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靖tiǎntiǎn嘴,臉上平靜了一此,事到如今,就是求饒也沒有用,他當然明白自己的處境,左右都是死可是老老實實招供還能落個痛快,只晨……自己的罪行自然是越少越好。全\本\小\說\網\
張靖低聲下氣地道:「大人,貧道意圖謀殺朝廷命官,罪無可赦。」
柳乘風的臉sè沉了下去,道:「只是意圖謀殺朝廷命官?還有呢,本官再給你一次機會。」
張靖沉默了一下,道:「大人若是覺得不夠,還請大人指點,貧道認了就是。」
這意思就是,張靖只認這一條罪狀,你若是想逼供,那也隨你。
柳乘風冷笑,拍案道:「果然是狡猾的反賊,事到如今還敢嘴硬。」他撿起書案上的一本佛經直接丟下去,道:「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
張靖看了佛經,臉sè驟變,嘴chun開始哆嗦起來,這時他才知道,柳乘風早已發現了那間密室,他連忙道:「這是一本佛經。」
柳乘風喝問道:「佛經哪裡來的?」
「是……」
柳乘風冷笑道:「老實招了吧,否則免不了受這皮肉之苦,如今你已經必死無疑,何必又要為別人遮掩?我來問你,你和這本摩尼經有什麼關係?」
張靖的額頭上已是冷汗淋漓,道:「貧道……貧道」
柳乘風繼續冷笑道:「我還是開門見山吧,你和明教有什麼關係?你在明教里任什麼職務?」
這一句,猶如晴天霹靂,一下子擊在了張靖的腦門上,他跪在堂下,臉sè變幻不定。
柳乘風慢悠悠地道:「事到如今,你還想遮掩嗎?實話和你說了,明教的事,不但是我,便是宮中也早已知道,也正因為如此,本官才打草驚蛇,讓你的同夥生疑,最後才決心刺殺於我,你奉命刺殺本官,早就在本官的預杵之中,否則你們計劃如此縝密,又怎麼會出差錯?要不然,本官到了雲霄閣,數百校尉隨即就將那兒圍住?你們的一切都盡在本官掌握里,本官只給你兩條路可選,一是給你一個痛快,若是再敢胡說八道,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衛所里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你自個兒掂量吧。」
事到如今,便是想遮掩也遮掩不住了,跪在地上的張靖沉吟片刻,道:「貧道全部招供,只求大人一個痛快,貧道確實是明教中人,早年曾在蘇州一帶活動,後來得了左護法的資助前來京師開設香堂,打著天一道的名義活動,這些年來為明教傳遞消息,積聚錢財。「明教有多少個香堂?」
「這個貧道不知。」
「你們的頭目又是誰?」
「貧道也不知道。」
柳乘風的眼眸掠過一絲冷意,道:「寧王和明教有何關係?」
「貧道只知道明教在各處設了香堂,小人的上頭有左右護法負責與貧道聯絡,再上就是教主和明王,至於其他的,都一概不知。」
柳乘風不禁無語,原以為張靖既是骨幹,多少對明教也有幾分認識,正好可以藉助他揭開明教的內幕,誰知竟是一問三不知。
只是他說明教在各地都開設了香堂,倒是令柳乘風不禁警覺起來,繼續問道:「各地開設的香堂都是打著什麼名目設立的?」
張靖道:「有道門,有佛門寺院,還有一些商會之類,名目繁多,這還是貧道從左護法那兒聽來的。」
「左護法是誰?」
「就是上一次與大人相見的僧人。」
柳乘風不禁皺眉,隨即又問:「還有呢?你自己心裡清楚,你所說的這些,想換來一個痛快還遠遠不夠,你還知道什麼,都說出來,否則本官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張靖沉默了一下,隨即道:「貧道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你說。」
張靖道:「這一次左護法奉命設局除掉大人,貧道從他的隻言片語中,聽說教主和明王打算在北通州做一件大事,只是具體是什麼事,貧道並不清楚,不過錦衣衛所里連續死了兩個千戶,多半和這事兒有些關係。」
「大事……」柳乘風不由闔起眼。
北通州是連接南北的中樞所在,天下最緊要的漕糧運送和商道,這些明教的餘孽想做什麼事?
「還有呢?」
張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