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你沒騙我?」馬岩一聽銅山上竟埋有幾萬兩銀子,雙眼頓時爆出萬丈光芒,睜的比牛眼還大。
見愣頭小子上當,樊謹言心裡一陣歡喜,繼續忽悠,「瞧你說的,事關我岳父安危,在下豈敢胡言亂語誆騙大人。」
馬岩點了點頭,也覺得樊謹言這話不無道理,也就笑的更歡實了。此時,他心中簡直如翻江倒海一般,有了這麼多銀子該怎麼花呢?買個大官?還是辭官買地做個富家翁?或者把錢哪去做海上貿易,讓錢生錢?
樊謹言見馬岩不接話,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異常精彩,時而歡喜,時而不舍,時而為難,便知這小子一定是在琢磨怎麼花錢了。
想到這,樊謹言不由有種很想笑的衝動,尼瑪錢還沒到手,你丫就琢磨怎麼花,還真是個活寶,「大人,大人,您看這……我岳父年邁,是不是……」
自己的幻想被打斷,馬岩有些惱怒,不過看在錢的份上,還是很大度的沒計較,「你放心,只要你帶銀子來,本官自然不會為難這老頭。行了,趕緊去拿銀子吧!」
馬岩看似楞頭楞腦,但也不笨,要是真的放了這老頭,別說銀子了,沒準命都得送出去。
我靠,樊謹言頓時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老子廢了半天口舌,居然白說了,你要老子上那給你取銀子去。想到這,他突然想到銀子的重量問題,於是抱拳說道:「大人,非是小人不願意回去取銀子,您也知道幾萬塊銀子有多重,就咱們幾個人,也運不過來呀!要不您帶上我岳父和您手下的士兵,咱們一塊上山,您看可好?」
馬岩聽完一想,也覺得有理,他還怕這幫傢伙走了之後,乾脆不救這老子,自己挖銀子跑了呢,「成,本官就信你一次,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樣,不然,哼哼。」
樊謹言自然賭咒發誓,表示唯大人馬首是瞻,拍馬屁的話那是一籮筐一籮筐的抖了出來,聽的除馬岩一臉飄飄然之外,其他人的雞皮疙瘩頓時掉了一地。
「行了。」馬岩雖然聽慣了阿諛奉承之言,但對樊謹言這一番馬屁還是挺受用的,「就憑你小子這嘴上功夫,事成之後,你,包括你們,都跟著老子干,保證讓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話落,自然又少不了一陣馬屁轟炸。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放人呀!現在都是自家兄弟了,哪有怠慢的道理。」馬岩見自己手下還木納的站在那發呆,頓時自感丟臉,踢了旁邊士兵一腳,示意他趕緊放人。
等梁老大被放下了過後,樊謹言和梁香茹忙上前把他扶到自己這邊,交給身邊的狗剩子。
再無把柄,樊謹言自然也就翻了臉,鄙夷的看了眼還滿臉堆笑的馬岩,沖弟兄們吼了聲,「****娘的。」
不待馬岩等人反應過來,提刀沖了上去,眨眼功夫,便手起刀落,砍翻了一人。
戰鬥進行的很順利,馬岩直到被梁香茹抹了脖子才知上當,但是清醒的太晚了,到死都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走。」救了人,並不代表就脫離了危險,樊謹言剛準備離開,突然想起少了個人,「岳父,牛爺呢?」
不過,見梁老大搖頭嘆氣,也就明白,牛瘸子一定是死了,便不再多問,扶著岳父向地道走去。
原本應該在地道等他們的梁子不在,連賈文赫也不見蹤影。樊謹言不敢大意,忙叫過一個看起來挺機靈的小伙子,「你去外面看看,小心些。」
小伙子點了點,很快就穿過鐵門,消失在盡頭。不到一分鐘,他又跑了回來,「二當家,外面一個人也沒有。」
「守門是弟兄呢?」樊謹言眉心一皺,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見他搖頭,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頓時轉頭說道:「我們現在就出去,大家小心點。」
回到地面後,並沒有如樊謹言所想的那樣,他們被士兵包圍。相反,小橋流水的花園依然扣人心弦,和緊張的氣氛顯得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但是,一干人不敢掉以輕心,組成防禦陣型,向前院緩緩前進。
無影無蹤的恐懼才是真正的恐懼,一到前院,眾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大的院子,竟然站立著上百衣甲鮮明,手握長槍的士兵,槍尖寒光閃閃,充滿了殺氣。
隊伍前面赫然便是豬頭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