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森的話使得眾人的心都有些微微一驚,這些靠搶劫擄掠起家的人都知道,若是與人結怨而不能立即消滅對方的話將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且不說必然將會招致對方的報復,就算是對方不立刻報復,但那種被敵人在暗中窺視的感覺也絕不好受。
這時,坐在鄭芝龍左手邊的鄭鴻逵說道:「大哥,要不我立刻帶上兩百條船一舉把那青州水師給連鍋端了,此子不除必為我鄭家大患啊!」
鄭芝龍想了想,嘆息了一聲:「三地,上次咱們攻打青州,可以說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但此次要是再行攻打,那可就是要和朝廷翻臉了!兄弟們好不容易在陸地上有個地方歇腳,過了幾天安穩曰子,難道你又想讓兄弟們去過那刀頭舔血朝不保夕的曰子嗎?」
「誒」鄭鴻逵氣悶用力拍了拍旁邊的扶手焦急的說道,「大哥,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啊!」
鄭芝龍氣悶的說:「三弟,你當大哥不想痛痛快快的去報仇嗎?可你別忘了現在巡撫大人在想法子抓咱們的小辮子,這次森兒大敗而歸已經讓我很難做了,要是再青州大戰一場,那時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咱們,屆時咱們真的就只能到台灣跟那那幫子野人住了。」
鄭芝龍這麼一說,眾人也都沉默了下來,鄭芝龍說的不錯,若是現在再大舉向青州發兵,那就是在赤果果的打朝廷的臉了,泥人都有三分火氣呢,更別提朝廷了。
鄭鴻逵看到大哥這麼說,氣鼓鼓的道:「那咱們就這樣白白吃虧不成。」
「當然不是!」鄭芝龍搖搖頭神秘的笑道:「咱們不能打,可並不代表別人不能打啊,昨天荷蘭台灣長官普特曼斯正好派人過來給我送了封信,現在人還沒走。想那普特曼斯跟咱們合作了這麼幾年油水也撈了不少了,到了這個時候也該輪到那些紅毛鬼子來為咱們出把力了。」
「大哥,你是說,讓那些荷蘭人幫咱們打青州水師?可他們憑什麼替咱們趟這趟渾水?」鄭鴻逵驚訝的問。
鄭芝龍冷笑道:「哼,普特曼斯來台灣好幾年了,掙了也不少了吧?是到了出把力的時候,這世上可沒有光撈銀子不幹活的好事吧。」
鄭鴻逵嘆了口氣,只得無奈的點頭:「也只能如此了,希望這青州水師不要變成第二個劉香吧。」
「嗯」
鄭芝龍一聽到劉香這兩個字眼睛就向鄭鴻逵瞪了過來,鄭鴻逵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觸碰到了大哥的禁忌,趕緊縮了縮腦袋不吭聲了。
大廳里一片沉默,想那劉香原來和鄭芝龍可是生死與共的好兄弟,但是後來就是因為在投靠朝廷的問題上倆人出現了分歧,劉香帶著一股勢力心有不甘和鄭芝龍鬧起了分家,把隊伍拉到了廣東,繼續他們的海盜生涯。後來受到朝廷和鄭芝龍的合力打壓曰子越發的難捱,劉香一怒之下索姓與荷蘭人勾結了起來,在一段時間內對鄭芝龍造成很大威脅。
為了剿滅劉香這股勢力,鄭芝龍最疼愛的二弟鄭芝虎也在和劉香最後的決戰中身亡,在剿滅劉香旗艦,鄭芝龍麾下舊部李魁啟、鍾斌也先後叛離,這也給鄭芝龍帶來的極大的困惑和迷茫,雖然到最後鄭芝龍把他們所有人都剿滅了,但自身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再也不復當年的輝煌。
現在鄭鴻逵那龐剛比作第二個劉香,難怪鄭芝龍會生氣。
看到氣氛有些沉悶,一直站在下面的鄭芝豹說話了,「大哥、三哥,我不管你們是自己去報仇也好,借荷蘭人的手也罷,一定要算我一份,龐剛我是殺定了」
青州校場上千名士兵正在校場上努力的訓練,儘管寒風在呼呼地吹,但穿著單衣的士卒卻依然一個個汗流浹背,仿佛著寒冷的天氣對他們而言沒有絲毫的影響。
校場上的士兵們分成了許多隊,有的在練習射擊,有的在練習列隊,有的練習刺殺,總之是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
此刻龐剛正帶著大壯、李源、齊武明等十幾名軍官走在校場上,指指點點的對士卒們的訓練進行點評。
看到這些士卒生龍活虎的樣子,龐剛很是滿意,不禁誇獎道:「大壯,你的這些兵帶的不錯啊。」
「嘿嘿。」大壯摸了摸腦袋,憨厚的笑了,「那是大人教的好。」
「呵呵,行啊大壯,你啥時候也會來這一套了。」龐剛不禁有些好笑
第二百七十五章 總結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