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劉嘯天在寨門處十丈外的地方站立,氣的是鼻孔都翹上天了。
紅鶯同樣有些惱恨,其他人則是叫罵不已,郭彪卻在一旁急的團團轉。
李夫人一襲白色襦裙,咋一出現在牆頭,一眾大漢下意識的都安靜了下來,張著嘴滿臉驚詫。
實在是李夫人那一身穿著打扮和相貌,怎麼看都應該出現在深閨大宅中,而非土匪的寨牆上。
「老夫五峰寨寨主劉嘯天,敢問這位夫人可是這寨中之人?」
半晌,劉嘯天才回過神衝著牆頭一抱拳。
待看清牆上女子的容貌與氣質後,心頭也是一跳,不由的踏前了幾步。
「原來是劉寨主,妾身這廂有禮了,各位好漢可是來為那郭掌柜出頭的?」
雖然下面站著一群惡狼,但由於在牆上,李夫人臉上倒是沒露出多少懼色。
「不錯,夫人可也是被這伙小毛賊抓上山的?」
劉嘯天又往前走了幾步。
心裡卻是在盤算,若這位夫人也是被這幫小毛賊抓上山的,等一下免不得,他順帶要一起主持公道。
不過,看起來好像又不像,所以心中很是好奇她的身份,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劉寨主誤會了,妾身並非被抓來,而是被我家公子所救。」
「哦?那你家公子呢,為何不出來答話?還懂不懂江湖規矩的?」紅鶯卻是上前沒好氣道。
「鶯兒,不得無禮!」
劉嘯天臉一板,訓斥一句,竟裝起了紳士。
「這位姑娘,我家公子昨夜勞累過度,還未甦醒,還請各位再稍後片刻,寨中簡陋,不便待客,還望匆怪!」
眾人聽她這般說都是一楞,還以為她家公子和她昨晚歡好過渡,頓時羨慕的一個個在心裡大罵不已,有甚者更是下意識的吞咽口水。
劉嘯天臉色同樣垮了下來,沉聲道:「即是如此,那就請夫人將你家公子喚醒,讓他前來搭話,不然老夫可就要不客氣了。」
「老東西,小爺今天倒要看看你如何不客氣。」
李夫人剛要再拖延一些時間,秦宇就從後面爬了上來,張嘴就罵道。
「小子,你是何人,安敢在老夫面前如此放肆!」
「哼!別倚老賣老,小爺和郭掌柜談生意,關你五峰寨何事?」
秦宇冷哼一聲,對這老傢伙多管閒事,還在這裡裝逼,當真是恨不得一槍崩了。
「公子…」
李夫人看了看山下那五六百大漢,有些擔憂的拉了拉他的袖子,想讓他和對方好好談,最好別起衝突。
「哈哈!」
「小子,若老夫沒猜錯,你們應該是從谷城來的反賊吧,本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可你一來就殺了我五峰寨上百人,還占了我這山頭,老夫還未尋你算賬,你竟又帶人去我五峰寨地盤上劫道綁人,當真以為我襄陽的綠林豪傑,怕你義軍不成?」
劉嘯天先是仰天一陣大笑,隨即死死地盯著秦宇,冷聲說道。
「哼!原來那幫傢伙是你的人馬,他們不知死活,竟敢太歲頭上動土,被小爺宰了,占了這山寨天經地義,你待如何?
至於你的地盤,臉呢?難道那條官道是你五峰寨修的?憑什麼只許你攔路收費,小爺就不能去發財?」
秦宇冷哼一聲,若非現在實力不夠,哪裡會和這老傢伙囉嗦這些?
李夫人已經將頭偏向了一邊,心裡卻想,公子以前當真是讀書人?
「好好好,後生可畏,即是如此,那咱們就按照江湖規矩來,你若贏了我手中這把長刀,今後襄陽至南漳的這條官道,讓與你又有何妨?」
劉嘯天氣極反笑,一揚手中的長刀,老臉漲得通紅。
他劉某人在這襄陽地界,黑白兩道,誰不賣幾分薄面?誰曾想今日,竟被一小輩如此羞辱。
「狗屁的江湖規矩,小爺可不是你們這群匪類草寇,我乃堂堂義軍華王,豈能跟你一般見識?」
秦宇一甩披風,手握在刀把子上,加上李夫人做的大草帽,這氣勢,當真不是土匪山賊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