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完全怪楊大人他們,聽說那韋寶,又砸東西又侮辱幾位大人,完全像個市井之徒!哪裡有一點官員的樣子、真想不通,這種人,怎麼能金榜題名得中探花郎的?」丁紹軾道。
周如磐和朱延禧聞言,又是連連唉聲嘆氣的,都說有辱斯文!
「咱們拿閹黨沒啥辦法,不如先參劾了這廝再說!一個小小的七品觀政,怎麼敢這麼對朝廷重臣?這不僅是侮辱大臣,更是侮辱大明朝廷!」丁紹軾給韋寶扣帽子道。
「這件事情啊,還是先緩一緩,不要節外生枝了!韋寶被人告了,又是脾氣很急的少年人,出言不遜,兼之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也可以理解。更何況,你們兩位那日又不是沒有在宮裡面看過韋寶是什麼樣子的。他一個人敢打上百人,還敢當著陛下的面打人,他什麼做不出來啊?那上百人,都是東林和閹黨的高官啊!」朱延禧道。
周如磐也點頭道:「的確,那韋寶也不見得就是閹黨的人,聽說他現在還挺能籠絡人心的,都察院和大理寺一幫平時既不敢與我們過於親近,也不敢與閹黨過於親近的中立派官員,現在都與韋寶處的不錯!咱們可不能隨便告他一個小吏,反而成了幫他揚名了!咱們是閣臣,要告,也是找都察院本院的人去告!可現在他們那邊這麼多事情,哪裡顧得上這個小吏?」
「這小子,小小年紀就中了探花郎,在官場上又跳脫,若是他能一直當官,不被解職,我估計,這小子三十歲之前就能做到各部侍郎的位置!」丁紹軾恨恨道。
朱延禧聞言微微一笑,「好了,不談這少年了。你們還不知道嗎?官場上要收斂鋒芒,這小子這種狗熊脾氣,早晚有人辦他的。眼下,他不是事。」
「次輔大人,咱們還是要聯名力保楊漣!」丁紹軾又接著對朱延禧道:「我看,乾脆來個將計就計,把楊漣之女告的人,一起擼下去算了!」
「你說擼就能擼的動嗎?我也巴不得這樣!關鍵可能嗎?那是三百多號官員!不是三百多隻螞蟻。」朱延禧無奈道:「咱們眼下,還是要少說,多看,看清楚陛下的真實意圖,再做打算!」
「可是,咱們連陛下的面都見不著啊?那日東李娘娘喪事,好不容易得著一個機會了,可是呢?楊漣大人還沒有說完兩句話,閹黨眾人如何?氣勢洶洶的,根本不讓楊漣大人說話啊。」周如磐道。
「是很不好辦,我也就是圖個嘴巴痛快,那份告狀上說的罪名,都是些查無實據的罪名,一看就知道出自閹黨之手,就是用來混淆視聽,渾水摸魚用的。」丁紹軾點頭道。
「這件事情啊,你們也不要太著急了,楊漣是對陛下有恩的人,陛下不會輕易動他的,若是楊漣大人他們幾位言官這麼好動的話,魏忠賢第一個就動了他們了,也不會等到今時今日。」朱延禧寬慰二人道。
「可是,咱們也不能坐視不管啊?再由著都察院和大理寺這麼亂下去,不但事情都沒有人做了,再等閹黨積蓄了力量,以後,這兩處司法衙門,就真的是閹黨一家說了算了,那大明的朝局會變成什麼樣子,簡直不敢想像啊。」丁紹軾道:「言官是大明的喉舌,糾錯都靠他們,以後他們若是都成了魏閹的刀子,那得有多少忠臣蒙冤受屈啊?」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依著我的看法啊,咱們還是多看,多等!楊大人他們雖然被趕出了都察院和大理寺衙門,但他們還是能早朝的嘛,等會,我看那楊大人肯定會做一些事情的,到時候,咱們就向著楊大人他們說話就可以了。」朱延禧道。
「楊大人還能做什麼?還不是設法見到陛下唄?可我聽說,陛下一睜眼就是做木工活兒,要麼就是與那客氏廝混!」丁紹軾低聲道。
朱延禧聞言,驚恐的拍了一下丁紹軾的手,「丁大人,這種話你怎麼敢說?陛下的事情,輪得到咱們這些做臣子的議論嗎?」
「可咱們做臣子的,若是不對陛下匡正言行,要咱們這些人有何用啊?」丁紹軾苦悶道:『您當我想議論陛下的事情嗎?可眼下這個朝局,日益糜爛,長此以往,後果不堪設想啊!我每日都有泰山壓頂的感覺。』
周如磐和朱延禧聽丁紹軾這麼說,兩個人又是一番唉聲嘆氣。
「但願陛下早日上心國事,咱們君臣一心,朝
【0682 木匠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