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待沈家海船起帆遠去後,吳天嘯才帶著手下往淡水號行去。待到上了淡水號後,吳天嘯才知道,原來沈南山竟然趕在自己前面上了船,且見他臉上賊笑賊笑的。只是此時吳天嘯心中多了份傷感,也不曾在意。在淡水號向外海駛去航行了幾十里後,沈南山才又賊笑賊笑的來找吳天嘯。
吳天嘯見沈南山表情怪異,便問道:「可有何事?」
沈南山賊笑著說到:「城主。屬下斗膽,未經城主同意,便請了一人上船,請城主懲罰。」
吳天嘯聽說是帶了人上船,便問道:「是什麼人跟著上船,帶來見我。」
沈南山聽了便示意幾個跟隨,把兩個麻袋給抗了過來,原來來人是被捆在麻袋裡的。只見麻袋內傳來「唔唔」之聲,顯然人還是被捆綁著捂住了嘴。吳天嘯看了沈南山一眼,表示不解。沈南山忙上前親自解開麻袋繩索。你到那麻袋裡的人是誰?原來竟是剛剛道別不久的張居正,和他的僕從二人。
吳天嘯見到張居正大感意外。連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沈南山依舊賊笑到:「城主不是說這少年是難得的人才嘛?屬下便擅自帶人把他給綁了來。既然城主說這人是金錢招攬不來的,那不凡用屬下的手段,把人給綁了來先。待到了島上,卻是由不得這人願不願意了。」吳天嘯聽了頓時無語,海盜做事還真不能以尋常人來意料。
吳天嘯對張居正雖然不是很熟,卻也知道這孩子現在是無辜的,便上前解開張居正的捂嘴布。不想張居正嘴巴剛自由,看清眼前人便是才分開不久,救他一次的吳天嘯那伙人。當即呸了一口,吐出嘴裡的髒氣,立時就叫罵到:「賊子。賊子。賊子安敢光天化日之下強擄他人。我乃秀才,是有功名在身的。爾等這般便不怕王法了。吳天嘯。虧我還當你是好人,頗耐才離開不久,你就暴露了賊子本性。你綁架我作甚?」
吳天嘯一時被罵得不知該怎麼解說,那沈南山卻是先解釋到:「好你個鄰牙俐齒。我們城主是賞識你,你莫要不知好人心。綁架你的人是我沈南山,與我們城主無關。你要罵罵我老沈,別亂罵好人。」
吳天嘯這時才對張居正解釋到:「張賢弟。這事卻是誤會。在下確實對張賢弟才能頗為賞識,只是我手下誤解了我的意思,才對張賢弟做出這般無禮的事來。還望張賢弟莫要責怪。」
張居正被人綁了塞進麻袋裡,嘴上還捂著臭抹布,一時間氣還沒消。或許是對吳天嘯的信任,或許是忘記了此時在何處。卻是怒氣不消,無所顧忌的繼續罵到:「哼。起初看你敢對付那汪酷,還以為你是好人。後來發現,你看沈姐姐時,也有無禮之色。早就猜到你居心不良,如今又綁架我,我看你們不是海盜便是山賊。」
吳天嘯也被冤枉到了,一時心急,便以後世的觀念來解釋到:「這!這!這怎麼說!沈小姐才貌出眾。所謂窈跳淑女,君子好逑。我是多看了沈小姐幾眼,可這也是人之常情,怎麼就說我居心不良了?我若居心不良,要綁架也是綁架沈小姐,綁你一個小屁孩做甚?」
那邊沈南山聽了卻是贊道:「城主果然性情中人。屬下佩服。」
可那張居正卻不這麼認為,依舊怒到:「哼。你也配做君子。君子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動。豈是你這粗俗之人能比較的。哼。你一伙人行蹤言語怪異,便是知縣之官,也不敢自稱城主。你非侯非王,卻自稱城主。我看你們這夥人,不是海盜就是反賊。」
張居正這麼一說,卻是把吳天嘯給噎住了。他們這夥人雖然不是海盜,卻是黑吃黑專搶海盜與倭寇的,實質上與海盜無異。而且吳天嘯打一開始就準備著要自立為主,並沒有打算投靠嘉靖皇帝。所以張居正這麼說,還真說得吳天嘯無話可說。
吳天嘯想了想嘆了口氣。其實他對於沈南山的這次做法即有滿意,也有一些不滿。滿意是他這樣把張居正擄來,如果因此而留下張居正這個後世文治大臣的話,那對於現在急需要有治理能力的文職人員的淡水城來說,那是大大的好事,有一點不滿卻是沈南山有些自作主張。不過沈南山做事的手法有時卻是可以理解的。但現在見到張居正這般抗拒自己,想來要其甘願留下幾乎不可能。於是還是說到:「我也不和你多做解釋,其實也就是一個誤會而已。我本是對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