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天打開法陣,活動活動身子,習慣性的掃視一圈,居然看到了王義軍五人中的另外位女修,再看下去,好嘛,他周圍數十米外還有四道陣法漣漪!
『啥意思,包圍我了?』
腳步聲在身後響起,秦天扭頭看著走來的女修。
「不是故意跟蹤你的。」那女修在幾米外停下,輕笑道,「昨晚我們找地方休息時,正好路過這裡,正好看到你的法陣,敢在平原獨行的沒幾個。王師兄說昨天你援手之恩還未報,就幫你守個夜吧。知道你不需要,就是表示下意思。」
秦天瞅瞅這位長得不怎麼漂亮、但透著股淡淡書卷氣的女修,笑道,「要守夜的應該是你吧?昨天那梨兒最後叫住我,其實是你讓她做的,對不?」被揭穿的女修神情絲毫不變的一笑,「讓你見笑了。」
「見笑?呵呵。」秦天凝出把藤椅坐下,想想又給女修凝了把,「因為你的主意讓她差點沒命,昨晚你是用『想不到』來解釋自己的錯誤呢,還是為將她陷入險境而鄭重道歉?我猜是前者。」
剛坐下的女修神情看不出來什麼,可眼眸突然微縮。
「現在想想,昨天你們混戰,起初那人朝我這邊跑之前,似乎你也跟他說過話,對吧?」秦天笑眯眯地看著女修,女修終於有些不淡定了,扭動下身子,強笑聲,「師兄明鑑。」
「我其實挺討厭你這種人的。」秦天目光越過女修,看向遠處,「你可能見識廣、主意多,經常出謀劃策,這無可厚非,我也經常這麼幹。但當你的主意引發不好後果時,你卻輕描淡寫的找點理由往後一縮,不願主動承擔後果,不敢主動承認錯誤,我挺討厭的。」
女修垂下眼帘,不敢看秦天。
「就說這守夜,你說是幫我守夜,可我看是將我包圍。」秦天話剛說完,女修急忙要解釋起來,秦天直接將其堵住,「你只是想當然,你其實從未在乎其他人的感受,你應該出身不錯,天生擁有些優越感,習慣從自身出發。我說錯了嗎?」
女修臉色終於變了變,強笑道,「師兄慧眼。」秦天突然笑起來,「我只是因為你那句『見笑』聽著不爽便順理推章的說下來,結果,我似乎全說中了?你還真就如此?」
「我給你說個故事吧。」那女修突然笑道,秦天眉頭一揚,點點頭。
「四年前,我第一次加入隊伍去抓捕黑火駿,出發前特意查了很多信息,抓捕前隊長詢問大家意見,我見其他人都說的很亂便提個主意結果被採納。真正抓捕時執行上出了紕漏,任務失敗、毫無所得。」
「事後,其他人要隊長賠償損失,隊長說是我的責任。出紕漏的師弟隕落了,我能說什麼?只能掏出所有家底賠償。他們走了,隊長說是我把他的隊伍搞散了、要我賠償。我說我已經什麼都沒了,他說:你還有身體。我陪了他三天,然後殺了他。」
秦天微微垂下目光,有些不敢去看她那莫名的微笑。
「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會把這個秘密告訴你。」女修站起來,拂去衣裙上的塵埃,依然微笑,「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們男人承擔錯誤所付出,跟我們女人不一樣。」
「對不起。」秦天起身歉然道。女修搖搖頭,「你沒什麼需要道歉的,至少你看上去不是這種人。」
「至少我是男人。」秦天笑道,「你一早就在等我,有事嗎?」
女修細眉微抬,「可憐我?」秦天搖搖頭,「誰都有不想憶起的往事,偶爾提起固然心酸卻也無需可憐,畢竟已成過去。」
「你有些冷血無情。」「我也這麼認為。幸好這世間還有像王義軍這樣的美好騷年,至少他昨天給我的印象還不錯,不像某人。」
遠處,王義軍幾人陸續打開陣盤,見兩人似乎在說話誰也沒過來打擾,王義軍還朝這邊揮手打招呼。
「我喜歡看書,偶爾發現條洗髓丹丹方的線索,摸查幾年後大致推斷出可能藏有的位置。」女修望著遠處活動的幾人,等了片刻都不聽回聲,只好看向也看著那邊的秦天,「你就一點興趣都沒有?那可是鍊氣七丹!就算你是關門弟子也不一定能得到。」
秦天想想道,「有人在我剛入修真時就說過:是藥三分毒。所以我一直都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