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南二十里,黃漢帶領「紅旗軍」騎兵主力也肅清了殘敵,他們同樣得到了一塊甲喇額真腰牌,確認陣斬了巴都禮。
「紅旗軍」騎兵傷亡不小但是收穫巨大,得到了戰馬有一千二百餘匹,其中最少有一千匹沒有嚴重受傷,得到的金銀財寶以白銀計不下於三十萬兩。
陣斬建奴牛錄額真以下真奴四百幾十,斬殺旗丁和包衣接近五百。
這時永平南十里處,馬祥麟笑得如同夜梟叫般刺耳,他真的樂壞了,因為日子清苦的白杆兵從來沒有得到過如此可觀的繳獲。
張鳳儀和秦妡怡經過粗略統計,此戰繳獲的財物價值有七八萬兩銀子,鐵甲收集了有二百七十副之多,經過修理後都能夠裝備麾下,他們還得到了二百幾十匹戰馬。
這些無一例外都是遼東戰馬,比西南馬高大威風多了,有了銀子、鐵甲和戰馬,接下來白杆兵騎兵倍增不在話下。
吃水不忘挖井人,張鳳儀問還在興奮的馬祥麟道:「夫君,咱們攔住被『紅旗軍』衝殺一番的建奴打了一個順心仗,斬獲、繳獲如此之多,您看看是不是應該分一些給黃將軍?」
馬祥麟毫不猶豫道:「用不著,黃漢那小子富得流油,你們沒瞧見『紅旗軍』的戰馬和裝備,沒瞧見黃漢麾下兒郎們紅光滿面的樣子。
黃漢太會搞銀子,原本我還不以為然,今天親自打了一次建奴終於知道那小子為何發財如此迅速。再說咱們的騎兵才有多少,就有如此收穫,今天黃漢發了多大財真的難以估計。」
秦妡怡見哥哥說得有趣,忍不住笑道:「哥哥是不是後悔沒早來京畿之地幾個月?哥哥有小三百騎兵呢,以這個基礎發展恐怕要比『紅旗軍』還要快,據說黃守備起家之時只有二十幾匹馬,十幾個騎士。」
馬祥麟滿臉神往,他真的認為自己武力值爆棚,騎射本領應該強過黃漢,他的麾下又全是石柱子弟兵,忠誠度毋庸置疑。
他也採取黃漢打游擊的戰術打建奴搶馬、搶財物、搶人口,完全能夠做到,甚至於做得更好。
馬祥麟感嘆道:「哥哥真的後悔來晚了,沒想到入關後的建奴竟然一個個都如同財主般,怪不得『紅旗軍』見到打仗一個個都嗷嗷叫。
要是我七千白杆兵都知道打留在關內的建奴會有如此大的油水,恐怕一個個都會如同瘋狂般往前沖。」
秦妡怡道:「哥哥還是想當然了,關鍵還是要有騎兵啊!我白杆兵守城、結陣殺敵不怕任何人,可是野戰之時跟建奴騎兵對陣,如果對方不來沖陣,白杆兵根本不可能打得著敵人。」
馬祥麟點點頭道:「小妹說得對,這一次得到的意外之財我準備請母親全部用來發展騎兵,要是白杆兵也有三千鐵騎在手,普天之下誰敢正視?」
一眾白杆兵將領都深以為然,他們渴望獲得鐵甲騎兵,爭取以後也能夠獲得戰場主導權,而不是只能消極等待敵人來攻打。
永平南五里的戰場上亂糟糟一塌糊塗,鄧玘的兵跟周宗武的部下在大打出手,起因很簡單,人心不足爾!
這些苦哈哈的明軍從來沒見過敵軍會隨身攜帶如此多的金銀珠寶,他們看到了黃橙橙的金子、白花花的銀子,恐怕都已經認不得老子,一個個都紅了眼。
從軍官到家丁再到普通士卒無一例外都在往懷裡踹財物,他們搶後金軍首級、搶戰馬上的褡褳,搶著搶著就打起來了。
鄧玘和周宗武帶著心腹家丁進行彈壓,下手砍了一兩個跳得凶的兵痞才制止了械鬥,兩個主將採取搜身的粗暴辦法才從兵丁手裡奪回了三四萬兩銀子價值的財貨。
他們實在搞不明白人家「紅旗軍」是怎麼帶出來的?人家怎麼就沒聽說過為了搶繳獲自己人幹起來了。
不管如何,反正都是喜事,鄧玘和周宗武得到了一百多級真奴首級已經心滿意足,再得了許多金銀和一百多馬匹更加喜上眉梢。
其實他們的騎兵不少,又是永平南攔截後金軍的最後一彪人馬,如果他們不鬧內訌一心殺敵,完全可以追殺更多後金軍,得到更多繳獲。
怎奈豎子不足為謀!將領們見好就收,兵丁們見到金銀就像丟了魂,哪裡還有人肯冒風險追擊殘敵?
永平北的「紅旗軍」在黃沂州和宋鵬飛帶領下打掃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