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柳乘風一番勸說,這朱佑樘也是心動了,錢莊那邊存銀不多,一旦遭遇擠兌,宮裡也有這麼多的股份虧損也是不少的。全//本//小//說//網//而且內庫的錢是死的,與其存著倒不如出去生些利息,在這一點上,朱佑樘對柳乘風還是很信任的,他當然清楚自己要動用的是棺材本,卻沒有在這方面有太多的懷疑。
朱佑樘思慮了片刻,道:「這幾年內庫確實存了不少銀子,商行和聚寶樓還有那迎chun坊、煙花胡同每年數千萬兩銀子入賬,雖說大部分充入了國庫,可是這內庫里確實有四千餘萬兩紋銀,你既然要,朕現在手頭也是寬裕,到時朕命人拿出三四千萬兩銀子出來就是。」
朱佑樘回答的倒是痛快,柳乘風這邊心裡一塊大石總算落地,現在全天下最缺的就是錢,有了這麼一大筆錢,再加上柳乘風和張家兄弟這些人掏出來的私房錢,隨隨便便拿出個五六千萬兩紋銀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有了這麼一大股新鮮血液注入,不但錢莊生意興隆,這市場只怕又要瘋狂擴張了。
他微微一笑,道:「謝皇上,皇上這一次算是解了微臣的燃眉之急,說句實在話,進宮的時候微臣心裡還沒底呢,就怕皇上……」
柳乘風說到這裡,似乎覺得自己用錯了詞,正想尋個溫和些的詞語填補這句語病,朱佑樘卻是替他答了,道:「就怕朕小氣是嗎?」朱佑樘不由從榻上站起來,道:「你既然和朕說掏心窩子的話。朕也不瞞你,朕這個人嘛還真有點小氣,你看,內庫里這麼多存銀,朕也沒想過建園子修宮室,雖然這兩年增加了些宮裡的用度,卻也不過每年十幾萬兩而已。可是話又說回來。朕小氣歸小氣,可是該花的銀子朕卻知道非要動用不可,正如你方才所說。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這宮裡又有利錢入賬,朕又何樂不為?」
柳乘風只得訕訕的笑。長出了口氣道:「是,是,陛下聖明。」
此時太監已經為他斟來了一杯清茶,朱佑樘吃了一口,沖淡到了口裡的藥味,臉sè也變得嚴肅起來:「朕的使節已經去了南昌,只是不知道那寧王會是什麼反應,不管怎麼說,朕還是有些擔心,朕的身子骨自己清楚。連太醫院那邊的官員也都說了盡人事的話,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岔子,只怕……」
一般情況,太醫院的醫官在給貴人們看病時都極少敢說什麼的,最多只是說陛下好好修養自然能康復。最不濟也會說有個一兩成把握,他們不敢把話說死,除非真到了實在束手無策的地步,才會說一句盡人事,所謂盡人事,其實就是病情已經惡化。根本就不是藥物所能控制了。
柳乘風聽了唏噓不已,不禁打起jing神,道:「陛下放心,寧王那邊定不會出微臣所料。」
君臣二人說了些政務,隨即便隨口閒談了,今ri不知怎的,朱佑樘的話頭特別的多,不過臉sè卻是青黃的可怕,柳乘風也是大夫出身,幾步不忍去看朱佑樘的臉。
幾ri的時間,內庫的銀兩就劃撥到了聚寶錢莊的名義之下,所謂劃撥,倒不是當真去把那金山銀山搬到錢莊去,這是一種很愚蠢的辦法,他們所要做的,就是把內庫那些劃撥的銀兩先封存起來,隨即再印刷出同等價值的銀票在市面流通,商賈們告貸,也是直接取了銀票去,除非有人大規模的擠兌,需用銀票來兌換真金白銀,錢莊才得從內庫調撥銀子。
這種辦法,已經和後世的銀本位有些相同了,雖然許多地方還不完善,不過確實帶來了不少的便利。
到了第五天,太子清早便出了宮,他的心情今ri尤為興奮,他今ri穿的是便裝,先是去了柳乘風的府邸一趟,名義上是看看太康公主,其實卻是尋柳乘風,陪著柳乘風一大家子在溫晨曦的房子裡說了一些話,柳乘風便帶著他出了府邸。
「太子,來與我同車吧。」見朱佑樘要坐自己的車,柳乘風卻是朝他招手,讓朱佑樘到自己這邊來,太子的車廂柳乘風必須得有點忌諱,不敢去坐,所以才讓太子來自己的車裡,這樣既免了別人說閒話,又可以與朱厚照在裡頭說說話。
朱厚照連忙應了,興致勃勃進了車裡,這車廂寬大,兩個人對坐也顯得寬敞,更妙的是車廂上還有一副茶具,裡頭的茶水都是現成的,若是從前的時候,車裡吃茶實在是異想天開,路面這般顛簸,這茶還沒喝就已經濺的到處
第七百三十五章:荒唐時代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