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王的手臂上,用白酒簡單的消了一下毒,然後把刀子在白酒火上燒烤著。
&叔,你怕麼?」胡燁一邊按摩著老王的手臂,一邊問道。
&爺,俺相信你,能用我的血救活三弟,我害怕什麼。」老王豪氣雲天的說道,隨後突然降低了音量,湊到胡燁的耳邊,小聲的問道,「我說少爺,這個沒有生命危險吧。」
&這叫一命換一命。」胡燁使勁按了按老王的手臂,惡狠狠的說道。
老王一聽就不幹了,前面說的豪氣雲天,那是給自己壯膽。
真要有生命危險了,哪裡還坐得住,作勢就要站起來。
胡燁一把按了下來,翻了翻白眼說道,「給你開玩笑的,就是給你三弟輸一點血罷了,戰場上那麼多流血的士兵沒見死了。」
&嘿,我也是給你開玩笑的。」老王摸了摸腦袋,有些尷尬的說道。
&下可能有點疼,你要忍住了。」胡燁將小刀從火上拿了過來,等刀子溫度降低之後,在老王的面前比劃了一下,然後說道。
&手吧,為了三弟我拼了!」
老王義無反顧的說道,誰知道他這義無反顧是不是裝的。
&我可要動手了!」
胡燁很嚴肅的說著,然後將刀子慢慢的靠近老王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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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還沒靠近,老王就是慘叫一聲。引得眾人一陣鄙視,原本緊張的氣氛又多了幾分詼諧。
&什麼叫,我這還沒動手呢。」胡燁白了一眼。然後還沒等老王有什麼反應,就是一刀子下去,在老王的血管上扎了一個骷髏。
原先沒紮上的時候,老王慘叫,真要是紮上了,反倒是不叫了。
傷口不大,跟胡燁手中的竹管差不多大小。
但是由於是扎在動脈上的。所以鮮血還是噴涌而出。
胡燁趕緊將竹管插在那個骷髏里,這年頭沒有針管,也就只好委屈委屈老王了。誰叫他是王老三的兄弟呢。
之後胡燁又在王老三手臂的靜脈上,扎了一個差不多大小的骷髏,將那根一尺來長的竹管插到了王老三的靜脈里。
這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輸血過程,胡燁不是專業的醫師。這年頭的醫療條件。不僅無法檢驗血型,也無法得到輸血用的膠管,更是沒有針頭,就只有用這種簡單的方式了。
如果運氣好,老王的血液跟王老三的不排斥,這王老三就算是有救了。
&先生,你們先給王老三的頸部重新包紮一下,不然今天就要白忙活了。」胡燁掌握著那根救命的竹管。對著樓英說道。
竹管不是透明的,所以樓英看不見血液的流動。但是他相信胡燁的話,確定血液正在傳輸。
所以他也不怠慢,拿起隨身攜帶的醫藥箱,解開王老三原本的紗布,在傷口上簡單的用藥水清洗一下,然後撒上一些藥粉。
之後再用新的紗布包紮好,這一切的手法無可挑剔,仿佛這王老三在樓英的手下就是一個藝術品,就連旁邊的蕭九賢都不住的點點頭。
&才是郎中啊,剛才那個人就該拿來用開水燙。」一個村民大聲的說道,恨不能現在就去把剛才那個郎中抓來,放進殺豬的開水黃桶里,像殺豬一樣,用開水燙了,然後刮毛。
胡燁拿著竹管的手抖了抖,這民風不會這麼彪悍吧,因為醫術不精,就要被抓來燙開水,簡直太殘忍了。
樓英也是身體抖了抖,他不過是盡職盡責罷了,要是因此害死一個同道,估計他晚上就要做惡夢了。
隨著血液不斷的留出,老王的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坐著的身體也開始出現了搖晃。
老王的媳婦有些意見了,要是這樣下去,老三沒救活,別把自己的丈夫給害了。
見她就要上前阻止,老王卻是伸手擋了下來。
&道人家,這是我三弟,輸點血救人怎麼了!」老王大聲的說道。
聽了這句話,胡燁不管先前這老王說了什麼,也被這股子淳樸給感動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王老三的臉色開始有所好轉,眼珠子也開始在眼眶裡打起了轉。
樓英急忙拿起王老三的手,開始搭脈,這一搭不要緊,倒是把樓英給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