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虞臉色一冷:「你想多了!」
「難道你真的是來真的?」李越錯愕的看向封景虞。
「為什麼不能。」封景虞愜意的眯著眼,看向窗外。此時車隊已經整合完畢開始開出村子,漆黑夜色中公路上拉長的車隊燈光一眼看去宛如一條亮光線。
李越眉頭一下子緊鎖,簡直抑制不住內心的震驚:「你……」他深吸口氣摁了摁眉心:「你別開玩笑。」他和封景虞可以說是多年的朋友,對方什麼性格他不能說一清二楚,但也是頗為了解,所以此時的不敢置信和錯愕就越發成倍的放大。
「我有沒有開玩笑你還不清楚?」封景虞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勾起薄唇,手指愜意的在車內邊緣敲打。
李越盯著鎮定如初的封景虞,簡直是抓狂了,這是鬧哪樣!他眉頭越皺越緊,幾秒鐘後才有些崩潰的沉然說道:「到底怎麼回事!」
「我累了」封景虞突然出聲,眼眸微垂、薄唇柔和的輕揚,口中卻說著隨性慵懶的話:「我都一大把年紀了,驚心動魄、年少輕狂都過了,也該定下來了。」
李越此時臉上的表情簡直可以用金字塔垮塌來形容,狠狠抹了一把臉,扯了下嘴角一臉的不相信:「你在開玩笑嗎?」一大把年紀?我去,在他面前說這話,是不是在戳他心肝!
「隨便你怎麼想吧。」封景虞突然伸了個懶腰,而後平緩而隨性的說道:「總而言之我自己清楚就好!」
李越臉色黑沉,覺得簡直無法和封景虞繼續交談下去,皺著眉心擺擺手直接轉移了話題:「那你剛才支開我,和安朵說了什麼,怎麼你們一前一後回來,那丫頭簡直跟掉了魂一樣!你到底和她說了什麼?」
提到這個話題,封景虞薄唇慢慢繃直,臉上露出些微的冷淡來:「沒什麼,只不過有隻笨蛋想當烏龜,那隻烏龜當得太久,我等不及了,就用鉤子把她腦袋弄了出來。」
這種比喻?
李越嘴角一抽,眉頭簡直快成了褶皺,無奈的抹了把臉後,深吸口氣看向封景虞。短短時間幾句話的交談,對方看似隨口的話反而讓李越之前壓著火氣的心情冷靜下來,沉默半響突地說道:「安朵和溫菱這類型的人不同,如果你真是你之前想的那樣那麼我支持,但如果不是……」說完他平靜的看向封景虞:「那就趁早別逗她!」
封景虞敲打車緣的動作猛地一停,抬眸看向對面,而後朝李越彎起一個睥睨而冷靜的弧度:「這個我比你清楚。」
李越眯了眯眼,突然問道:「希望八年前的事情不會重演。」
封景虞臉色一下冷了下來,黑眸沉沉的掀開薄唇,聲音冷厲而沉穩:「你儘管放心!」
接近兩個小時後,長長的車隊進了港城,然後分別分道揚鑣的離開。安朵透過車窗看著那輛銀灰色保姆車漸漸消失在黑暗中暗暗鬆了口氣,垂眸看了會兒微博上的話題後,在車子開進了小區後,一行三人上了樓。羅曼整理著東西,鳳妃翻了翻日程表說:「這邊的工作已經完了,明天是要去休息還是怎麼?」
安朵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道:「明天我去附近幾個大學逛逛。」一抬頭就看到鳳妃疑惑挑起的眉梢,不由得無奈解釋道:「白導讓我去學學人家怎麼談戀愛,這種事情當然是大學最方便找到。」
「鳳妃頓時恍然大悟:「要羅曼跟著你嗎?」
「不用了。」安朵低頭看了一下手上已經凝固的藥膏,然後說道:「我想自己去。」
「那好。」鳳妃乾脆頷首:「明天後天我會在公司,有事情打我電話或者來找我都行。」
這邊廂兩人說完,那邊羅曼也將東西收拾好,眼看著時間太晚了,兩人很快就告別了安朵離開。房門砰的關上,安朵揉了揉眉心剛想要去放水洗澡,換衣服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身上還披著一件黑色的大衣,衣服上帶著她熟悉的橘葉香氣,安朵抱著大衣臉上露出複雜之色。
第二天一大早,安朵入鄉隨俗的穿了身大學生常備的衛衣套裝,踩著雙小白鞋,帶著帽子和口罩就去了附近的大學,開始了觀察別人談戀愛的日程。
港城的大學多半都聚集在一個大區域內,所以安朵很容易就找到地方,找了個校外的奶茶店坐下要了杯咖啡和點心就開始托腮看著外面來來往往的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