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敬只是訕訕一笑,抿嘴沒有回話。\\www.yibigЕ.com\
柳乘風也不再和他搭話,朝朱佑樘道:「陛下,此事關係重大,陛下身體不好,上次微臣雖是使詐騙了那寧王一回,可是微臣能騙得了一時卻騙不了一世,那寧王遲早會發現貓膩,他早有反意,動手也只是遲早的問題。而微臣以為,與其朝廷坐以待斃,不如朝廷立即著手剷除寧王在京師的黨羽,唯有如此,才能削弱寧王的實力,兵家有言: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若是朝廷的底細都被寧王摸了個底朝天,這對將來的平叛極為不利。」
朱佑樘臉sè凝重,微微頜首道:「你說的不錯,此事關係重大,朕聞之亦是憂心如焚,你自己說,怎麼個查法?」
朱佑樘說話的時候,眼睛不禁往蕭敬那邊看過去,蕭敬咯噔一下,心裡說,方才和皇上說的那些事萬萬不要透露出去才好,他雖然和柳乘風不太和睦,可是這公爺一向是說翻臉就翻臉的,說穿了,蕭敬是個長袖善舞的人,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肯和任何人面對面的衝突,更何況直面衝突的是眼下最如ri中天的廉國公?
柳乘風想了想措辭,道:「現在的線索只有一個,這個擁有名冊的人身份非同小可,連寧王都依賴此人,可見此人的地位遠在千戶和檔頭之上,這樣的人滿京師又有能幾個?寧王是什麼人?他是天潢貴胄,是覬覦社稷,想掂量九鼎之重的人,這樣的人眼高於頂,多半自詡自己才是真正的真命天子,能被他看重的。微臣伸出手指頭也就這麼幾個。」
柳乘風臉sè肅然。隨即又道:「可是京師這麼些人,微臣左思右想,卻都一一排除了。微臣愚昧,卻總算還知道這幾個人無論是哪一個都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的。」柳乘風說完話便瞥了蕭敬一眼。話裡有話的道:「蕭公公想必也是如此想的吧?」
柳乘風故意這麼問,其實就是有個預感,這老閹貨肯定會忍不住想坑自己一把,這兩年東廠被壓得太憋屈了,蕭敬手裡頭沒有底牌,巧婦無米,在深宮內苑裡既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就是能時刻與皇上相伴,保證聖眷不衰。可是壞處卻是大多數呆在這巴掌大的地方。在外朝很難施展太大的拳腳。蕭敬想在外朝和柳乘風爭是爭不了的,錦衣衛的權勢一度膨脹,真要硬碰硬。完全可以將東廠徹底碾壓。東廠那些人從前趾高氣昂,現在放到外頭在錦衣衛眼裡就是一幫子雜碎。所以蕭敬想翻盤不能來硬的,肯定是來yin的。
柳乘風扯開嗓子一問,蕭敬再厚的臉皮也吃不消,他淡淡一笑道:「是這個理,雜家和皇上說的也是這麼個意思,所以雜家也想不通,明明根據那些人所說,此人乃是極尊貴的人物,可是怎麼算來算去總覺得似有不妥呢?」
朱佑樘的眼眸深邃的掃視了二人一眼,分明看出了二人之間暗裡的貓膩,不過蕭敬方才對他說的話他卻沒有點破,只是道:「既是如此,按你們的意思是這案子查不下去了?這些亂黨餘孽還得盤踞在京師,四處為寧王打探消息,為虎作倀,若是不知道倒也罷了,如今既然已經知曉,朕豈能無動於衷?」
朱佑樘神sè冷峻的繼續道:「朕的身子是不成了,原本想親手解決寧王,可是奈何天公不作美,將來朕若出了什麼意外,太子登基之後寧王必反,朕這做父親的難道要將這爛攤子留給太子?」朱佑樘狠狠的敲了敲案牘,咯咯作響,正sè道:「朕也知道這案子要查下去不易,可是非查不可,花名冊一定要弄到手,只有這樣,朝廷才能長治久安,不讓反賊有機可趁。廠衛全力以赴吧,誰能把這案子查個水落石出,朕必定懸以重賞。」
重賞二字,讓蕭敬心裡咯噔一下,他現在太需要一個功勞了,他不禁看了朱佑樘一眼,道:「奴婢敢不盡心用命!」
柳乘風也點了點頭,道:「天網恢恢,寧王行事再密,也遲早露出馬腳,陛下既然要查,微臣定全力以赴。」
朱佑樘微微笑了笑,看著柳乘風道:「朕新的過你們,你們不必有什麼後顧之憂,朕其實也知道,你們東廠和錦衣衛在暗中較勁,今ri朕索xing拋出個彩頭吧,誰把案子查出來,朕賜蟒袍一件。」
蟒袍在這明朝是有許多種類的,有尋常意義的蟒袍,可是朱佑樘口中所說的蟒袍意義自然不同,那是一種王爺所穿的龍袍,不過真正的黃袍繡著的是五爪
第七百五十四章:亂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