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拿不下漳州城!我們這麼多兵馬,一人吐口唾沫都能把漳州城給淹了!這次換我來指揮,保證拿下漳州城!……」張天寶憤憤不平地用力拍著桌子大聲嚷嚷道,在之前攻打漳州城的戰役中,他的人馬充當先鋒部隊,所以損失最為慘重,讓張天寶心裡很是不平衡,所以力主再次攻打漳州城。
劉若思是四人中唯一受過正統軍事訓練的,自然看不起張天寶這樣有勇無謀的土匪,之前攻打漳州城的戰役正是他指揮的,張天寶這樣說也等於在質疑他的指揮水平,就瞟了張天寶一眼冷笑道:「讓你來指揮?張天寶,你懂兵法嗎?攻城為下,攻心為上,之前我們拿下漳州八縣靠的就是攻心之策,漳州城拿不下是因為有沈一中親自坐鎮,如果我們硬攻必定傷亡慘重,只會得不償失,之前攻打漳州城一役第一輪攻城我本是試探,但你部不聽指揮,我已下令鳴金收兵,你部卻沒退下來,才會導致最終攻城失敗,我還沒追究你不尊號令之責呢,你反倒怪我指揮不利?……」
張天寶氣得直瞪眼,拍著桌子道:「你他娘的少跟我講你的狗屁兵法,我看你分明是怕死,老子是不懂兵法,可我的人不怕死!有本事你我各帶五千兵馬打上一戰,看看誰贏?!……」
劉若思也被張天寶激出了火氣,拍案而起怒道:「打就打!我還怕你不成?!……」
趙秉鑒作為名義上首領自然不能看著張天寶和劉若思內訌,連忙站出來圓場道:「劉將軍,張將軍,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等志同道合,共圖大業,如今大業未成,應當同舟共濟,切莫傷了和氣……」
劉若思之前是被趙秉鑒抓住把柄要挾,迫不得已才加入叛軍的,此時見趙秉鑒毫無立場,只知道和稀泥,心裡越發失望,冷冷地道:「若都是這般不尊號令,還談何大業?即便就算拿下漳州城又如何,還真能打到京城去?依我之見,只需占穩了這水寨大山,進可攻,退可守,朝廷便是調遣十萬大軍也難奈我何,到時必定會對我等招安……」
張天寶一向和官府不對付,一聽劉若思要招安,頓時跳了起來,連腰刀都拔出來了,指著劉若思破口大罵道:「呸!我早看出你這廝和我們不是一條心了!老子才不做朝廷的鷹犬!今日老子就先砍了你這廝,省得來日被你給賣了!……」
劉若思也是見過大場面的,自然不會被張天寶嚇倒,也拔出腰刀狠狠地往桌面上一剁,陰狠狠地道:「似你這等有勇無謀的蠢貨,還不值得我出賣!若非我運籌帷幄,豈有今日之局面?你敢動我,我便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趙秉鑒一心想恢復大宋,自然也不願意接受招安,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認劉若思說得有道理,以他們現在的實力,即便拿下漳州城,也不可能打到京城去,他發動叛亂純粹是頭腦發熱,心中並沒有做好完整的規劃,對於叛軍下一步的發展計劃,他其實也是茫然得很,不知該何去何從。
雖然名義上趙秉鑒是叛軍的最高首領,但他只是一介書生,根本就不可能掌控住數量這麼龐大的叛軍,此時見劉若思和張天寶都動刀了,更是有些慌神了,他知道自己壓不住劉若思和張天寶二人,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一直沒有說話的田中太郎。
田中太郎加入叛軍自然沒安什麼好心思,他是日本人,自然不會做什麼恢復大宋的春秋大夢,也不可能去接受朝廷的招安,無非是打的搶一把就跑的如意算盤,所以對於劉若思和張天寶的內訌,他自然也不想摻和,不過他也知道,如果真讓劉若思和張天寶打起來,那根本不需要朝廷派大軍來,他們這伙叛軍就土崩瓦解了,這也是他不願看到的,畢竟他還沒搶夠呢。
想到這裡,田中太郎就乾咳一聲站了起來,對劉若思和張天寶擺擺手,操著生硬的漢語道:「劉君,張君,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同室操戈,相煎何急,你們這樣只會讓別人看笑話,有這樣的功夫,還不如去多搶點銀子呢……」
劉若思和張天寶對田中太郎都有些忌憚,田中太郎手下那幫日本浪人,個個武藝高強,論實力反倒是他們中最強的,而且他們也不傻,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內訌的時候,正好借坡下驢,彼此狠狠地瞪了一眼冷哼了一聲收起刀重新坐了下來。
郭致遠聽說趙秉鑒他們在商議要事,自然不會放過這最好的打探情報的機會,站在大殿外一直尖著耳朵
第二百四十八章 內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