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聽了王公的話,這漢倒是沉默了片刻,正sè道:「宮裡出了異常。/5
「異常?」王公這時候不由jing覺起來,那好看的眼兒不禁微微眯起,從闔起的眼皮里閃掠過一絲厲芒,王公深吸口氣,慢悠悠的道:「有什麼異常,伱慢慢的說,詳盡一些。」
這漢連忙道:「宮裡從昨個兒開始,就突然加強了禁衛,不只是如此,昨個兒入後宮賀壽的王公,至今為止一個也沒有出來。今個兒清早的時候,皇帝一直沒有出面,朝臣們在朝殿那邊已經炸開了鍋了,幾次請皇上出來相見,可是皇帝那邊卻是一點兒音訊都沒有,倒是派了人飛去了東宮,說是要傳召太殿下。」
王公臉上yin晴不定,並沒有像這漢所想的那樣,臉上露出喜sè。
這確實是一件好事,至少證明,他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從宮中的反應來看,也確實是如此,莫非那周琛,當真將毒酒送到了皇帝口裡,這皇帝已經一命嗚呼,或者已經身中劇毒。否則也不可能宮裡如此緊張,秘而不宣,隨即又急詔太入宮。
可是……王公卻不是個隨意就相信的人,因為宮裡至今一點回音都沒有,若是事情做成了,按道理來說,王喜也應該傳遞消息出來,可是現在,王喜那邊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據說酒宴的過程之中,內宮的各大門就已經封閉,任何人不得出入。那王喜便是想遞消息出來,也是一點兒辦法沒有。
原本這是情理之中的事兒,可是話又說回來,王公仍然覺得有些擔心,他總是隱隱覺得,宮裡不會這麼簡單,仿佛正有一場yin謀正在醞釀。
越是愛耍弄yin謀的人。就越是小心翼翼,正如一個心機深沉的人,認為誰的心機都不會淺薄。王公這個人便是如此,見慣了爾虞爾詐,習慣了爾虞爾詐。這個少年,正如一條吐著信的毒蛇,對一切的外界事物都帶著十足的jing惕。
他沉默著,一聲不吭,良久道:「會不會有詐?」
這個漢不禁道:「想必不會,公且想想看,當今皇上的xing一向穩健,豈會拿這種事兒來開玩笑,朝野都鬧翻了天,以當今皇上的xing。是斷然不會做這等事的。再者說了,周琛帶著〖砒〗霜入宮,王喜在此之前也沒有傳遞出消息說出了紕漏,想必是皇帝中毒之後,立即叫人禁閉了宮門。不得任何人出入,因此王喜一點兒消息也透露不出,公,眼下正是大好時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王公頜首點頭,若是在皇帝和老皇帝接替之間鬧出點兒什麼亂出來的話。那可算是為明教立下了大功一件了。
王公的臉上露出貪婪之sè,冷冷道:「可是這事兒,還是小心謹慎的好,伱讓人到紫禁城附近去,好好打探一下,是了,小心一些,不可大意。」
這漢道:「小人親自去打探吧,若是別人,公未必放心,不知公還有什麼吩咐。」
這王公微微一笑,他笑起來很是好看,那俊朗的臉上現出一條弧線,格外的迷人。
「叫弟兄們做好準備,且不忙動手,等伱這邊有了消息,再動手不遲。」他從腰間抽出一柄白玉扇兒,輕輕一揮,摺扇打開,習慣似得搖了搖,隨即又合攏起來,捏著扇柄將扇頭指向這漢,繼續道:「此事若成,我定會在明王面前為伱請功,到時自然少不了伱的功勞,伱去吧。」
這漢行了個禮,匆匆而去。
漢從江浙的商行里出來,不過卻沒有乘轎,卻是尋了個地方,換了一身親軍的衣甲,隨即便往午門方向過去。
紫禁城裡除了午門之外,所有的城門已經封閉,單獨留下午門,也還是留給朝臣們散朝考量,不過大臣們遲遲不肯從朝殿中出來,宮裡的太監又不敢驅散,只能任由大家在朝殿中僵持,其實朝殿裡頭,已經傳出了嚎哭聲,有人捶胸跌足,有人哀嘆連連,哀鴻一片。
這漢漫不經心的看著這宮城來回端詳打量,隱隱聽到那若隱若現的聲音,只是離得實在太遠,並不真切,不過午門這邊的禁衛明顯加強了不少,里里外外都是勇士營和親軍明刀明槍的來回逡巡,甚至有人開始注意到了這個漢,這漢被盯的發冷,心裡也知道此刻不能逗留,隨即便加腳步,想要離開這是非之地。
一路上,並無人跟蹤,這漢不由鬆了口氣,不由加了步伐,此時他心裡已經認定,
第五百六十二章: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