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便到了西面廂房的拐角處,突然!一陣哼哈之聲伴隨著鐵器抨擊之聲傳入耳中!
郭致遠心生疑惑,「難不成有人在這裡廝打不成?」
帶著疑問,郭致遠信步走了進去,剛進得內院的門,便見一口凌風巨刃,在夜裡泛著白光,所落之處正是自己肩上所頂的這顆熱血頭顱!
「啊!」,郭致遠嚇得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巨刃隨聲而止,「何人?!」,一個豪邁的聲音大聲問道。
看著腦袋上方的這口大刀,郭致遠唏噓不已,只呼好險好險!這才緩過神來,站起身來,不覺拍手稱讚,「好刀法,好刀法!」
「你是何人?為何出現在這裡?」
郭致遠借著月光打量了一下眼前這人,眼前這人身材魁梧,聲如洪鐘,雙目如有神光,炯炯有神,看身形有點像郭致遠之前在大雄寶殿看到那個年輕僧人。
穿越前郭致遠就對武俠小說里那些身手高超的武僧十分欽慕,這時見這年輕武僧身手如此了的,自是見獵心喜,有心招納,連忙拱手行禮道:「在下郭致遠,路經這裡,借宿一晚,長夜漫漫,無心睡眠,踱步而來,不想打擾了大師,罪過罪過,大師運刀如神,佩服佩服!」。
「哦,施主也懂刀法?!」那武僧大約屬於武痴一類,聽郭致遠誇獎他的刀法,頓時來了興趣。
郭致遠對於武術自然是一竅不通,不過他穿越前武俠小說看得不少,要誇誇其談自然是沒問題的,他也瞧出這武僧對武道格外上心,又有心招攬,自然要賣弄一下,就故作高深地擺擺手道:「慚愧,慚愧,在下手無縛雞之力,於武術一道更是一竅不通,不過剛才大師那刀鋒停於在下頭顱之上,再落分毫,在下便性命不保,由此可見大師已至收放自如之境,他日必可做到人刀合一,無刀勝有刀!……」。
「人刀合一!無刀勝有刀!」那武僧一下子眼睛就亮了,他嗜武成痴,此時正處於瓶頸期,所以才會心情鬱悶,深夜練刀,郭致遠的話卻一下子幫他打開了一扇窗,讓他找到了新的方向!
那武僧哈哈大笑起來,「洒家舞刀這麼多年,還從未遇到真正懂刀之人,施主雖自謙不懂刀法,在洒家看來卻是真正懂刀之人,聽施主一席話,勝練十年武,真是痛快啊!」。
「難道寺中其他高僧都像大師一樣武功高強嗎?」郭致遠眼睛都放光了,這要組個武僧團,那還不是遇神殺神,遇佛啊!
「他們整天只會念佛誦經,數數香火錢。哪有我這般閒心。」那武僧撇撇嘴有些不屑地道。
「那大師想必是寺中的中流砥柱了?」郭致遠眼中精光一閃,從那武僧話語中聽出了些別的意味,故意道。
話說到這裡,那武僧突然悲傷起來,長嘆一聲,放下長刀,坐在石墩上,低頭不語,好是傷感。
「大師這是為何?……」郭致遠越發肯定了心中的判斷,繼續問道。
「洒家原本法號方正,是個粗人,不討人歡喜,洒家之前的師傅是院裡的掌仗僧,是專門負責寺內的戒律的,洒家很小的時候就一直跟著我的師傅元能修習武學,洒家喜歡,但是其他師弟都是一心向佛,對我們這些舞刀弄槍之人頗為排斥,以前有師傅在,我在這裡過得到還算清靜,我本就喜好拳腳,素不與人打擾……」武僧嘆了一口氣道。
「後來我的師傅因為有一年外出被山上掉下來的亂石砸死了,寺里平靜,也不再需要什麼掌仗僧了,洒家本是心寬之人,可是總感覺平日裡受眾師兄弟的排擠,主持方丈見我耿直,便收我重入他門下,讓我一心向佛,撇棄一身拳腳,並為了約束我的言行,為我取名法正……」不出郭致遠所料,這大和尚果真沒有什麼心思,實誠的很,沒聊幾句就對自己袒露心跡,娓娓道來。
「那大師又為何這般苦惱呢?」
「咚!」,法正拿起他那沙包大的拳頭狠狠的敲了下石桌,憤憤不平道:「前幾日寺里來了位香客,出手很是闊氣,一下就給了一百兩的香油錢,師兄們自是十分歡喜,可那香客卻是個好色之徒,看上了一位來寺里上香的女施主,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非禮那女施主,師兄們明明看見了,也不管,我實在看不過眼,出手教訓了那好色之徒…
第四十五章 武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