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九月份就要過去了,《瘋狂的石頭》的拍攝也終於到了尾聲。
接近三個月的時間完成一部電影的拍攝,在蘇鉞看來這已經算是很快的進度了,而且這部電影不需要什麼特效之類的複雜的後期製作,接下來的剪輯工作應該比較簡單。更重要的是,蘇鉞覺得這次拍攝的發揮明顯要比拍攝電視劇《士兵突擊》的時候要好很多,不知道是積累經驗的緣故還是終於對影視劇導演這個工作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反正在拍攝的過程中,蘇鉞自己覺得發揮得挺好,不僅僅是拍出了自己記憶中另一個世界的影子,還有能在這個過程中添加一些自己的小心思。
三個月的拍攝工作讓蘇鉞覺得非常疲憊,這和剛來到這個世界、撰寫《士兵突擊》的小說的時候的感覺是不一樣的。那時候的疲倦主要是靈魂上的困擾帶來的精神壓力,而這次單純就是身體和精神上的疲倦。三個月的時間,不僅僅要做好導演分內的事情,還要兼顧著自己公司旗下歌手一張又一張的專輯的發行工作,還要應付這些新作品帶來的社會影響,中間抽空還寫了電視劇《宰相劉羅鍋》劇本的一大半,而且居然還抽空策劃了一場演唱會,更別提中間去了一趟港區,送別了一位忘年之交。
不過好在《瘋狂的石頭》的拍攝終於要結束了。蘇鉞覺得自己應該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最後的拍攝場景又回到了那家小旅館,這是蘇鉞故意安排的,即將拍攝的這個鏡頭儘管不是電影最後的場景,但蘇鉞在另一個世界每一次看到這個情節的時候,都會有一種淋漓盡致繼而心花怒放的感覺,所以就把這個場景放到了最後的一場戲——這種做法按理說並不是一個成熟的導演應該做的事情,不光浪費布景的時間和拍攝的成本,裡面演員的妝容如何前後對應都要細緻考量,避免出現穿幫。不過在蘇鉞看來,導演如果僅僅追求節約成本,規避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反而不太容易有太好的效果。
監視器中只穿著內褲的謝小萌精赤著一身白肉,臉上掛著幾道搞笑的傷痕,之前的拍攝中曾經出現過這樣的扮相,但那時候的謝小萌一臉可憐,胖臉上寫著滿滿的求饒,而如今的謝小萌卻一臉兇狠,兩個保安加上三寶都快要拉不住他了。
「我讓你打我!讓你打我!」謝小萌在三個人的拉扯下依然兇狠地揣著倒在地上的小軍,勢要把這個囚禁他的傢伙踹到關了他好幾天的行李箱中去。包世宏緊緊握著一個玻璃瓶,裡面一顆綠色的石頭髮著瑩潤的光。包世宏將玻璃瓶舉到依然暴走的謝小萌面前,大聲問道「謝小萌!謝小萌!這是不是你偷的那塊翡翠?」
「是我偷的又怎麼樣?是我偷的又怎麼樣?」謝小萌依然不依不饒,實際上他根本沒看包世宏手中的東西,只是條件反射一般地發泄著滿腔的憤怒。
「都送派出所!」包世宏大手一揮,志得意滿地對三寶和兩個小保安喊道。等到房間裡面終於變得安靜了,包世宏才一下倒在了狹小的床上,將裝著「翡翠」的玻璃瓶舉到眼前,來回打量了一番,忍不住親了兩口,滿足的閉上了眼睛,將玻璃瓶寶貝一般抱在了胸前。
「咔!」蘇鉞大聲喊道,「這條過了!」
不過片場卻沒有像以往那般忙碌起來,在場的所有人都盯著蘇鉞,床上躺著的趙斌依然抱著玻璃瓶,只是把頭扭了過來看蘇鉞,剛才揪扯著出去的四個演員也重新進了門,也盯著蘇鉞看。
蘇鉞笑了笑,環視了一圈,大聲喊道「《瘋狂的石頭》殺青!」
「呦吼!」一群人大聲怪叫起來。蘇鉞笑呵呵看著,終於還是被人盯上了。
一群人圍上來抓住他的胳膊,也不理他的反對,拉著他上了樓頂。終於有了寬敞的地方,在場的演員和工作人員就把蘇鉞扔了起來。
「我去!接好了接好了!這可是樓頂!掉下去就完蛋了!」蘇鉞的聲音隨著身體的上下不斷高低起伏著。
好不容易結束了狂歡,約好了晚上的殺青宴,蘇鉞把電話打給了郭婧。
「我這邊工作結束了,明後天應該就能回京城了。」蘇鉞笑呵呵地道。
「啊!」郭婧先是感嘆了一聲,才道,「你快回來吧,我快撐不住了!」
「怎麼了?」蘇鉞奇怪地問道。
「知道你這兩天就要殺青,所以家裡的事情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