是比朝中那些翻臉不認人的文官們還是要強了許多,到少用得著你的時候,好處是給夠了的,如果是有功勞,倒也不吝賞賜。」劉延慶說道。
「你這回投靠老童做的也太明顯了吧,搞得老種和西軍上下對你意見不。」李峴說道,「你這是準備要與整個西軍決裂麼?」
「,是老種對我意見不那是真的。」劉延慶不屑地說道,「老子沒他們根底深,現在的地位都是年青時拿命換來的,他种師道上過城頭與敵人搏命拼殺過麼,只不過是仗著他父祖的餘蔭,才坐到今天的位置。我要不跟童貫走近些,早特麼被他們啃得渣都不剩了。辛興宗和姚平仲、楊惟中這些人也投了老童,怎麼沒人說他們,無非是因為我分了他的權力罷了。」這劉延慶年青時也算是一員猛將,不過是人越老,膽越,其實西軍的這些老將都差不多是這個德性,原來劉法的膽子還算大,但經歷了一回生死,也變得膽了起來。www..com
「好好,咱也管不了你和老種之間的糊塗帳,現在辛興宗的人馬在哪?」李峴問道。
「白溝驛,我已經通知他開始後撤了,辛興宗沒那個膽子挑釁遼人,倒是姚平仲一直躍躍欲試的。」劉延慶說道。
「把那些不安份的調到城南的後軍里去,否則他們惹到了人家,我倒要替他們受累。」李峴說道。
「我這沒啥問題,就是楊可世和李孝忠那裡你得親自去說,我這管不了他們,現在就是老種也不太能管得住他倆。」劉延慶說道,實際上就是頂在河邊的楊可世各部與遼人發生衝突的可能性最大,而且他手下的兵將也都不是些安分的人。
李峴點了點頭:「行,我北去的時候就讓他送我!」說罷他就要告辭。
「你不吃了飯再走,老夫替你踐行!」劉延慶說道。
「算了,我得往各營里都轉一圈,明天就要動
10、使幽州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