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孫可望已不可敵,咱們先去昆明徵集糧草,而後再退回緬甸打下一塊地盤給弟兄們立足吧。」
眼見白文選開口,靳統武、吳三省等人也勸說道。
事到如今,他們這支孤軍面對孫可望的百萬之眾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
昔日晉藩能夠逆襲,是因為李定國西營安西王的身份。
是因為兩蹶名王的赫赫戰功。
是因為手握永曆這塊皇帝招牌。
是因為蜀藩劉文秀的相助。
是因為白文選的兩次捨命倒戈!
而現在這是東西晉藩都不會再有的。
李定國的西營身份因為他對老兄弟們的種種行為。
早已令西營上下對他寒心。
李定國兩蹶名王的赫赫戰功,也伴隨著雲貴抗清基地的瓦解而煙消雲散。
昔日握住手指的永曆招牌,此時也在吳軍手中。
曾經一起共患難的兄弟劉文秀,更是被他自己給逼死。
令蜀藩上下如今對晉藩咬牙切齒。
而至於白文選,如今的孫可望不會任由第二個白文選叛而復降,降而復叛了。
西營大軍之中,更不會有第二人願意給李定國再當一回白文選了。
當所有的內部因素都消除後。
孫可望的國主一系,其實力先前足以對抗滿清,如今更是可以鯨屯天下。
在硬實力面前,李定國和他晉藩將士已經沒有哪怕一丁點的勝算了。
其實要不是諸多因素陰差陽錯的交織在一起。
昔日孫可望在雲貴的二十萬秦軍也不會敗在李定國的區區三萬晉兵手中。
交水之戰,是西南各種不滿國主勢力的一起發難。
遠非李定國一人之力。
而現在經歷種種之後,昔日相助李定國的勢力早已經不復存在。
其中最強大的蜀藩甚至還被李定國親手逼到了對立面上去。
在這種情況下。
李定國就算是孫武轉世,白起復生,那又能如何呢?
他帶著區區萬餘殘兵,能對抗孫可望的百萬之眾,能對抗一個幾乎已經統一天下的新興政權嗎!
西營昔日在雲貴便可和滿清分庭抗禮,如今奪取天下後。
其力量幾乎無窮無盡。
面對這個龐然大物,白文選的遠走之計,才是李定國惟一的生路。
只是面對摯友和部下的勸說。
李定國卻握緊了拳頭。
「諸位,我乃大明晉王,如今天子患難。」
「我自當奮力相救,又豈能畏敵不前!」
此言一出,白文選等人面面相覷。
白文選的部將張國用見狀忍不住道:「晉王,都在這時候了,您怎麼還想著救這個逃跑天子啊!」
「要是你再一意孤行,這是把兄弟們往死路上帶啊!」
此言一出,李定國瞬間臉色大變。
而白文選見狀連忙呵斥道:「張國用,晉王自然有晉王的道理,哪輪得到你在這裡說話!」
眼見主將白文選呵斥,張國用這才悻悻然而退。
「晉王,非我等負君,而是君負我等爾!」
白文選呵斥完張國用後也是勸說道:「事到如今,我等為人臣者已經盡力,縱使是清流名士在史書上也挑不出我等的過錯了。」
「既然如此,天子已經被洪賊裹挾遠去,我等只要萬餘殘兵。」
白文選亦是忠君之人,可再是忠君他也是人啊!
被永曆帝搞得心力交瘁的他對於這個逃跑天子早已經不想說什麼了。
現在他和李定國只有最後一支兵馬了。
要是在昆明搜刮糧草後,退回滇西。
待駕前軍入滇之後,再退回緬甸。
那麼憑藉著手底下的精兵強將,白文選和李定國還能在緬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