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上了車,特納邀請郭婧和蘇鉞一起坐到了同一輛車的後座,自己跑到了這輛車的副駕駛位置坐了進來。
&納,今天你親自來接是不是太隆重了?」蘇鉞問道,畢竟特納和自己的關係還沒好到這種地步,況且把車開到機場的停機坪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不不,蘇,這不是我的主意。」特納回過頭來道,「這是庫恩先生的要求。你應該明白,即使是朋友,我也肯定不會跑到機場來接的。在我看來,朋友之間就應該隨便一些。這樣隆重的迎接就好像兩個國家的元首在機場舉行歡迎儀式一樣,看起來友好,其實心中指不定想要得到些什麼。」
&恩先生的意思?」蘇鉞奇怪地問道,「僅僅是憑几首音樂作品?」
&可能不太了解這個人。」特納笑著道,「庫恩先生是一個真正的紳士,總是彬彬有禮。另外,他的家族的經歷讓他對某些固定的人群有著固有的情感。你明白了嗎?你是個有才華的人,一個有才華的中國人。而庫恩先生,他是一個猶太人。」
蘇鉞點了點頭,心中大概明白了。
要是問起猶太人和中國人的關係,無論是那個世界,似乎都有完全不同的看法。而發表看法的人,其實只是從自己的理解和見識來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這個問題本身就是一個不太真實的問題,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會有一種看法,而一個民族對一個民族的看法就要複雜得多。但不能否認的是,確實有很大一部分猶太人對於中國人是秉持著好感的,兩個民族之間有著相似的性格特徵和相似的歷史經歷,更別提曾經在上世紀三十年代一大批猶太人在中國的土地上受到的庇護。而這位還沒見面的庫恩先生,看起來就是那種對中國人有好感的猶太人。
車剛開出機場,就遇到點兒麻煩,一輛警車閃著警燈示意靠邊停車。司機氣沖沖地下了車,迎向走過來的警察。不過蘇鉞只看了一眼就發現,那位警官先生的警服似乎略微大了一些。
&在意。」特納笑著對蘇鉞道,「這兩輛車都是庫恩先生名下的財產,司機也是他的人。他能搞定一切。況且,兩位也是來自中國的貴客,而不是罪犯。」
蘇鉞點了點頭,依然盯著外面正在交涉的兩個人看。
庫恩的那位司機先是怒氣沖沖地衝著那位警官喊著什麼,然後那位警官應該是給他看了點兒什麼東西,那位司機就只剩下點頭的份了。兩人交涉了一會兒,司機就走了回來,並未多說什麼,但在上車的那個瞬間下意識地看了後座上的兩人一眼。
&機先生,你們國家的情報機構動作很快嘛。」蘇鉞笑嘻嘻地說道。
司機的身子明顯一抖,卻沒說什麼,倒是特納有些疑惑地回頭問道:「蘇,為什麼這麼說?關情報機構什麼事兒?難道你還是登記在冊的間諜不成?」
&不不,我當然不是間諜。」蘇鉞笑著搖頭,「那位警官並不是要找麻煩,而是囑咐你們一定要招待好來自遠方的客人。對吧,司機先生。」
&是的。」正在開車的司機點了點頭,小聲說道,「蘇先生,你應該向我的老闆說明你和郭女士的身份,我的老闆應該親自過來迎接你們才對。」
特納聞言驚異地望向蘇鉞,想開口卻沒說出話來。倒是郭婧明白過來,用漢語小聲問道:「是因為家裡的關係?」
蘇鉞點點頭。說起來這該是國與國之間交流的常態了,重要領導人的子女和直系親屬都會被登記在冊,在以正常渠道踏入他國國土的時候接受該國安防機構的暗中保護,更別提蘇家已經去世的老爺子和郭婧的爺爺都在國內軍方有著重要的地位。郭婧對於這件事根本沒放在心上,在出發前郭恆輝就跟郭婧說過這個問題。要說起來,恐怕現在在美國人眼裡,郭婧的地位比自己這個名義上的老闆要高多了。
十二個小時的飛行,哪怕是頭等艙也很累人。郭婧已經閉上了眼睛開始休息,特納不知道是因為之前的事情還是照顧兩人的精神,也閉嘴不語。蘇鉞往窗外看了一會兒風景,也感覺有些疲倦,乾脆也閉上了眼睛。
半個小時之後,一行人來到了特納事先定好的酒店。在車上睡了一會兒的蘇鉞精神換發,但郭婧和周曉珮、梁展博就有些困頓,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剛進酒店大堂,一個花白頭髮的高大白人就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