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一個很簡單的例子,例如一個正七品的一個縣太爺,月俸七石五斗米,折合銀子約為十兩,相當於一個掌柜的薪水,好吧,其實十兩銀子也夠他一家四五口人的開銷了。可糟糕的是大明朝發薪水那是有水份的,向來都是米三鈔七,由於濫發紙鈔,縣太爺能拿到手裡的不過是二石五斗的糙米外加不足一兩的銀子,要是不貪污,別說穿著綾羅綢緞、住著繁華地段的寬敞大屋,維持最基本的迎來送往的人情往來了,恐怕這位縣太爺就連要給家裡買幾斤肉都要尋思尋思。
因此,當龐剛正式自立為王翻身當老闆後,對於這種薪水相當的深惡痛絕的他立即下令,對手下的員工開始全面加薪。發的俸祿全都採用白花花的白銀,一個七品官員每個月的俸祿是五十兩銀子,那可是相當於後世的一萬五千多塊錢,這樣的俸祿已經足以讓一個官員過上比較體面的生活,而且龐剛還宣布,所有的官員致仕後每個月還有相當於致仕前七成的俸祿,一直領到你嗝屁為止。
果不其然,當龐剛宣布了這個俸祿標準後,不知有多少官員喜極而泣,在古代可沒有退休金這麼一說,一名官員致仕後,他的下半輩子朝廷可是不會負責的,因此許多官員致仕後的生活都會陷入困境,龐剛的這個措施一出,就立刻解決了許多官員後顧之憂,自然也受到了熱烈的歡迎。
但是實物有正必有反,官員們是放心了,可龐剛的錢財大管家孔若蘭卻不怎麼高興了,在孔若蘭看來,這些官員吃的喝的可全都是自家的銀子啊,給你們加薪水了不算,還要負責你們的養老送終,這跟咱家的親爹都一個待遇了,這算怎麼一回事啊?
「好了,好了,看看你,小嘴都能掛得住油瓶了。」龐剛笑著打趣,並颳了刮她挺翹的瓊鼻。
孔若蘭也只是趁機在丈夫面前撒撒嬌而已,在龐剛的安慰下她的情緒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孔若蘭拉著丈夫的手道:「對了王爺,現在靈兒和巧兒都有了身孕,你做夫君的有空也應該多關心一下她們才是,現在她們正是需要慰藉的時候,可別委屈了人家,可別傳出去讓外頭的人說我這個大婦容不下人。」
這句話乍聽起來很像是關心家中姐妹的樣子,但龐剛卻從中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酸味。
「好了,我知道了。」龐剛暗暗苦笑了一下,這媳婦多了也是麻煩,這不,靈兒和巧兒在前兩個月又是一前一後的懷上了,雖然她們只是龐剛的妾侍,但龐剛這個有著後世思想的人對於這個名份其實並不太看重,因此也常常過去陪伴她們兩個,這不,連孔若蘭也小小的吃起了醋意。
就在龐剛哭笑不得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陣輕柔的腳步聲,很快一個妙曼的身影沒敲門就推門走了進來,龐剛不用看就知道來人是誰,現在整個王府出了自己那幾位媳婦,還有誰敢不敲門就直接推進來的。
果然,魏蔓葶那清脆中帶著穩重的聲音在書房裡響了起來,「王爺,北邊剛剛傳來消息,陝西的那些賊寇們已經整頓兵馬,開始準備向京城進軍了!」
「什麼?」龐剛立刻站了起來,由於動作太大而將桌上的茶杯打翻到了地上,只是他的眼裡顯露出來的神情卻比較複雜,那是如釋重負中又帶著一絲驚喜,他顫著聲音問道:「賊寇們終於動手啦?」
「是的,王爺,賊寇動手了!」魏蔓葶的俏臉上也帶著一絲微笑,那是一種一切掌握中的欣慰笑容。
書房裡靜靜的沉默了半響,隨後龐剛的聲音才在屋中響起:「既然如此,那咱們也開始行動吧」
陝西慶陽城中的一個府邸里,李岩正和牛金星、宋獻策二人漫步走在一條僻靜的小路上,此時正值秋高氣爽,小路旁開滿了艷麗的菊花。
李岩走到一棵菊花前,伸手輕輕的摘了一朵潔白的菊花輕聲道:「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陶淵明這首《飲酒》卻是道盡了愛菊者的情懷,兩位請看,這可是產自安徽毫縣的亳菊,竟被此移植到了這裡,看來此間原主人倒也是一位愛菊之人。」
宋獻策笑道:「李公子,依貧道看,此間主人未必就是愛菊之人,但他一定頗有錢財權勢卻一定是真的,否則也養不起這麼名貴的花,牛軍師,你說呢?」
牛金星笑了,搖頭晃腦的吟道:「李公子卻是有些消極了,這首詩不好。牛某人更喜歡這首詩,「待到秋來九月八,我
第四百六十四章 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