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是左盼右盼的李文軒,雙眼到處搜尋,誰能生出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天子腳下,朗朗乾坤是當街調戲良家女子。這時,賣冰糖葫蘆的小老頭兒是走到了楚寒露的前面,用自己的身體是半擋住她,安慰道:「姑娘,你不用害怕。」
話音一落的他,又從自己懷中掏出了那一錠十兩重的銀元寶,朝向李文軒是扔了過去,怒不可遏道:「不要你這種浪蕩子的臭錢。」
愣了一下的李文軒,這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登徒子」和「浪蕩子」,原來就是自己。正處於左思右想中的他,深感自己確實沒有做出對眼前這一位姑娘有任何的不規矩動作和說出輕佻的語言。難不成,這一老一小是設下了仙人跳,打算要訛詐自己更多的錢財?
片刻,就以他們三人為中心,而那四面八方是圍攏過來了許許多多看熱鬧的百姓。注意到聚攏而來的人是越來越多的李文軒,心裏面是一個「咯噔」想,要是她硬要說自己當街調戲了,那麼自己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便真得是黃泥巴掉進褲襠內,不是屎都是屎了。
為了防止自己被人無緣無故群毆的李文軒,兩眼環顧四周,雙手抱拳放在胸前道:「諸位老少爺們,小媳婦大嬸子們,在下確實沒有冒犯這一位姑娘。」他這話一說完,就見到從外面是擠進來了一個自己完全不認識,一幅不到四十歲婦人模樣打扮的女人。
&呀,我的天啦!你這一個死丫頭,非要跑去買什麼冰糖葫蘆吃。這一下可怎麼是好啊?這一個混蛋是不是欺負你了?」站在了楚寒露身邊的宋金桂,死死地拽著二女兒的一隻胳膊,滿臉憤然道:「你倒是說話啊!怎麼啞巴了?」
同樣是意識到事情已經開始鬧大的楚寒露。稍微的抬起頭來是看了一下自己的母親,然後看向李文軒的時候,這臉是又一紅,趕忙低下了頭去。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她,一下子就完全沒有了主意。自己默不吭聲的同時,而雙手已經開始反反覆覆地搓揉起衣角來。
見女兒沒有開口訴說。又被周圍人群七嘴八舌的一起鬨,使得宋金桂是一口認定李文軒是對楚寒露進行了非禮行為。兩眼又看見他穿戴不俗的她,心裏面也不免擔心對方是有來頭家的公子。自己要不是在當街騎虎難下,並且借著眾人給自己壯膽色,自是會一把拉上楚寒露就趕緊離開,畢竟這才是最能夠有效保全自己女兒名聲和弱者的生存法則。
至於什麼拉著人去見官,那可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且不說什麼衙門口朝南開,沒錢沒勢,你別進來。這原本就是一件微不足道。很容易就被人遺忘的事情,要是經過官府這一遭,沒事都能變得有事,那小事也會變大事的。
在這京城內外,權貴家的公子中不乏有一小撮人是幹過類似的事情。居住在這裡的百姓對於這一類事兒,早就是見怪不怪,算不得什麼新鮮事兒。一個月裡面,總會發生那麼一。兩起。事情鬧到最後,即便是被拉去見了官。就此能得一筆銀子的賠償,那已經是可以去放鞭炮大肆慶祝。就算不是最好的結果,就是不了了之,也是一大幸事,而最怕的事情莫過於,當官的沆瀣一氣。反誣你一個勾引的罪責,那就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不是不清楚這一個客觀事實存在的宋金桂,遇上了這倒霉事情,心裏面也是深感無可奈何。她沒有見到自己女兒的衣衫有破損,即便往最壞的方面去想。楚寒露頂多就是被人摸了一下臉蛋兒,或者是捏了一把屁股,再或者就是揉捏了胸部……總而言之,她沒有被人強行拉到一處摁在床上被姦污,那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開,讓開,怎麼這麼多人圍在這裡?」一名身穿官衣的衙門捕快是領著兩名差役,一面用手撥開人群讓出一條道來,一面高聲的吆喝道。
見到領頭官差走了進來的宋金桂,為了儘快脫身,於是就表現出滿臉難過,帶著哭腔的要求他為自己做主道:「這一位官爺,你可要為小婦人做主啊!就是這一個人,竟然敢青天白日之下,當街調戲我的女兒。求你趕快把他鎖走吧!」
一臉哭笑不得的李文軒,感覺這種被人冤枉的滋味,確實不太好受。不過,眼見官差來了的他,又微微地放了心,畢竟減少了自己被群毆的概率。自古以來,百姓對於這類走狗,還是相當的忌憚。
巡街的捕快是挺起肚子,先是對他好一番的打量,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