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想著什麼事情,或者是有什麼憋屈。
從憐香惜玉的角度出發,吳帆徽應該是予以同情的,可惜他不是這樣看的,既然孟懷玉心中有悲苦,那就不要出面接待客人,人家是想著來到青樓享受的,難不成來了之後,大把的掏出銀子來,還要分享你孟懷玉的悲苦不成。
陳明惠的臉色也沉下來,唯有葉開儇,臉上還是帶著笑容。
「嘭。。。」
門被推開,一個看上去異常英武的年輕人衝進來了,年輕人的臉色通紅,呼吸也顯得有些急促,進門看了看低著頭的孟懷玉,轉頭怒目吳帆徽等人了。
年輕人的身後,跟著臉色發白的鴇母。
「徐公子,奴家跟你說過了,孟姑娘有客人,你要是如此的蠻不講理,奴家可是要報官了,奴家可不管你是什麼身份。。。」
「媽媽,不要報官,徐公子,奴家有客人,請您出去吧。。。」
「懷玉,你為什麼這樣。。。」
鴇母記得臉色發白,連忙到了吳帆徽的身邊,低頭準備解釋什麼,屋子外面站著三個人,都是短襟的打扮,看上去就是護場子的,他們可能等著鴇母發話,就會動手。
吳帆徽揮手制止了鴇母開口,看見眼前的這一出鬧劇,他有了一種特殊的感覺,而這種感覺,來自於怒目而視的年輕人。
「敢問這位兄台,為何冒失闖進來,若是有什麼事情,自當依照規矩來。」
「我是來見懷玉的,與你們有什麼關係。」
「這是什麼話,青樓自有青樓的規矩,不管是誰,都要按照規矩來辦事情,若是都學著你這樣亂來,豈不是天下大亂了。」
年輕人看了看吳帆徽,恨恨的扭頭,再次看向孟懷玉。
「懷玉,我就聽你一句話,你要是讓我出去,我就出去。」
孟懷玉的身體已經在顫抖,低著頭,根本沒有看年輕人,估計也不敢看。
年輕人看見了桌上的茶杯,再次開口。
「這是我專門帶給懷玉的茶,你們為什么喝,你們沒有資格喝。。。」
陳明惠和葉開儇都氣的站起身來了,他們心中的憤怒是可以想像的。
吳帆徽跟著站起身來,這種痴男怨女的故事,他不知道看到過多少,甚至在穿越之前,就看到過現實版的,也是在妓院之中發生的。
年輕人直接稱呼懷玉,可見兩人之間的關係不一般,年輕人如此唐突的闖進屋子,簡直就是亂來,孟懷玉卻懇求鴇母不要報官,看樣子對年輕人的感情也是不一般的。
你情我願,卻出現如此的局面,說到底就是一個字,錢,年輕人身上沒有錢了,無法繼續到聚花樓來和孟懷玉廝守,偏偏吳帆徽他們運氣好,撞到了這樣的事情。
剛剛孟懷玉詢問西湖龍井茶的緣由,吳帆徽一直有些不明白,現在總算是知道了。
見到吳帆徽也站起身來,陳明惠和葉開儇出奇的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吳帆徽。
「媽媽,今日之事到此為止,我們不追究。」
吳帆徽說完之後,看向了年輕人。
「這位徐公子與孟姑娘之間有著一些糾葛,我看還是早日理清的好,如此的糾結,若是遇見其他人,怕沒有這麼好收場了,在下這些話語,徐公子和孟姑娘願意聽就聽,不願意聽等於在下什麼都沒有說。」
吳帆徽之所以這樣做,是從被稱呼為徐公子的年輕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氣質,這種氣質他一時間說不清楚,但冥冥之中感覺,這個徐公子應該是有些本事的人,至於說陷入到男女情事之中,這也很正常,英雄難過美人關,他吳帆徽也不敢保證,將來見到動心的姑娘之後,會保持一貫的冷靜。
吳帆徽至少不打算得罪這位徐公子。
「媽媽,徐公子留宿聚花樓,需要多少銀子。」
鴇母看著吳帆徽,仿佛不認識,人家闖進屋子來,沒頭沒腦,屋裡的三位公子不管怎麼發脾氣都是說得過的,想不到這位最年輕的公子,不僅不追究,反而想著付銀子,該不是腦袋有毛病吧。
「公、公子,都是奴家的錯,徐公子突然闖進聚花樓,奴家也沒有想到,公子大人不計小人過。。。」
「媽媽,我已經說過既往不咎,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