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致遠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此次借道朝鮮去抄後金軍後路本就是行險,國難當前,我也是不得不如此啊!那德格類只給了光海君三天時間考慮,若是讓那德格類安然離開,回去告訴努爾哈赤說我也在朝鮮,以努爾哈赤的老謀深算,必定會猜到我的用意,有所防範,到時我的計劃就功虧一簣了!……」
說到這裡,郭致遠的目光變得越發堅定起來,斬釘截鐵道:「所以德格類必須死!絕不能讓後金使團走脫一人,否則我的計劃就有暴露的風險,至於朝鮮人會作何反應,我並不擔心,別忘了我在海上還有一支艦隊呢,只要不留下明確證據,即便朝鮮人猜到德格類是我所殺,又能奈我何?!……」
李旦也被郭致遠的霸氣所感染,挺胸道:「大人所言極是,要做大事,便不能瞻前顧後,大人只管下令吧,我李旦父子必定全力以赴,萬死不辭!……」
郭致遠拍了拍李旦的肩膀笑道:「正有要你出力的地方,你在漢陽眼線頗多,後金使團驛館外雖有朝鮮士兵守衛,但他們這麼多人,每日食用物資必須向外採買,你能否讓你的人混進去,在他們的食物和飲水中……」
李旦一聽眼睛就亮了,激動道:「我明白了,大人是要在他們的食物和飲水中下毒,如此就能神不知鬼不覺殺人於無形!……」
郭致遠卻搖了搖頭笑道:「不是下毒,而是下蒙汗藥,殺人這種事還是要自己動手的,這樣效果更好,必須要讓朝鮮人感到震撼,他們才會儘快做決定,同意我的借道計劃!……」
李旦趕緊按郭致遠安排的去布置了,後金人嗜吃羊肉,朝鮮人給他們準備的食物他們完全吃不慣,每天都要市場上去買羊,所以李旦就找到了後金人常去買羊的商販,花重金買通了,然後把自己的手下安插了進去,以上門幫後金人宰羊處理羊下水的名義混進了後金人住的驛館。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李旦的手下悄悄把蒙汗藥下到了後金人的飲水和酒里,後金人愛吃烤羊肉,一邊大口吃著烤羊肉,一邊大口喝著酒,確實很爽,誰會想到這酒水裡還藏著他們的催命符呢!
本來朝鮮人也怕後金人在自己的地盤出事,特意派了大量的士兵來守衛他們的驛館,可是後金人的性格都是比較粗豪的,根本看不起性格怯弱的朝鮮人,守衛驛館的朝鮮士兵都頗有怨言,加上後金人喝了酒以後就喜歡大呼小叫,有時還愛撒酒瘋,對驛館裡的朝鮮侍從動手,所以每當後金人開始烤肉喝酒的時候,朝鮮人都會躲得遠遠的。
這就給了李國助他們悄無聲息地潛入更加創造了機會,李國助帶著法正還有親衛們翻牆進入後金人住的驛館的時候,後金人都早已人事不省躺倒一地,李國助他們就跟殺雞屠狗一般上前補刀,不一會兒就把後金人屠了個乾乾淨淨。
唯一的意外發生在德格類身上,他在酒宴上丟了大臉,心情憤懣,所以沒有和隨從們一起喝酒,一個人待在房裡想來時努爾哈赤對他的囑咐,呆呆地坐了半天才發現有點不對勁,驛館裡實在太寂靜了,平時這時候隨從們都在大呼小叫地喝酒打鬧,怎麼可能這麼安靜呢?趕緊跑出來察看,這一看頓時血沖頭頂,就見院子裡橫屍遍地,血流成河,正要大聲呼救,多虧法正反應快,直接飛撲過去,一刀過去,德格類的頭顱就搬了家,落地時還怒目圓瞪,當真是死不瞑目啊!
而這個時候郭致遠卻在驛館設宴招待朝鮮大臣呢,後金使團的到來固然讓光海君態度更加搖擺不定,卻也讓那些心向大明的朝鮮大臣感覺到必須要做決斷了,所以也不再排斥和郭致遠接觸,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郭致遠邀請他們來的目的固然是想爭取到他們的支持,但更主要的是讓他們幫自己做不在場的證明。
後金人的兇案現場第二天才被發現,驛館的朝鮮侍從和守衛直接吐了,現場實在太慘了,遍地都是後金人的屍體,刺鼻的血腥味能把人熏死,驛館侍從趕緊飛報光海君,光海君一聽直接嚇得從椅子上摔了下來,整個後金使團在朝鮮被屠光,其中還有努爾哈赤的親兒子,他該怎麼面對努爾哈赤的怒火呢?!
所以光海君把怒火發泄到了驛館侍從和守衛身上,下令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