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找死路?」少年惶恐的蒼白了一張臉:「但……但三哥是父皇的兒子啊,怎麼會……」
「你記著!」少女看著被母親保護的單純,根本不像後宮廝殺出來的弟弟,遺憾而又嘆息的指點:「一個帝王會有很多兒子,但他卻只有一個臉面。 hp://772e6f742e6f6」
少年忽然瞳孔緊鎖,翻手抓住了安朵的手臂,毫無知覺的用力掐的她手臂疼痛:「那姐,三哥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還要這麼做。」
「所以這件事你不能傳出去,你當做什麼都沒看到,之後的事情都交給我。」然後一把推開門將少年推了出去,對旁邊的內侍道:「今天你只是帶著殿下來本宮這裡,其餘的什麼都沒做。」
內侍惶恐點頭應是然後拽著少年就想走,卻見少年忽然反手抓住安朵的手:「姐,你要怎麼做。」
安朵眼皮一抖,抓起弟弟的手拍了拍肩膀,眼中溫軟一片輕柔的道:「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從小到大姐姐向來都是如此可靠,少年臉色緩和。安朵趁機給內侍使了個眼色,內侍連忙哄著少年走遠,看到少年消失在宮殿出口鏡頭,安朵臉上的笑意一點點緩和,身後無聲息的出現了一個穿著宮女服侍的女子,湊到安朵身邊輕聲道:「公主,我們要怎麼做。」
安朵濃密的睫毛垂著,抬手又從樹上摘下了一朵盛開的桃花。漂亮的淡粉色和晶瑩剔透的手指相映成彰。
「殿下如此匆忙的從冷宮附近趕過來,恐怕看到的人不少,此事根本無法隱瞞。」侍女擔憂的道:「這件事不稟報上去,三皇子察覺到不對勁恐怕也會下手對付殿下與我們,但就算稟報上去,陛下……陛下如此看重顏面,恐怕也不會想要我們知道他的這種事。」
安朵聽到這裡忽然彎唇嘆息:「是啊,這本就是進退兩難之事。」
侍女愁眉不展:「殿下怎麼如此莽撞,處處惹……」話還沒說完就被安朵看過來的一個冷冽目光壓制,她渾身一顫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奴婢該死。」
在一派沉寂的寂靜之中,少女輕緩的聲音忽然響起:「行了起來吧,這件事沒那麼糟糕,只要……把握好時機就好。」
侍女恭敬站起身,輕聲道:「奴婢需要做什麼?」
安朵翹了翹唇角、但唇邊卻仍舊是一派涼薄:「當然是先下手為強。」她伸手柔軟卻堅定的揉碎了手中的花朵,從侍女手中接過手帕擦拭掉手心的汁水,蓮步輕移轉身回去:「你要知道,宮中眼紅謹妃、想要代替她、又心思蠢笨的人很多,只要稍稍利用一下就行,只不過這次之後,我們花了三年功夫埋下去的一條線就得毀了。」
侍女面帶岔然,想要說話卻又壓抑住,深呼吸口氣點頭應是。
「過!」場外傳來導演愉快的聲音,看著鏡頭中安朵的每個細表情以及整體的效果,滿意的不能再滿意,隔著很遠給安朵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贊道:「表現得不錯。」
安朵拿起助理遞過來的吸管,在不破壞妝容的情況下花了一口水,然後走到導演身邊看了看剛才演的一段戲,坐在導演另一邊的李越看到她挑眉一笑:「小朵子演得不錯啊。」
安朵斜了他一眼,淡定入座:「小越子,該叫姐姐。」
李越臉上笑意瞬間僵硬,唉聲嘆息不已:「以前那個又乖又聽話的小朵子去哪裡了,妖怪快把她還給我。」
安朵隨手把凳子上的一個小布偶丟給他:「您口中那個聽話的小朵子就沒出現過。」說著認真去看剛才演的戲,導演也在她身邊認真注視觀看著,一邊說這裡該怎麼樣、這裡該如何,安朵都聽得認真點頭表示待會兒一定注意。
剛才的一場戲需要好多個鏡頭,當剛才拍的時候根本沒能從那個角度拍攝,所以這段戲得再來一次,不是因為拍的不好、而是因為要補拍另幾個鏡頭的畫面。
這邊說完導演吩咐休息十幾分鐘,李越湊到她身邊贊道:「剛才演的不錯。」
「謝謝誇獎。」安朵笑彎了眼睛,嘆息道:「我是姐姐嘛,當然得表現得比弟弟更好。」
李越瞬間噎住,對安朵翻了個白眼,靠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繼續看剛才的那場戲。
安朵和李越這對主演格外有意思,她飾演了少年、青年、中年,