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梁一手扣著崇祉皇帝,一手抖動著冷月刀,臉色狠厲,看那架式,大有拿崇禎皇帝開刀的架式。
孫承宗皺眉不已,雖然猜想許梁多半是做做樣子,然而皇帝的安危卻是不容有閃失。孫承宗和徐光啟交換個眼神,徐光啟便輕咳兩聲,道:「咳咳,溫閣老,這裡交給老夫和孫閣老就成了,溫閣老你和駱都督暫且到外面,安撫一下眾將士,以免有失。」
溫體仁臉色劇變,吃驚地看著徐光啟和孫承宗,雖然徐閣老沒有明說,但這個時候讓溫體仁出去,便是變相地向許梁妥協了。
&閣老……?」溫體仁皺眉,臉色難看,站在那裡不肯走。
徐閣老緩緩閉上眼睛,孫閣老便丟給一旁的錦衣衛都督駱養性一個眼神,駱都督微微點頭,嘻嘻笑著朝溫體仁道:「既然如此,溫閣老,咱們就在外面去看看吧。那些兔崽子可都不是省油的燈,不親眼看著,還真怕鬧出亂子。」
溫閣老臉色難看,最後將目光投向崇禎皇帝。
然而崇禎皇帝被許梁手中的刀光晃得臉色煞白,哪裡還有心情去理會溫體閣的求援信號。
眼見沒有人肯替自己說話,溫體仁用吃人的眼神惡狠狠的瞪了許梁一眼,一甩衣袖,憤憤不平地走了出去。
討厭的溫體仁走了,徐閣老便朝許梁說道:「好了,許梁,咱們現在可以談了吧?」
許梁嘿嘿輕笑,點點頭,用腳勾過旁邊的一個錦墩,大馬金刀地坐下,一隻手依舊扯住了崇禎皇帝的一隻胳臂。
皇帝皺眉不已:「許梁,朕都沒有坐!」
許梁撇嘴,斜睨了崇禎皇帝一眼,「我又沒叫你們站著!談判嘛,當然是坐著談才有誠意嘛。」
皇帝的臉色便憤憤然。
留在養心殿裡的司禮秉筆王承恩見狀,敢忙搬過來另一****墩,用袖子使勁在上面擦了擦,放到崇禎皇帝身邊,「皇上,您坐!」
皇帝看了看,才一臉不情願地坐下了。徐光啟和孫承宗見狀,也各自在養心殿的角落裡找來錦墩,與許梁和崇禎皇帝面對面坐了。
養心殿內剛剛經歷了一場混戰,死亡的侍衛屍體和地上的血跡尚未清理,整個養心殿內便散發出一種令人作嘔的血腥味。許梁和內閣的談判便在這樣的環境中開始了。
徐閣老首選開口,「許梁,今日這件事情的起由,老夫和孫閣老已經大體清楚了。雖然說皇上和溫體仁設計埋伏你,讓你受了不小的驚嚇,但你也扣押了皇上,讓皇上千金之軀涉險……不過好在雙方都沒有造成很大的損傷,依老夫看,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你不要記恨在心,皇上和朝庭也不會再為難你,如何?」
許梁聽了,訝異地看著徐閣老,搖頭冷笑:「徐閣老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本官今日進宮,好在有隨身穿寶甲,帶兵器的良好習慣,不然的話,這個時候早就是東廠的刀下亡魂!現在徐閣老居然大言不慚地說雙方都沒有什麼損傷?!閣老說這話,不覺得臉紅嗎?」
&咳!」許梁如此不留情面地斥責徐閣老,徐閣老便很是尷尬,又看了眼崇禎皇帝,皺了皺眉。
孫承宗見狀,輕哼一聲,徑直盯著許梁問道:「許梁,老夫向來不喜歡彎彎繞繞,今日皇上落在你手裡,要怎樣才肯放了皇上,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至於能不能答應,老夫和徐閣老再商量。」
許梁嘿嘿直笑,「孫閣老的為人,本官還是相當了解的。」許梁抬頭,臉上一陣後怕不已的神態,沉吟著徐徐說道:「原本本官此次進京,是想就陝西省內的一些問題當面向皇上呈表說明,順便當面聆聽皇上對於陝西的訓示的……」
一屋子人聽到許梁說出這種話,都神色鄙夷地看著許梁,眾所周知,許梁在陝西無法無天慣了,什麼時候把皇帝放在眼裡了?什麼聆聽皇帝的訓示,那根本就是他進京的一個藉口而已。
眾人不恥的眼神,令許梁老臉微紅,輕咳一聲,尷尬地掩飾過去,許梁接著說道:「本官是抱著對大明,對皇上的赤膽忠心進宮來的,然而萬萬沒有想到,本官一進這午門,先是被幾個侍衛搜了身,身上幾萬兩銀票被洗劫一空,然後進了養心殿,皇上話還沒說兩句便開始摔酒杯,然後便是大隊大隊的東廠番子衝進來,想要當場殺了本官!唉……本官能夠挺到徐閣老和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