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人都覺得阿莫斯肯定贏定了,他們可是曾經親眼看到阿莫斯一拳打死了一頭狂野的鬥牛,和他對戰的那名生理人不可能比一頭牛還壯吧,所以都狂熱地歡呼起來,齊聲大叫:「殺死他!殺死他!」
然而讓他們大跌眼鏡的一幕發生了,「咔嚓!」一聲令人牙根發酸的脆響,熟悉格鬥的人都知道這是骨頭脆裂的聲音,隨著脆響聲,壯得像是一座山一樣的阿莫斯轟然倒地,法正卻是不動如山地穩穩站立,緩緩收回拳頭,搖了搖頭道:「真不經打!」
西班牙人的歡呼聲戛然而止,現場變得如死一般安靜,郭致遠見倒下的阿莫斯一動不動,還以為法正把他打死了,他接下來還要和西班牙人談判,死人了終究不太好,便走到法正身旁壓低嗓門問道:「你把他打死了?」
法正撓了撓頭咧嘴一笑道:「沒呢,他只是暈過去了,要不然會痛死的,不過他這隻手肯定是廢了……」
郭致遠這才略鬆了一口氣,轉頭對滿臉陰沉臉色十分難看的阿庫尼亞微笑道:「總督閣下,看來我又要說遺憾了,不過你們的這位勇士只是暈過去了,你還是趕快安排醫生給他救治吧……」
阿庫尼亞本來是想通過這場決鬥給郭致遠一個下馬威,結果反被打臉了,臉色自然不會好看,冷哼一聲,竟然直接轉身離開了,其他西班牙人也覺得無趣,紛紛離開了,只有費麗莎沒有走,剛才郭致遠用燧發槍指著托馬斯的頭的時候讓費麗莎覺得非常帥,非常有男人味,這是在那些追求她整天像蒼蠅一樣圍著她轉的男人身上看不到的,這讓她對眼前這個年輕的東方男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郭致遠見阿庫尼亞居然就這樣離開了也有些抓瞎了,他可是來談判的啊,阿庫尼亞都走了,他該找誰談啊?看到費麗莎沒有走,他就眼睛一亮,剛才參加歡迎儀式的西班牙人中只有費麗莎一個女性,而從費麗莎的站位來看,費麗莎就站在阿庫尼亞身後,說明她和阿庫尼亞的關係一定非常親近,多半是他的女兒之類的親人,便連忙朝費麗莎走了過去,再次對費麗莎行了一個撫胸禮,微笑道:「美麗的小姐,非常感激剛才幫我翻譯,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嗎?……」
「我叫費麗莎!」費麗莎頗有興趣地打量著郭致遠甜笑道。
「費麗莎,您的名字和您本人一樣漂亮!不知道我是否有榮幸親吻您的手呢?……」郭致遠奉承道。
費麗莎見郭致遠居然知道吻手禮越發好奇了,吻手禮是歐洲貴族男人見到貴族女人見面的常用禮節,表示對女士的敬意和感謝,女人誰不希望被人夸漂亮呢?便非常愉悅地向郭致遠伸出了纖纖玉手。
郭致遠用雙手輕輕捧起費麗莎的纖纖玉手,象徵性地在她的指背上親吻了一下,繼續道:「費麗莎,我想與總督閣下談點事情,不知道您是否可以幫我引薦一下?……」
費麗莎對郭致遠印象很好,爽快地答應道:「你要見我父親?可以,我直接帶你去他的辦公室!……」
郭致遠大喜過望,費麗莎果然是阿庫尼亞的女兒,而且對自己的態度非常友善,看來自己可以藉助她的幫助完成自己使命,連忙道:「太感謝了,您能稍微等我一下嗎?我向我的部下交代一下……」
費麗莎點了點頭,郭致遠趕緊走了回去,可他剛走過來,楚婉兒就一臉惱怒地朝他嚷道:「你剛才為什麼親那個西洋狐狸精的手?!……」
郭致遠有些無語地望了楚婉兒一眼,這個楚婉兒吃醋也不看場合,只得耐心地解釋說這是一西洋人見面的一種禮節,楚婉兒卻不依不撓道:「什麼狗屁禮節?!我看你就是被那個西洋狐狸精迷住了!……」
一旁的孫二連忙解圍道:「大西人確實有這種禮節,我也見過,大人你可真厲害,居然還會說西洋話!……」
楚婉兒也就不好再不依不撓了,冷哼了一聲沒再說話了,郭致遠交待張承他們在外面等著,不要和那些西班牙衛兵起衝突,交代完後郭致遠就跟著費麗莎進了總督府,在她的引領下來到了阿庫尼亞的辦公室。
阿庫尼亞之所以什麼都沒有說就走了,是因為他發現郭致遠和他見過的那些明朝派來的使者太不一樣了,讓他覺得他之前所了解到的那些關於大明的情況可能並不準確,這樣他的計劃就被完全打亂了,所以他準備先把郭致遠他們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