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太監的話,劉健真是羞愧擔心到了極點,眼中噙著淚水,道:「老臣萬死!」隨即頭重重磕在了地上。www.yibigЕ.com/
朱佑樘確實是大病纏身了,遭受了這麼大的打擊,再加上這幾日睡眠不好,一下子病倒,御醫們已經亂作了一團,用了幾副藥,都沒有見任何效果,急的張皇后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口連那太康公主也變得手足無措了,只是抓著張皇后的手,在乾寧宮居然不知該怎麼辦。
朱厚照聽到消息,也從東宮急忙趕來,他畢竟沒有經歷過什麼事,見父皇昏厥,臉色霎時白了,也是不知所措,良久,才憋出了一句話:「若是柳師傅在,那就好了。」
這句話不只道出了朱厚照的心聲,更是連張皇后和朵朵也覺得很有道理。
柳乘風這個傢伙,確實是頂樑柱似得人,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他都能鎮定自若,都有辦法解決。或者說,柳乘風和朱佑樘性格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是那種遇事不亂且帶有很強責任感的人。
平時不覺得,可是一旦遇事,才能發覺這種人的重要。
而現在,朱厚照病倒了,內閣那邊自然也指望不上,宮裡的太監又有什麼用,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柳乘風。
張皇后聽到朱厚照的話,再想起方才朵朵說的話,一時唏噓不已,心裡不由感慨,只是可惜,柳乘風這傢伙,若是沒有妻子該有多好。不過他就算沒有妻子,只怕也未必肯做這駙馬,大明朝的駙馬,那可不是這麼好當的。也只有那些心中沒有什麼大志,只是醉生夢死的人才會如此踴躍。
擺在這一家子裡面前的問題是該怎麼辦?最後張皇后咬咬牙,道:「去請壽寧侯、建昌伯入宮。」
既然其他人指望不上,就只能指望自家的一對兄弟了。
不過張皇后顯然是忘了,壽寧侯因為築路的事兒,已經去了廉州,廉州和南通州的道路修築已經開始著手,總得有個人去居中調度,可是建昌伯張延齡倒是在京師,張延齡飛快進了宮見了這局面也是傻了眼,悄悄把組張皇后拉到一邊,低聲道:「姐姐,御醫們既然無用,不如準備後事。」
張皇后聽了,頓時勃然大怒,道:「你這還算本宮的自家兄弟?你這話真是大逆不道,皇上哪一點對你不起只是生了病,你卻這般胡說八道……」
她一通破口大罵,嚇得張延齡不由縮了縮脖子,良久才道:「我聽說有些貴人家裡,若是請大夫無濟於事便會請些巫人去召魂兒,不如……」
張皇后此時也是病急亂投醫,道:「當真管用?」
「或……或許管用吧。」張延齡也是不敢確定。
張皇后畢竟是婦道人家,這時候也是亂了手腳,雖是或許管用,也總要試試,於是道「你去請幾個來,不過不要走漏了風聲,免得別人說三道四。」
張延齡聽了連忙點了點頭,飛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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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急報飛快到了南昌府,當一封密密麻麻的密信到了寧王府的時候,朱覲鈞看罷了信,頓時激動的拍手叫好起來。
坐在一旁的朱宸濠一頭霧水,道:「父王何故大喜?」
朱覲鈞捋著須笑吟吟的道:「咱們在京師里的事成了,最新的消息,昨個兒清早的時候,劉健遞交辭呈陛下雖然沒有批准,卻已經讓他回家養病,內閣的事,都交由了李東陽處置,至於皇上如今也已經病倒了現在整個京師已經亂作了一團。」
朱宸濠露出喜色,狠狠一拍大〖〗腿道:「真是天助我也,父王,咱們的時機到了。」
朱覲鈞卻是冷著臉,搖頭道:「這還早著呢,你當真以為,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哼,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咱們在江西一動,這京師的亂局就會頃刻之間遏制下去。」
朱宸濠一時閃露出失望之色,不過也覺得朱覲鈞的話未必沒有道理,現在京師里亂作一團,中分紛紜,朝廷百官們也彼此在攻許,甚至有人對皇上的行為覺得有些不滿,可是一旦寧王這邊出了什麼事,只怕整個京師就會立即抱成一團,大明朝的官雖然沒什麼品性,可是這種大是大非的事,還是分得清的。
朱覲鈞道:「雖然咱們還得繼續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