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即便孫承宗不告訴他,他也早就知道了。
可馬世龍想低調也不行。
韋寶的人天天對山海關的兵馬進行整訓,點兵,政治教育,考核。
雖然還沒有開始正式裁軍,但是弄的人心惶惶。
山海關說是有三萬多兵馬,實際就兩萬出頭,不管是薊遼系,還是遼東,每隻軍隊都多多少少有虛報兵員的問題。
然後韋寶的人每日搞那麼多動作,大家都知道,到時候,作戰能力弱的,韋寶的人看不上的,反應慢的,身體不行的,各種各樣的理由會裁軍。
兵士擔心,將領們就更加擔心,萬一真的被韋寶的人控制了山海關大軍,他們肯定全部得滾蛋。
一朝天子一朝臣,韋寶不可能留他們這幫人。
山海關這麼多兵馬,光是參將以上級別的將領就三十多人,更不要說更低階的武將,這一兩百人成天去找馬世龍,找孫承宗。
孫承宗是不理會他們了,來了也只是和稀泥的方式。
馬世龍是急脾氣,被這些人成天吵的沒有辦法,加上過了好幾日了,好了傷疤忘了疼,忘記才剛剛被禁足,就又帶著二百多大大小小的武將來找韋寶來了。
上回就他一個人受罰,這回是二百多人,大家眾志成城,馬世龍決定自己雖然降級了,但是山海關的大軍還是應該由他說了算,就算聖旨讓韋寶這個監軍暫管大軍,那也只是暫時的!
不能再讓韋寶這麼搞下去了。
否則,就算韋寶到時候與督師大人的賭約輸了,韋寶還是備不住會在臨走之前裁軍的。
因為皇帝和朝廷都不太可能免除韋寶的官職,韋寶與孫承宗的賭約是私下的,所以韋寶不管什麼時候走,始終是監軍,又有山海關兵權,所以韋寶想什麼時候裁軍都可以!
到時候韋寶一生氣,把山海關裁的就剩下幾百人,他向誰哭去?
「馬世龍帶了二百多武將來找我?」韋寶聽了林文彪的匯報,不由笑了。
「這人真的是腦子不太好!」吳雪霞本來最近情緒就不太好,一直在擔心韋寶出兵打建奴,與孫承宗的賭約的事情,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又聽聞馬世龍搗亂,就更加不高興了!
「他仗著人多勢眾,以為我不敢動那麼多人!」韋寶問林文彪道:「查清楚了,只有這二百多人?山海關的大軍有人來嗎?」
韋寶指的是那兩萬多兵士。
「沒有,兵營都被我們的人控制起來了。」林文彪道。
「其他各路人馬呢?比如遼西的薊遼兵馬,還有遼東的兵馬,他們有什麼異動嗎?」韋寶擔心馬世龍這次行動是有預謀的,鬧個不好,會引起整個薊遼和遼東兵馬大譁變,那就亂套了,皇帝再寵信自己,十幾萬人同時譁變這麼大的罪名,他可擔不起。
「沒有,馬世龍不像與人商議過,我們統計署對北方的控制非常穩固!不要說薊遼和遼東這些擁兵重地,就是整個長江以北有什麼動靜,我們都能在五日內收到消息。」林文彪道。
韋寶點了點頭:「那事情就簡單了,叫總裁衛隊的人去,把這些人都逮了下獄!都交給幾個大公公帶來的東廠的人!」韋寶道。
林文彪大驚,沒有想到韋總裁會下這樣的命令。
張美圓、吳雪霞、貞明公主、楊雪、熊欣兒、王秋雅等人也很吃驚。
「總裁,是不是再想一想?」吳雪霞道:「這些武將都是莽夫,也許總裁能說服他們,畢竟鬧的太僵了也不好,而且真的要辦了他們的話,咱們等於與所有薊遼將領,還有遼東將領都撕破臉了!」
「我知道,我逮了他們,也不是說就要立刻辦他們!我現在住在海商會館,海商會館就是我這個監軍的官邸,他們擅長朝廷大員官邸,況且高第大人和三位大公公也在這裡住,他們想幹什麼、想造反嗎、我們只要有理有據,誰敢與他們一起鬧事!?」韋寶站起身,字正腔圓道,一副大明衛道士模樣。
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韋寶是孫承宗呢。
「是不是先與高第和三個大太監商議一下?」張美圓道。
韋寶本來覺得沒有必要,但是張美圓不經常發表意見,出於尊重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