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虎呵呵一笑:「方才征明兄也說了,『秀才之禮紙半張』,雖然你不是秀才,但是詩書才華比起我們這些秀才有過之無不及啊,所以今日你大婚之際,定得作詩一首。」
秋一白腦袋裡酒精發作,昏昏沉沉的,就算是照抄李白的詩也想不起來了,上哪作詩去?但是應眾人要求,秋一白還是竭儘自己的全部腦力,想了一首出來。
秋一白的書法本來就不怎麼樣,現在又多喝了酒,拿起筆來寫來兩個極為難看的字,自己的看著都生氣,乾脆把筆扔下:「我說你們寫,我這書法見不得人。」
唐伯虎自告奮勇,拿起狼毫,輕輕的沾了一下墨汁:「賢弟,你說吧!」
秋一白想了一下,很不自然的打了一個嗝。
在新房裡的蘇子依一眼不眨的偷看著秋一白,耳朵豎起來在聽:「小雅,你小聲一點,現在輪到相公了!」
秋一白走了兩步,開始作詩:
江水東北流,波盪雙鴛鴦。
雄巢漢宮樹,雌弄秦草芳。
寧同萬死碎綺翼,不忍雲間兩分張。
此時阿嬌正嬌妒,獨坐長門愁日暮。
但願君恩顧妾深,豈惜黃金買詞賦。
相如作賦得黃金,丈夫好新多異心。
一朝將聘茂陵女,文君因贈白頭吟。
東流不作西歸水,落花辭條羞故林。
兔絲固無情,隨風任傾倒。
誰使女蘿枝,而來強縈抱。
兩草猶一心,人心不如草。
莫卷龍鬚席,從他生網絲。
且留琥珀枕,或有夢來時。
覆水再收豈滿杯,棄妾已去難重回。
古來得意不相負,只今惟見青陵台。
迷糊中,一首詩就這樣被秋一白給作出來了,更準確的說,應該是讀出來了,在場的眾人中,能聽懂的啞口無言,聽不懂的則是在問這說的是什麼意思。
秋一白想走幾步,可卻發現自己連路都走不穩了,腦袋更加暈得不行,連晃了幾下:「哈哈,我喝醉了,不行了,就這樣吧。」
這什麼酒,後勁真他娘的大?秋一白心裡暗罵了一聲,自己的酒量看來是得好好提升提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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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伯虎一書寫畢,大叫了一個『好>
眾人也是一陣拍掌歡呼,徐禎卿和文徵明則是搖搖頭,無奈道:「看來我們寒窗苦讀數十年,作詩千千首落榜萬萬次,三十幾年的學識竟然不及秋賢弟出口成詩一瞬間,我文徵明實在是慚愧啊。」
&明兄,我又何嘗不是?以秋賢弟的學識和聰明才智,要是能上京趕考,將來必定能有一番大作為啊。」徐禎卿也附和道。
秋一白已經醉了,連連擺手:「不···不行,我這只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你們才是國家棟樑,大明的今後能不能征服星辰大海就靠你們幾位啦。」
秋一白隨便瞎掰了幾句,腦袋一昏,居然就趴在桌上睡過去了。
&姐,姑爺該不會是喝醉了吧?」小雅也偷過窗子看見秋一白趴在桌上。
蘇子依還在想著剛才的這首詩:「他應該是喝醉了,古來得意不相負,只今惟見青陵台。相公說的這是什麼意思呢?」
蘇子依雖說也是大家閨秀,從小也學了不少的琴棋書畫,卻不那麼精通,只聽了一遍,這意思還真有點難理解。
&弟···賢弟。」祝枝山推了幾下秋一白:「你這酒量也太差了吧?才喝這麼點就醉了!」
&哥!」小月見秋一白醉倒了,急忙來到旁邊照料:「哥哥,你醒醒啊!」
院子門口,施靜怡和一名丫鬟手裡提著禮品,站在那裡,錢二兩見狀,急忙迎上去:「哎呀,兩位姑娘,怠慢了,快請進。」
施靜怡微微的朝錢二兩行了一禮:「恭喜了!」
錢二兩收下禮品,也行禮:「同喜同喜,姑娘快進坐。」
唐伯虎也見到施靜怡來了,急忙讓出位置:「喲,是施小姐,快坐下,快坐下,你看看,秋賢弟方才作的詩,你來遲了一步啊。」
施靜怡行了一禮,坐了下來:「唐公子,我沒來遲,方才秋公子作詩的時候我都聽見了,只是被他詩中的意境所震撼,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