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話音剛落,許梁轉身急退。
黑衣人輕斥一聲,長劍如練,眨眼之間便刺到許梁面前。
寒冷的劍鋒,照得許梁瞳孔微縮,如同一截橫木,許梁險之又險地以腳尖為支點,往後便倒,白光一閃,在許梁頭部上方,嗖的一聲切過。
許梁後背即將著地,忽的雙手朝後一拍,大般若功內勁疾吐,整個身體幾乎是平貼著地面,疾飛出去,轉眼間便落到那名倒地的李庭的親兵身旁,右手一往邊上一探,便將親兵的朴刀握在手中,翻身而起,橫刀於胸前。
「咦?」黑衣人驚訝地看著許梁,「想不到許大人還是個練家子!」
「哼!」許梁輕哼一聲。
此時自漢中知府衙門飛奔而來的十幾名青衣侍衛已經趕到街道口,領隊的侍衛隊長大吼一聲:「鼠輩爾敢!」
黑衣人冷笑一聲,一躍而起,手中一柄長劍舞出點點冷芒,朝許梁罩落。
許梁橫刀於胸前,手中有了兵器,心中稍安,見援兵趕到,想著將刺客留下,便提刀迎了上去。
叮叮噹噹!兵戈撞擊之聲不絕於耳。幾個瞬息之間,許梁與黑衣人過招不下三十招。許梁越打越心驚,黑衣人功力深厚,劍法詭異,加上身形又極快,是許梁越穿以來遇到過的最強的高手。
一聲悶哼,許梁架住了黑衣人一劍,卻沒能躲過黑衣人的一腿,腹部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幾乎是倒飛著出去。
許梁心知論身手,自己絕對不是黑衣人的對手,於是借著倒飛的力道,急速飛退,幾個起落,與黑衣人的間距再一次拉開。
身後沉重的腳步聲響,一聲暴喝:「放箭!」
弓弦聲響,咄咄的箭支越過許梁射向黑衣人。
自梁軍軍營趕到的援兵到了!
黑衣人見事不可為。發出一聲輕嘯,一躍而起,在半空中將射落的箭支拍飛,兩腿在牆壁上連點三下。身形忽的拔高,躍到街旁的酒樓屋頂,又轉瞬躍下,消逝不見。
梁軍的箭支全都落了空。
一隊梁軍士兵上前圍住了許梁,平涼副總兵戴風撥開人群。見著許梁安然無恙,輕鬆了口氣,道:「許大人,你沒事吧?」
許梁搖頭,心有餘悸地看著黑衣人消失的方位。
自漢中知府衙門趕來的青衣衛侍衛隊長奔到許梁跟前,單膝跪地,請罪道:「屬下護衛不力,請大人責罰!」
許梁擺手道:「起來吧!這只是意外!」
侍衛隊長起身,慚愧地侍立在許梁身邊。
戴風一臉怒色,朝左右將佐喝道:「立即封鎖全城。搜捕刺客!」
左右將佐領命而去,戴風又朝許梁拱手道:「我看那刺客朝東邊去了,我去看看!」說罷,一揮手,領著眾梁軍士兵朝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留在原地的青衣衛有四十多人,兩名青衣衛上前將四小姐李庭架了起來,四小姐李庭肩上中了一劍,好在創口不深,未傷到要害。
許梁看著她左肩上的被鮮血染紅的衣裳,道「你受傷了。快回去找大夫醫治。」
四小姐李庭神情複雜地看著許梁,道:「我沒想到許梁你功夫這麼好。」
「那刺客功夫更好。」許梁淡淡地道,「我不是他的對手。」
四小姐道:「我想我知道那刺客是誰。漢中府內我所知的劍道高手不多,但方才那個黑衣人。從語氣到體格,又使長劍,除了順義王的軍師高子林外,不會有其他人。」
原來是他!許梁一點就透,狠聲朝青衣衛說道:「即刻將緝拿高子林的布告發出去,全城搜捕高子林。」
安排了這些。許梁見四小姐李庭臉色蒼白,有失血過多的跡像,便安排青衣衛將四小姐李庭扶回知府衙門去治傷。
許梁趕往梁軍營地,四十多名青衣衛緊密保護。
李庭,上天龍,過天星的營地就在梁軍營地旁邊,許梁趕到營地的時候,洪承疇和上天龍,過天星之間的爭執由於聽聞許梁遇刺,暫時停止了。
三人見著許梁進來,上天龍,過天星忙起身向許梁見禮,洪參政上下打量著許梁,關切地問道:「什麼人膽大包天,意敢襲擊朝庭從四品高官?國忠你沒事吧?」
許梁搖頭,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